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66)
和靖王委婉的提了一声能否把他找个地放下,好去看看谢观雪和小白,靖王竟直接叫车夫调转方向,去了谢府。
沈木鱼便赶紧问了白涂,谢观雪是否能够翻墙出来。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沈木鱼求着靖王把马车停到了谢府边上的巷子口就成,自己则从帘子后探出一个头,吹了吹口哨。
不多时,一双洁白修长的手攀住了屋檐。
见面和做贼似的,凌砚行太阳穴跳了跳。
谢观雪向上一跃就要落地,却在看到马车上靖王府的标识后又抓住墙头撤回了一次翻墙,一脸惊悚的蹲在墙上,惊魂未定。
沈木鱼挥挥手:“谢观雪,这里!”
谢观雪不敢下去,用口型说道:靖王?
沈木鱼点点头,随后便见他要翻回去,赶紧道:“小白!”
谢观雪动作一停,抓住脖子上打算背信弃义逃回原主人怀抱的负心蛇,咬了咬牙,才又跳了下去。
谢观雪站的笔直,沈木鱼跳下车,替他掀开帘子,然而谢观雪看到端坐在中间的靖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浑身都在抗拒。
沈木鱼你要死啊!!
嫌我活得久你直说啊!
你不知道我们这种纨绔浪子看到靖王就腿软吗!还不如关祠堂呢!
靖王扫了一眼谢观雪,后者顿时脊背一弯:“草民参见王……”
不等谢观雪念完,沈木鱼勾着他的肩膀把他一把拽上了马车:“走啦!王爷人很好的!”
谢观雪才不信,上次常州城墙血流了遍地还历历在目,也就沈木鱼这种小白痴才会觉得靖王是个好人!
上车之后他坚持把剩下的王爷千岁给念完,努力坐在靠帘子的那一侧,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刻意压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马车掠过朱雀大街,径直回了靖王府。
初来乍到的谢观雪惊悚的嘴都闭不上,连马车都不敢下了,生怕踩脏了靖王府的地被拉出去人头落地。
直到凌砚行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勉强放松,试探的看了看四周,心脏狂跳不止,脸都红了,小声道:“沈木鱼,靖王府哎!”
爹啊他进靖王府了!!
他光宗耀祖了!
谢观雪确保四周无人,这才拘谨的从车上下来。
沈木鱼见谢观雪激动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同时心中亦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骄傲和装逼成功的快感:靖王府,他都熟门熟路了呢!
沈木鱼带着谢观雪去了膳厅,得知靖王不过来用餐之后,心中更是甜蜜,笑容十分荡漾。
王爷都开始担心他在会让我朋友拘谨,他现在就是把我当兄弟!在意我的感受了!
谢观雪只拘谨了一会儿,喝了酒胆子便大了些起来,“沈木鱼你太牛了,托你的福我比我爹先进靖王府了!”
“都说了王爷人很好的啦!”就是嘴巴毒了点。
沈木鱼和他碰杯,不忘给边上盘着的白蛇夹菜:“干杯!”
谢观雪口不择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新爹!”
沈木鱼欣然的认下了比自己还大一岁的新儿子。
……
在靖王府内,沈木鱼丝毫不担心被偷被抢被骗钱,进宫后和之前的朋友聚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便敞开了喝。
谢观雪倒是记着是在别人家,尤其是靖王的家,没喝的烂醉,保留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酒后三巡,两个少年脸都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谢观雪把白涂抓起来扔到脖子上,打算告辞。
刘伯不知从哪冒出来,恭敬的递上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雕花木盒:“谢公子,这是王爷送您的见面礼,厢房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会有马车送您回府。”
谢观雪一时脑子拐不过弯来,被白涂用尾巴抽了一巴掌,骤然瞪圆了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噗通”跪在地上,抬起双手:“谢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伯:“……”
刘伯把东西递到谢观雪摊开的手上,给家丁使了使眼色,把人搀走。
谢观雪嘴里还念叨着沈木鱼,扭头看去,瞧见原本趴在桌上的两个沈木鱼变成了四个,其中两个影子还换了身黑衣飘了起来,比平时高了不少。
眯了眯眼,谢观雪陡然看清飘起来的黑衣“沈木鱼”的脸,酒醒了大半。
紧接着,他和白涂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高在上一手遮天权倾朝野逮谁杀谁的摄政王拿出块帕子亲自给沈木鱼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抱走了。
抱走了……
一人一蛇面面相觑。
谢观雪愣了好一会才回神,由衷的感叹:“牛逼啊。”
他和靖王说话都害怕,沈木鱼都和靖王关系好到喝醉还能来收拾残局的地步了!
难道靖王在沈木鱼心里的地步已经快要超越我这个发小了吗!
白涂却一甩一甩起尾巴,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作者有话说:
小白:我的眼睛就是尺,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谢观雪:说不上来,总之感觉那一刻我挺多余的
第47章 醉酒
“沈木鱼沈木鱼沈木鱼!”
白涂在脑海中一顿呼叫,喝的烂醉的沈木鱼正靠在靖王胸上,脑袋乱晃。
砸吧了两下唇,似乎是发现身体悬空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缝看了看,遂又闭上,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开口和小白隔空对话,“到!”
凌砚行被他突如其来的酒疯吓的一僵,太阳穴跳了跳,收紧力道,将怀里乱动像是要挣扎起来敬礼的少年抱的更紧。
白涂并未听见他这一声中气十足喊出声的报到,纠结的一条蛇在谢观雪床上不断拧成麻花。
联系不上宿主,它又不敢偷偷跑过去偷看。
先不说靖王府它上回就来打探过,密不透风的连蛇能钻的狗洞都没有,就是它真的运气爆炸找到靖王所在的地方,照对方比蛇还快的速度,它恐怕小命难保!
系统虽然死不了,但拟态壳子还是会疼的呀。
其实只是它宿主长得比较矮小瘦弱,所以被靖王公主抱才看起来很不对劲……的吧。
小白陷入了沉思,而沈木鱼喊“到”后没等来白涂说话,不满的哼唧了几声,“怎么啦小白。”
凌砚行未理会醉鬼的胡言乱语,在岔路口顿了顿脚步,最后还是抬步往自己的寝殿而去。
本想从靖王手中将沈木鱼接过的刘伯止步,带着身后的家丁下去了。
回了寝殿,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茶已经备好放在桌上。
靖王并不喜欢太多人贴身伺候,因此在他院中伺候的下人都会识趣的避开主子的视线,只有一名守夜的小厮恭敬的站在门外,方便主子随时吩咐。
沈木鱼不是第一次踏足王爷的寝殿,甚至还留宿过夜,小厮待靖王进屋后又竖起耳朵候了会,没见主子有何吩咐,便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面上虽是冷漠麻木的值班守夜,小厮心中却大为震惊,同时多了几分惋惜——沈公子若是女子,该和王爷多般配恩爱啊。
他服侍王爷十几年了,就从来没见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凌砚行将沈木鱼安置在外室的罗汉榻上,奈何醉鬼神志不清,感受到下降,忽的紧紧攀住了靖王的脖子不肯松手。
凌砚行扯了,但稍稍用些力气沈木鱼就吃痛的大喊大叫,颇有一种耍无赖的决心,靖王只能妥协,让对方继续挂在身上。
重倒是不重,在军营比这重的东西他每日都要举成百上千次。
只是喝多了酒伤身,夜亦深了,再折腾下去,他明日就不用早朝了。
才当着朝臣的面收了使臣的美人,凌砚行不用想,他若是缺席一日,那些附庸风雅的老东西能用怎样的眼神看他。
凌砚行捏住少年的下巴,把他的嘴扯开。
沈木鱼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将本就粉嫩的唇瓣舔的水光盈盈,更像刚清洗完等待品尝的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