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3)

作者:糯唧叽 阅读记录

沈夫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喜欢靖王就好,至于交朋友……

虽然不知道沈木鱼为什么忽然要和靖王交朋友,但只要他不犯傻,还是挺能讨人喜欢的。

如今朝政全由靖王掌管,如若沈木鱼能讨靖王欢心,真兄友弟恭,那些骂她给沈家生了个祸害的旁支只怕要狠狠打脸了。

沈夫人不由得忧心的看向沈木鱼,犹豫道,“你爹今日请了靖王来府里,你乖一些,娘去让你爹替你引荐。”

沈木鱼的眼睛“唰”的亮了起来,拉着沈夫人的袖子撒娇,“我就知道母亲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大美人,真是便宜我爹了。”

“贫嘴。”沈夫人嗔了他一眼,却也是由衷的笑了。

沈木鱼又逗笑了几句讨沈夫人欢心,乖巧的送她离开。

手腕上的白蛇施施然而动,顺着墙角缝隙跟着沈夫人出去,不多时带回一个坏消息:“你爹说你贼心不死,罚你再面壁一个月。”

沈木鱼:“……”

白蛇,“但是我好像听见你爹正打算带靖王逛逛沈府。”

沈木鱼暗淡下去的圆眼再次亮了起来。

“我有办法了小白!”

——

“王爷这边请。”

沈阳愈脸上含笑,亲自带路。

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穿着一袭深紫色蟒袍,缀满玉的腰带扣在腰间,身姿颀长而挺拔,英俊硬朗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贵气逼人,鼻梁高挺,只是生了一双颜色寡淡的薄唇,平添了几分难以接近的冷漠。

沈阳愈拱了拱手:“犬子少不更事,之前多有冒犯,还请王爷不要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

靖王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十七岁的孩子,沈大人的家风确实高洁。”

沈阳愈:“……”

在寻常百姓家,十七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沈阳愈怎么听不出来靖王是在嘲讽自己。

但这件事情确实是沈木鱼有错在先,他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儿子,被嘲讽也是活该的。

沈阳愈讪讪一笑,心里叹了口气,这靖王殿下,可不是好糊弄的啊。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是下官管教不严。”沈阳愈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觉的后退半步,“那混账已经叫我禁足面壁了,王爷大可放心,他要是再来打扰王爷,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靖王短促的哼笑了一声,低沉的声线磁性浑厚,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低鸣:“是吗?”

沈阳愈一顿,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听见一个清朗的少年音高声喊道:“小心!”

沈阳愈看着本该在祠堂受罚的沈木鱼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衣华服,打扮的花枝招展,捋起袖子朝他们二人扑了过来。

沈阳愈脑袋又嗡嗡嗡的响了起来。

沈木鱼在脑海中用脑电波给白蛇传达了信号,只见他扑过来的那一刹那,一条足有两根手指粗细,一节黑一节白的蛇偷偷攀上了树梢,张开了猩红的嘴,对准了靖王的脖颈。

然而,不等沈木鱼冲到靖王面前英雄救美把那条黑白相见的蛇捉拿归案,男人脸色一凛,竟徒手掐住了蛇的七寸。

动作快的只闪过一道紫色袖子的残影。

沈木鱼急急刹车:“!!!”啊啊啊啊!

白涂绷直了蛇身:“!!!”啊啊啊啊!

沈阳愈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差点背过去。

这蛇看着虽然无毒,但靖王在沈府被蛇咬,只怕他的地位要不保。

沈府哪来的水蛇!

“来人!”沈阳愈急促的开口,想叫下人把这条大胆的蛇带下去处以极刑,沈木鱼接收到小白的求救信号,更高声道:“放着我来!”

沈木鱼不敢去看他爹的神色,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容,一点一点挪着靠近靖王。

靖王冷下脸,甩了甩手里那条僵直装死的蛇,扯了扯嘴角,嗓音冷冽,“中书令的家风,果真让本王大开眼界。”

沈阳愈:“……”

他不是他没有他不知情!

沈阳愈幽怨的把目光投给了自己的大孝子,沈木鱼顿时如芒在背。

蛇的反应速度是人的五倍。叉叉。

沈木鱼像上课吃东西被抓包的小学生,直挺挺的站着扣手指。

脑海响起白涂“我快要被他掐死了”的嚎叫,他心虚的抿了抿唇,抿出了一个笑容,“王爷身姿卓越,行动敏捷,真厉害,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说着,把手伸向了蛇尾。

没拽动。

白涂在他脑海中咆哮:痛痛痛!我再也不要帮你了!

靖王嗤笑了一声,“交给你再纵蛇袭击本王一次?”

沈木鱼:“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靖王:“嗯,偷袭本王的好朋友。”

沈木鱼:“……”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原著摄政王有这么毒舌吗?!

沈木鱼蓦然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狭长凤眸,裹挟着些许没有掩藏好的杀意。

或许是他根本不想掩饰,也不需要掩饰。

沈木鱼头皮发麻,终于对那个万人之上玩权弄术的摄政王有了一个深刻清晰的认知。

他是真的会毫无理由的杀了自己!

白涂可怜巴巴的看向他,尾巴一甩一甩,像是濒死之时下意识发出的求救信号。

沈木鱼陡然清醒,掷地有声:“你放开它!”

第3章 土味情话

沈木鱼坚韧了不到三秒,就软了气势,蹭到靖王身边:“换我来,嘿嘿。”

靖王身量颀长,宽肩窄腰,比只有十七岁的沈木鱼高了足足一个头,沈木鱼看他时要抬起头。

沈阳愈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抽抽着一副要气晕过去的模样。

原本听到命令来捕蛇的下人一时也不知所措,恭敬的低着头在原地待命。

沈木鱼狗腿子般抿起笑容,“抓着它你费力,但是抓着我不会。”

凌砚行挑了挑眉,“哦?”

沈木鱼说,“因为我会自己走。”

他眨了眨那双小狗似的黑眸,颇为希冀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随后视线看向悬空被抓着的白蛇尾端。

凌砚行眸色暗了暗,视线扫过少年脖颈后面那块白的刺眼的皮肤,“还不会反咬本王一口。”

男人明嘲暗讽,沈木鱼也不恼。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都做好给靖王当儿子,啊不是,当兄弟的准备了,被嘲几句不足为患。

只是男人显然还记着仇,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挑眉看着他。

沈木鱼脑海中白蛇的求救已经媲美“改革春风吹满地”的弹幕了,整个脑仁都闹哄哄的。

他撅起嘴,嚷嚷道:“还是不要让它脏了你的手。”

凌砚行一顿,他倒也不至于亲手把这条蛇捏死。

掐着白蛇七寸的手指轻轻加了几分力气,那条僵直的蛇竟然吐出软绵绵的蛇信子晕死了过去。

装死?

凌砚行一时觉得新奇,然而手上却传来了一阵黏腻的感觉,贴着冷冰冰的蛇鳞,仿佛生成了一层薄膜隔在中间。

凌砚行逐渐蹙起了眉,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沈木鱼说起来还有些羞赧,“因为它其实是一条白蛇。”

凌砚行:“……”

那张英俊凉薄的脸上出现了片刻怔愣,左眼皮陡然跳了跳。

他手上这条,是黑白相间的水蛇……

沈木鱼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黑色的花纹是我用墨汁画上去的。”

凌砚行:“……”

沈木鱼:“可能还没干。”

凌砚行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沈木鱼趁机双手捧起,接在白蛇的尾端下面,朝着靖王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抵着樱桃色的下唇,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凌砚行黑着脸把白蛇放下了。

只见那条黑白相间的蛇颈部的黑色淡了不少,灰不溜秋的宛如中年人秃了顶,一脱桎梏,顿时原地复活,“嗖”的一下钻进了少年红色的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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