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44)

作者:糯唧叽 阅读记录

“宿主!”

“小白,想死你啦!”

沈木鱼激动的给了白涂一个熊抱。

一人一统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蹲在墙角寒暄了会儿,沈木鱼塞给白涂一封信,叫它交给谢观雪。

半炷香后,一道红色的身影利索的从墙后翻了出来,一脚踹在了沈木鱼屁股上,稳稳落地。

沈木鱼一个踉跄,险些摔了个狗吃屎,龇牙咧嘴的叫唤了一声,愤愤转头打算和故意踹自己的谢观雪单挑三百个回合,猛的瞧见对方脖子上挂着条熟悉的蛇,干架的气焰顿时灭了。

差点忘了自己前不久坑了谢观雪一回。

白涂咬合着自己的尾巴充当项链,雪白的蛇鳞在红衣的衬托下白的发亮,若不是不仔细看,还真一下子分辨不出这是条活的蛇。

曾经怕蛇怕到看见这形状的玩具都能躲八百米远的谢观雪现在竟然都能面无表情的和白涂串成串,沈木鱼忽然觉得谢观雪没给自己两个大比逗都算他仁慈。

看在小白的面子上,他今天就认谢观雪当一天义父!

沈木鱼能屈能伸,当即殷勤的笑了起来,给谢观雪顺了顺毛,“我这不是就和你关系最铁嘛,小白落我爹手里还不得被做成蛇干?下不为例嘛,今天我请客怎么样?”

“看你诚心道歉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吧。”

谢观雪倒也没真生气,尤其是后来发现这条白蛇长得不像那些有花纹的蛇那么吓人,似乎还能听懂人话,还挺好玩的。

就是靖王太吓人了点。

谢观雪一把搂过沈木鱼肩头,“就是等靖王回来,你能不能和他说说,我对小白比对亲爹都孝顺,小白就一直放我这了不劳烦他了啊?”

天知道当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到他家里指名道姓要见他时,他连自己埋哪里都想好了。

尤其是靖王还说三日后要再从登门来拿蛇,谢观雪生怕哪里惹到对方害他爹人头不保,时限已到,天还没亮就起了床,战战兢兢的洗了三遍澡确保身上除了皂荚味没有任何一丝花街柳巷的气味,在谢府门口从早上等到天黑,提心吊胆了整整一天!

沈木鱼虽然不知道除了自己拜托靖王帮忙把小白带给谢观雪,这其中还能劳烦到男人什么,但想到对方一贯喜欢遛人玩,估计谢观雪也被靖王当了一回小猴子,同情的看了呀他一眼,拍拍胸脯:“没问题!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靖王府!”

谢观雪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感慨羡慕的想沈木鱼和靖王果然关系真好啊,随时随地都能进靖王府,还好这福气他一点都不想要。

“不急不急,王爷离京了,你到时候记得和他说就行。”

沈木鱼点头点到一半,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满脸不可思议:“靖王离京了?”

“对啊,你不知道吗,听我爹说是查出来有人贪污军饷,边境的将士一年没发到月银产生内乱,让匈奴趁虚而入连吞了三城,靖王好像就是去砍那个贪官一家老小脑袋的,啧啧啧。”

谢观雪说着还缩了缩脖子,他从小到大连流血都没怎么见过,靖王不仅一句话能让人让人头落地,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些人头一个个被砍掉,简直恐怖如斯!

沈木鱼闻言也是脖子一凉,心里咯噔直跳。

完了!

靖王砍头越来越熟练,下一个该不会就轮到他家了吧!

沈木鱼惊恐的被谢观雪拉上了马车,吃饭的心思彻底没了,伺候谢观雪吃饱喝足,脚步虚浮的飘回了沈府。

在宫里当牛做马和被严盛欺负威胁的委屈在见到站在门口等自己回家的沈阳愈和一脸温柔的沈夫人后,彻底爆发,眼眶“唰”的湿了。

“木鱼?”

沈夫人没迎来自己活蹦乱跳的儿子,反倒见到的是瘦了一圈的沈木鱼,顿时心疼坏了,“怎么瘦了那么多,可是在宫里受欺负了?”

沈阳愈原本板着的脸在见到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沈木鱼后也终于板不住了,“你娘给你煲了你最爱的鸡汤,有什么话回屋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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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鱼:惹到我那你可算是踢到棉花了(气鼓鼓)

第35章 求救

沈木鱼连干两大碗鸡汤,沈夫人看着以往食量和小鸡仔似的儿子狼吞虎咽进食,心疼的无以复加。

沈木鱼把在万芳斋没吃饱的肚子填饱,打了个饱嗝,心里的委屈这才稍稍散了一点,咂了咂舌,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爹的袖子偷偷擦嘴,撒娇告状,“爹,严盛都不给我饭吃!”

给倒是给的,只是给的和他平时吃的比起来,简直就是粗糠。

告状嘛,在真实范围内的添油加醋都是情有可原的,那几个冷冰冰的白馒头,给乞丐都嫌磕碜了!

沈阳愈当即拧起了眉,沈夫人温柔的表情跟着出现了一丝龟裂,染上了几分阴沉。

他们沈府娇生惯养的金贵独子,也是那下九流的阉人也敢动的!

沈木鱼继续哼唧:“他还不准别人伺候我,爹你知道紫竹轩院子多大吗!我每天都要扫至少两遍!娘你看我的手,都破了!”

沈木鱼遗传了沈夫人肤白的优点,从小就粉雕玉琢格外讨人喜欢,然而此刻伸出那双纤细的手却比起沈夫人暗了一个度。

沈夫人连忙从袖子中拿出一罐名贵香膏,不要钱的挖了一块涂在沈木鱼手上抹开:“老爷,儿子让人这么欺负,你说句话啊。”

沈木鱼小鸡啄米般点头,在一旁煽风点火,把严盛找借口不让自己坐步辇,威胁自己的诸多行径一一说了个遍。

沈阳愈眉心紧锁,却为难的沉吟了一声。

那阉人若是直接将沈木鱼打了一顿,这事情倒还好办一点,他和靖王联个手,直接把那阉人的免死金牌给废了也不是问题。

可难就难在,这些事偏偏做的叫人拿不住把柄。

自家儿子体弱多病还挑食,身子骨本就虚弱,即便叫大夫来诊断,也不能说是严盛苛待了他。

早朝之后官员无故不得逗留,拜见陛下也得先提交奏折叫人通禀,严盛如今身为殿前总管,这些全都要过他的耳目,沈阳愈t若要抓个严盛虐待沈木鱼叫他做下人的活的现行,亦是比登天还难。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被严盛那老贼抓到把柄,定然不会轻易松口。

他早该料到那阉人能哄骗陛下赐下金牌,手段阴着呢!

沈阳愈气的吹了吹胡子,儒雅威严的脸上满是怒气,随后转回书房去拿了块玉佩过来,郑重的交给沈木鱼:“这块玉佩你拿着,右千牛卫将军江絮同爹是同窗好友,回宫之后只管专心陪陛下读书,严盛若敢动手,你拿着玉佩去承德门找他,他自然不敢拿你如何!”

“万一他就趁月黑风高把我暗杀了怎么办,您不是说他有免死金牌吗。”

沈木鱼担心自己的小命,不似方才告状时的嚣张气焰,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沈老头身为中书令,位比宰相竟然都叫他等惹恼了严盛要挨打了再找别人求救,要不然他还是继续扫地算了,至少性命不愁,还有馒头吃呢……

沈阳愈见儿子战战兢兢委曲求全的模样,懊悔自己当初是真的吓他吓得有些狠了,耐心道,“他怎舍得把免死金牌用在这里,至多把你打一顿。”

沈木鱼目光幽怨了起来,他的命也是很值钱的好吗!还不是亲爹了!

沈阳愈受到母子俩齐刷刷质问的目光,轻咳了一声:“这个,为父的意思是,他被靖王盯着,尚不敢做太出格的事,放心,他若是敢打你,爹就能让他坐不稳总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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