重生后拿下前夫师尊(13)

作者:闲谈风月 阅读记录

望舒点头,背起箱子道:“我去鸿蒙宫了,有什么要事,用通讯符联系我。”

菖蒲应诺。

望舒背着她的箱子爬上昆蓬山巅时,迎接她的还是那个小仙童。

小仙童这次没跑,只是站在原地哆哆嗦嗦支支吾吾。

“你如果确实怕我,可以不用留下。”望舒看得好笑,温声道。

小仙童如蒙大赦,扔下茶壶,一溜烟儿跑了。

望舒挑眉,从箱子里将收集的灵药、灵符还有记载种植术法的秘籍一一拿出。

而后,按照秘籍所载,挨个向树枝施咒。

金光洒下,树枝咯咯抖动着枝叶,迅速伸展开来,似十分欢快。

望舒瞥见新冒出来的几片叶子,忙用术法去探,果不其然,这树枝下面已经长出了根。

望舒脸上浮现抹如释重负的笑。这太上老君还有点用。

许是注意到动静,那小仙童又跑了回来,在墙角探头探脑地看。

那小仙童梳着总角,脸圆圆胖胖,看上去憨态可掬,眼睛湿漉漉地时不时瞟着树苗。

“过来啊。”望舒招呼小仙童,语带诱哄,“你看我都来这么多次了,不打人不骂人,长得也不丑,你不用怕我的。”

小仙童仍然踟蹰。

“那你为何怕我呢?”

望舒耳畔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她顿时反射性跳出一射之地,方抬眸看。

是君昭,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误会。您这么和蔼可亲,我怎么会怕您呢?”望舒连连摆手,同时再次强调:“绝对没有。”

君昭眼睛似转动的琉璃,认真地看着望舒,仿佛能看透她心里,他问:“不怕我,为何站得那么远?”

望舒看着二人隔了数尺的距离,无言以对。

旋即君昭耳畔便响起敲木鱼似的“别想别想别想……”一长串念咒。

那是望舒的心声。

“我不会说的。”君昭忍着发疼的鼓膜,叹了口气,坐下道。

望舒困惑抬眸。

“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君昭提起咕噜作响的茶壶,倒出里面的滚水。水入杯的瞬间,茶香四溢。

烟雾袅袅,热气腾腾,望舒心中那根冷硬绷着的弦,蓦地松懈了,她真诚叉手行礼道:“谢谢。”

九荒皆知,帝尊君昭,从不食言。

“喝茶。”君昭将一只茶杯往前推。

望舒依言坐下,握住属于自己的那一杯茶,在君昭平静的目光中抿了一口。

*

天宫到处都是端恒的耳目,实在不便。

征得君昭同意后,望舒在昆蓬山巅随意找了一方顺眼的山洞开始练功。

为避免神族禁制压制灵力,君昭已在此提前布下引炁阵法。

寒气弥漫,虽有石门遮挡,但冷风总能寻隙而入,望舒提前裹紧了身上披的大氅,开始调动周身灵力。

她回忆着九转玉清诀所载,聚周遭清炁于丹田,游走四肢百骸之大穴,数周之后,虽仍稍有凝滞,但无堵塞撕裂之痛。

——成了!

意识到这一点,望舒眉眼里洋溢着喜意。稍平激动的心绪,沉入忘我之境。

山中岁月短,不知过了多久,外间风雪已停,丹田清炁充盈溢满,望舒才睁开结霜的长睫,五指微张,红色的灵力浓艳炽烈,她已练成九转玉清诀第二层。

在她睁眼的刹那,蒲团上静坐的神明似有所感,微掀开眼皮,眸中是点滴轻漾的柔波。

*

在望舒沉迷修炼的日子里,天宫却汹涌着暗波。

“听说那位准太子妃得到神尊准许去了昆蓬山巅修炼?”一仙君满脸讶然地向同行之人求证。

待得到肯定的答复,仙君感慨:“这女妖竟然真得到了神尊青眼,她何德何能?”

“还不是因为太子,对师尊这数百年如一日的恭顺,哪怕是方顽石也该捂化了。”

“你的意思是说,帝尊是因为爱屋及乌?”

“不然呢?”

思忖了片刻,还是有仙君凑过来小声道:“我还是觉得不妥,这毕竟男女有别。”

“对旁人或许有这担心,对帝尊实在不必。”一仙君压低声线发表自己的见解:“要说帝尊喜欢女人,还不如说帝尊哪天本人修成个女人来得可信。”

听得同行仙君倒吸一口凉气,但不得不赞同这个观点,他深思片刻道:“不过太子下界捉拿肥遗、朱厌两凶兽这么久,怎么还没有消息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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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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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仙家都看得很开:“估计是有事耽误了。太子这些年出手无往不利,无需担心。”

有人想到了更深一层:“帝尊喜欢杏树,我们需不需要供奉一些给他老人家?”

“然后呢?”望舒单手支额,催着菖蒲复盘,“树苗他们送了吗?”

“送了。”菖蒲归置着望舒乱扔的物件,回:“据说精心挑了几百棵,全部被丢下了山,一棵不落。”

望舒噗嗤一笑,她就知道君昭没那么容易讨好。

“不过有些事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望舒心道。

看着外间走动的仙娥身影渐远,望舒轻声问:“我让你打探的消息,安排的事情都如何了?”

菖蒲点点头,将一张纸条悄声递到望舒掌心。

*

卯日星君又驾车载着金乌向东而去,天宫中霞光一如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但往来行走的仙侍个个步履匆匆,战战兢兢,空气凝重而压抑。

只因为太子镇压凶兽,却重伤而归,据说是仙族有叛徒泄露行踪之故。

乌木鎏金的房门打开又合上,不时有仙侍端着血水从里间出来。

看得天后拧紧眉,如坐针毡,手上力度不自觉加重。

望舒吃痛,轻呼一声。

天后忙松手,垂眸一看,望舒玉白的手臂已经青紫,歉意道:“我太着急了,弄疼你了吧?”说着轻轻揉捏望舒的伤处,以灵力化去淤青。

望舒摇头,温声宽慰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您不必过于担心。”

天后心定了定。

过了不多久,医官开门而出,搽拭着刚累出的汗渍道:“伤情稳住了,目前还需静养。”

“醒了吗?”天后忙问。

医官颔首,叮嘱:“可以去看,但不要太久。”

闻言,天后忙拉着望舒进去了。

端恒伤在腰腹,伤口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即使如此,也没完全挡住血迹的渗出,可见其凶险。

望舒略扫一眼,便判断出和前世的位置一样。不同的是,这一世,她不会再为他舍命去寻那速愈的灵药了。

天后见状心如刀绞,快步走上前,手足无措地看着儿子还渗血的伤口,哽咽着问:“还疼吗?”

“不疼。母后无需伤心。”正说着,端恒挣扎起来,欲依规行礼,被天后哭着制止。

“怎么可能不疼?”天后银齿紧咬,眸中闪过厉色,吩咐:“告诉下面的人,揪出细作的人本宫重重有赏!本宫倒要看看是谁,又有何狼子野心?!”

天后发怒,仙侍们纷纷颔首垂眸小声应诺。

“舒儿。”侍女用托盘呈着熬好的药上来,端恒却向望舒伸出手。

望舒上前,没搭手上去,而是从侍女手中接过药碗递给他:“良药苦口,这个太子可不能由着性子躲懒。”

端恒用眼神向天后求救。

天后却站在望舒这边道:“舒儿说的对。药再苦,该喝还是得喝。”说话间,目光不断在两人面前逡巡,而后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带走了所有侍从,将空间留给二人。

“吓到你了吧?抱歉。”端恒苍白的脸上,眉山轻起,语带安抚。气息却淡,平日如山巍峨的仙君竟然有如此脆弱模样,若换成旁人,早就心疼得无以复加了。

心疼?望舒巴不得能抚掌欢庆!可惜再高兴她也得忍着,她眸中氤氲着雾气,略带怨怼道:“既知我会担心,又为何冒此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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