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62)

作者:糯唧叽 阅读记录

凌砚行一开始也曾叫掌柜一月来靖王府结一次账,不过连着三月都无人来结,他知道缘由后,便自己带钱了。

赵钱孙嗜钱如命,却也怕死,即便是靖王应允的账,他也和一般掌柜无二,不敢去靖王府要钱的。

沈木鱼没听出靖王点自己的意思,仔细回想了一下,靖王好像确实每回都付的是现钱,上次买糖葫芦摸出两枚铜钱,还被小贩鄙视质疑了一通。

靖王从不赊账,除非不想付钱!

他顿时恍然大悟,半点没有逃单的愧疚,反而觉得靖王这是在帮自己出气,心里痒痒的,夹杂着丝丝飘飘爽意。

赵钱孙这些年从原身和谢观雪两个大冤种身上捞的钱,可比二十一两多多了呢!

他们也不算吃霸王餐逃单,就当是从谢观雪预支的那部分里扣的嘛。

沈木鱼嘻嘻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略长的虎牙抵住下唇,乐了好一会儿,歪着上身靠过去,仰视男人:“王爷,您请我吃饭,那我请你喝饮品呗。”

凌砚行听他嘿嘿偷了好一阵,接着叽叽喳喳开口,并不觉得聒噪,反而觉得少年的嗓音悦耳舒适,尤其是尾音每次都像带了钩子般轻轻上扬,乖巧可人的紧。

凌砚行低头同他对视。

沈木鱼看着对方眼中倒映出自己的轮廓,舔了舔干燥的唇,想到自己要说的话,还是有些羞于直视对方,垂下眸盯着自己的膝盖:“你是想要苹果汁,葡萄汁,牛乳.汁,还是我这个小伙汁?”

凌砚行即便已经被沈木鱼这种把戏攻击过多次,听到此类的话还是止不住眼皮一跳。

沈木鱼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种话若是对象换个异性,和表白示爱没什么两样。

幸好大周不兴男风,靖王不知道搞基,他穿的大男主后宫文,不是女性向耽美文学。

王维都能给李龟年写相思红豆了,他只是对着靖王说说土味情话也正常吧。

沈木鱼把心里的羞耻劝了回去,搓搓手指,打算再给靖王比个大一点的心。

头顶飘来男人久违的冷笑,却没有杀意和嘲讽:“不如好自为之。”

沈木鱼接的飞快:“那我一笑置汁。”

两人较量着喝什么“汁”,马车已经从醉仙楼驶回了靖王府——天色已晚,走的是偏门,停在靖王寝殿不远处。

沈木鱼看见靖王的寝殿便走不动道,两眼都冒绿光了,没心思再去成语接龙,暗暗打起了床的算盘。

都把酒言欢了,今天和靖王抵足而眠不过分吧。

作者有话说:

靖王:是的,他喜欢我,正在谈

沈木鱼: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赵钱孙想破头皮:不是,他们是从床上吃到了浴桶里最后转战到桌上的吗,啊?!!

上章答案,王爷想歪,以为沈木鱼图谋不轨急不可耐十分孟浪,是想暗示吃下面给他口口,结果对方十分专注于搞土味情话,把自己气笑了哈哈哈哈

第45章 十环

沈木鱼转了转眼珠,狡黠的笑了笑,跟着下车后继续跟在对方身侧,旁若无事的走着,主打的一个“他不问我不说,他一问我惊讶”的原则。

凌砚行若看不出沈木鱼这就差在脸上的诡计,这些官算是白当了。

心间了然,靖王还是配合沈木鱼演出,让他跟着进了院子。

沈木鱼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心头暗喜,然而走进正院之后,凌砚行却从睡觉的屋子路过。

正当沈木鱼犹豫要不要出言提醒走过头了,男人陡然推开了连着寝殿房檐矮了一截的偏室的门。

沈木鱼一愣,瞧了瞧这屋的外观——不像耳室和厨房,大小和他先前住的靖王府寝屋差不多大小。

脑海中浮现出“难道他是想我睡他边上这以后就是我住靖王府睡觉的地方了”的念头,他便愈发觉得就是这样没错。

否则靖王好端端的来这里做什么,总不能这里还有一个书房分房,睡觉前还要加会儿班吧。何况那些朝中秘闻,奏折要事,也不能随便给不相关的人看。

虽然不能抵足而眠,但是他分明在别的院子有常住的厢房,靖王却还要专程在寝殿边上找个地方给他睡觉,可见他们现在关系当真不一般。

这间屋子要真成了他的专属客房,可比今天晚上一起睡香多了!

睡一次还是顿顿睡他还是分得清的。

沈木鱼美得冒泡,轻飘飘的跟了进去,大而亮的双眸欣慰的看着靖王高大威严的背影,不曾留意这间屋子的布局。

暖黄色的烛心摇摇晃晃,将覆满黑木雕刻的墙面照的张牙舞爪起来。

沈木鱼被烛光闪了闪,眯了眯眼,这才发现他从灯火通明的正院进了一间烛光微弱、暗沉的小屋,即便两边的烛台一一点燃,但依旧有很多地方和黑夜融为一体,散发着一股神秘又恐怕的气氛。

室内没有容人的小榻,只有一张漆黑的桌子和一把椅子。

墙上更是挂了各式各样的兵器,那些雕刻成各种形状的的黑木便成了极好的台子,恰好能托起那些冷兵器,静静的当着展示台。

头顶房梁由一条雕刻而成的巨大黑蟒盘旋,头顶张角,睁着一双精细到瞳孔纹路都能看清的竖瞳,仿佛这一片土地的守护者。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睡人的地方,哪怕打地铺,睁眼就能和黑蟒来个深情对视,睡眼惺忪的时候能给人幼小的心灵沉重一击。

沈木鱼皱起了眉,嘴巴瘪了瘪,目光忽的被墙上一把弓弩吸引。

眼底闪过一到炙热的光,脱离靖王振臂飘了回去。

凌砚行从博古架上找到东西回头,没瞧见人跟着,只看到沈木鱼一脸痴迷的盯着一把弓弩看的出神。

放置弓弩的地方有些高,沈木鱼要抬手才能够到,但他深知没经过主人家的同意不能乱碰,因此只是努力垫脚仰头看着。

露出的一截脖颈修长白洁,下颚线的弧度流畅又漂亮,随着轻轻垫脚,发丝跟着一动一动的颤动。

沈夫人当年是他们县城的第一美人,沈阳愈自然也不差,不仅饱读诗书更是丰神俊朗。生出来的儿子继承了两人的全部优点,站在那里,和画一样,白皙的皮肤同漆黑的墙面形成刺目的反差,让人喉间发紧,生出杂念止不住想把洁白的东西拖下泥沼。

凌砚行走了过去。

沈木鱼的脊背已经能感受到靖王的靠近,双脚放平,蝴蝶骨那一片背便和男人的胸膛贴上了。

挨得太近,沈木鱼下意识往边上迈一步,凌砚行抬手压住他的肩,预判了他的动作。

凌砚行向右前方迈了一步,沈木鱼便又像被靖王挟持了一般,只能乖乖被男人搂着肩膀。

“我就看看。”可没乱碰。

少年哼哼了两声,不打自招,主动认罪。

凌砚行道:“喜欢?”

男人对武器的喜欢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即便沈木鱼并非土生土长的古人,看到这些精美绝伦的兵器,也止不住的向往,要是能上手玩一玩就更好了。

沈木鱼实诚的点点头,像是去邻居家讨糖的小孩,乖的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他这么有礼貌,靖王应该会给他玩一下吧。

沈木鱼心里打起小九九,低下头,看起来就更乖了。

凌砚行捏了捏沈木鱼的脸,低沉的嗓音循循善诱:“想不想玩?”

沈木鱼矜持的点点头。

凌砚行轻笑一声,“早些睡,梦里什么都有。”

靖王搂着呆愣傻眼的沈木鱼走了。

甚至怕沈木鱼半夜偷玩,临走前还防贼似的把边上的锁给扣上了。

沈木鱼:“!!!”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沈木鱼只能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还能和靖王抵足而眠!

凌砚行挑了挑眉,挡住了寝殿的入口,垂眸满是恶趣味的看着震惊的少年,“怎么,要本王抱着哄睡?”

沈木鱼原本正经的兄弟一起睡被他这句话土崩瓦解,好好俊脸腾的红到了耳根,张了张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靖王的床从眼前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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