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51)

作者:糯唧叽 阅读记录

一把鼻涕一把泪,喊的声泪俱下,和朝堂之上能以死明鉴的忠臣一般决绝。

凌砚行被他手臂上的物件砸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为了防止再被硌到,干脆掐着对方的后脖颈把他划到了自己身边,“那便随本王一同埋了。”

咦?怎么他又要跟着死了?

还能不能尊重一下配合你们演出的NPC了!

沈木鱼扬了扬头,想给靖王使眼色,这种动不动要没命的事情就不要老是cue他了吧?

奈何他方才扑的太猛,又怕自己紧张之下笑出来,脸是冲着靖王腿上埋去的,如今被摁着脖颈,无法动弹,只能老老实实的继续把脸埋在男人的腿上。

“皇叔,你都处罚过严盛了,朕,朕也没有闹决裂,方才,方才都是我一时言错……”

凌之恒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车厢里也并不会碰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面容冷峻的男人。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否则也不会在严盛和靖王之间还是选择靖王。

只是皇叔和亚父就不能好好相处嘛,两个都是他最重要的人呀!

凌砚行扫了眼认错态度良好的小侄子,把跪扑在他身上的沈木鱼拉了起来。

许是闷了太久,少年俊秀白皙的脸颊此刻红扑扑的,和刚蒸出笼的螃蟹一般颜色,光洁的脑门隐约印出了靖王衣摆上蟒蛇的纹案,同眉心一起舒展着。

凌砚行摸了摸衣裳外的绣花,并不刺手,有些诧异这皮肤怎么嫩成这样,抬了抬眸,示意沈木鱼说话。

沈木鱼经历过一起砍头一起埋了,这会显然有点犹豫:又要说啊……

“是啊是啊,陛下说的对呀王爷!”

凌之恒复杂的看了眼为自己说话的沈木鱼,想自己还因为亚父的事情故意不理他呢,有些羞愧,跟着一起眼巴巴望着靖王:“皇叔,再给朕一次机会吧。”

“臣会安排严盛出宫。”

闻言,凌之恒小小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不是不知道严盛若不是靠着自己,早就被他皇叔弄死了,严盛要是真的离了自己,那才是离死期不远了。

凌之恒苦着脸,一时无法应承,和靖王僵持着。

马车不知何时开始缓缓行驶,周边逐渐传来热闹的氛围却无法感染车内的冷寂。

沈木鱼思量着这戏没他多少戏份,闭嘴闭的那叫一个老实,生怕一不小心又被靖王拉去陪葬。

挨着靖王坐下的屁股还没捂热,后腰就被一只大手轻轻掐了掐,沈木鱼猛的一颤哼唧出了声,叔侄二人便把目光落到了他头上。

凌砚行:“沈大人想说什么?”

沈木鱼:“……”举报有人耍诈啊!

沈木鱼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是这样的摄政王,幽怨的瞥了他一眼,“下官想说,王爷说的对!”

凌砚行一副“展开说说”的神情。

沈木鱼硬着头皮道,“陛下,您想啊,严公公已经被打成那样了,留在宫内干不了活,时间长了肯定要被别的太监宫女欺负的呀,您又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他,接出宫好啊,在外面给他置办一处宅子,只是叫人看管住他别乱跑,陛下想见了随时可以出宫见,对严公公来说也算是颐养天年了,王爷是您的亲叔叔,他肯定不会故意杀了严公公让您不开心的。”

沈木鱼不会说文绉绉的长篇大论,恰好这些能让凌之恒一下子听懂,听进去。

凌之恒本就不敢和靖王唱反调,方才还梗着只是想再争取一下,赌一赌他皇叔这次也像以往那样会心软作罢。

只是这次皇叔似乎是铁了心的。

凌之恒嚅嗫唇瓣,轻轻扯了扯靖王的袖子:“皇叔能答应不杀他,朕就答应皇叔。”

“嗯,本王不杀他,还请京城最好的大夫医治他。”

然后再让别人杀了他。

靖王唇角微勾,小皇帝难得看到他叔露出一个笑脸,吸了吸鼻子,天真的也跟着笑了一下。

马车内的氛围终于不似方才刚上车般冷,凌之恒虽然有些不舍严盛的离开,但仔细思忖了沈木鱼的话,觉得对方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亚父只要能能和皇叔相安无事,他,他找见几面就少见几面吧。

“沈木鱼!”凌之恒冲着沈木鱼关心道,“是朕疏忽害你受委屈了,你要不要紧?要不要宣太医?”

沈木鱼受宠若惊,心道陛下我还以为您要跟我绝交呢!

他道:“陛下,没事!臣身强体壮的!”

凌之恒:“哇!”

两小孩又凑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聊了起来,凌砚行眉心微展,闭目养神。

到了靖王府,沈木鱼率先想下马车,却忘了自己身上“重达千斤”,才站起来又噗通倒了回去,于是只能求救的看向靖王。

凌砚行:“……”

凌砚行先把小皇帝牵出来,又把倒在地上的沈木鱼给一并捞出来。

刘伯欢喜的站在门外迎接,沈木鱼路过还不忘从手上摘了个镯子塞给他,冲他挤眉弄眼。

刘伯看了一眼主人,见靖王没有异议,这才笑眯眯的接过,带着沈木鱼和凌之恒去他们自己的院子安顿。

沈木鱼住的地方依旧是之前那间厢房,不过在门口看门的两个王府下人这回倒是不在了。

他卸下身上的装备,眼睛提溜一转,便趁着刘伯还在皇帝跟前忙活的空隙,钻出了院子。

靖王府的前院他如今已经很熟了,沈木鱼排除自己先前的几次失败路线,顺着另一边的回廊,穿梭而去。

又绕过了几个屋檐,掠过成派的红灯笼,沈木鱼终于在自己落水的桥边,远远望到了一间应当位于王府左尊位的正殿正开着门。

那肯定就是靖王的寝殿了!

可算是被他找到了!

同床共枕抵足而眠还会远吗!

沈木鱼锁定了方向,露出了一个憧憬期待的笑容,再摸过去便轻而易举。

凌砚行的寝院没有题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素雅的和别的空院子一般无二,怪不得难找。

沈木鱼在拱形门外站了一会儿,制造了点窸窸窣窣的噪音,确保里面没有什么保镖暗卫冲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踱着步出去。

“王爷?我进来了?”

门开着,沈木鱼唤了一声无人回应,探头走了进去。

靖王的寝殿是沈木鱼寝屋的两倍大,进门处摆放着一张罗汉榻,左侧进去是卧室,右侧是能临时写字的桌案书架,再里面应当是沐浴洗澡的地方,隐约还能瞧见飘出的热气。

沈木鱼左右权衡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往左。

靖王要是在洗澡,被他这样撞见多不好。

去卧室瞧瞧好啊,他总不能青天白日脱光了站在卧室耍剑吧,正好还能提前看看床,想一想到时候抵足而眠秉烛夜游,自己睡哪边比较舒坦。

沈木鱼又唤了一声“王爷”无人回应,便飘进了靖王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的靖王身上独有的香味又浓了,沈木鱼暗喜自己这回真的没找错地,托腮打量起靖王的床来。

千工拔步床,做工精致,三面围实,只留下一个地方上下床。

挺大,能容得下三个他。

看来到时候睡的时候他还得挨近点,否则说话都得靠喊的。

沈木鱼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床上四件套——比他床上的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沈木鱼正爱不释手,背后陡然出声:“这么喜欢本王的寝殿,不如本王告老还乡换你来当?”

沈木鱼吓了一跳,险些倒在床上,心虚的收回手背过身,撅了噘嘴,“我这叫爱屋及乌嘛,没有王爷在的靖王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凌砚行嘴角抽了抽,哼笑了一声,拢住两边松垮垮的里衣衣襟系好,从架子上把外袍穿上。

沈木鱼抿唇一笑,顺杆子往上爬,“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终于找到机会解决了那个阉人毒瘤,凌砚行自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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