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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55)
作者:砚台山上 阅读记录
那公安笑了下,应当是见多了这样的事,放下报纸随口道:“说吧,想打听谁?隔壁留察室关了不少人呢,偷鸡摸狗倒买倒卖的都有,你要找哪个?”
“…………”姜湘愣住,张了张口,愣是没敢说出梁远洲的名字。
梁远洲那狗东西就是在黑市里混,靠着倒买倒卖偷偷挣钱,过去几年都没被公安同志抓个现行。
别让她在这里随口打听一句,招来不该有的注意,那以后岂不是更要翻车了?
就在姜湘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时候,就在这时,刑警队办公室进来了另一个年轻公安。
说来奇怪,那年轻公安一进来,姜湘便皱紧了眉,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他身上。
只见他穿着一身白的公安制服,个高腿长,眉眼英俊。只是脸上的神情太冷了一些,没有一丝笑意,让人看着心里发怵。
两人目光对视,年轻公安的视线明显停顿了一下,在姜湘的眉眼之间扫过。
姜湘同样看着他,目光有些迷惑。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觉得年轻公安的模样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见他犹豫一会,迈着步子走到姜湘面前,神情冷淡:“我见过你,上次你来局里办户口,这次过来,是找梁远洲?”
听到他微微清冷的嗓音,姜湘一下子愣住了,这,这不是她在梦里听到的那声音吗?
几乎一模一样的音色。
见她傻乎乎呆滞着一张脸不说话,徐盛安神情更冷了,“怎么?你不是来找梁远洲吗?”
姜湘回了神,听他这么说,顿时大惊失色,“他真被你们抓起来了?”
第33章
得知梁远洲就在公安局, 姜湘急的不行,但这个要命的节骨眼儿,越是着急, 反而越是要冷静下来。
姜湘双手用力交握,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眼,看着眼前徐盛安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姜湘脑子里灵光一闪, 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了。
“公安同志, 请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梁远洲呢?你认识我吗?”
徐盛安无语:“我刚才说的话, 你是没听清楚吗?那天你来公安局办户口, 我远远看见过你的背影。”
一个背影就能记住她啦?
姜湘才不信呢,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奇怪了起来。
这年轻公安, 该不是看上了她吧?
似乎猜到她想到了哪里去,徐盛安冷哼一声, “劝你别多想。你不是来找梁远洲吗?我带你见见他。”
“可以见面?”姜湘惊喜。
“可以。”他当即出门。
姜湘连忙坠在他身后, 步步紧跟上去。
“公安同志, 方便透漏一下吗?梁远洲他、他究竟犯什么错误啦,这得关几天啊?还能出来吗?”语气不是不担忧。
徐盛安一概不应声。
姜湘并不气馁,继续腆着一张甜乎乎的笑脸,和他套近乎,“公安同志,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想问问——”
听着她一声又一声地喊公安同志,徐盛安没来由地感到烦闷, 停下脚步, 语气认真道:“我叫徐盛安。”
“啊?”姜湘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微微不渝的脸色。
姜湘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立刻恭敬改口:“徐公安。”
徐盛安嗯了一声,扭头继续走,但似乎还是不太高兴。
这回姜湘不敢再说什么话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心里吐槽道,恭恭敬敬喊他徐公安还不高兴呢?
姜湘皱皱鼻子,本能地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甚至有些讨厌他这样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
不多久,她跟着徐盛安进了一个略微狭窄的小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道铁栅栏门,门上挂着锁,看样子,里面就是临时关押人员的看守所了。
姜湘心里惴惴不安。
徐盛安回头,指着旁边的桌椅道:“你坐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喊梁远洲出来。”
“哦。”姜湘乖乖坐下来。
又过去三五分钟,只听里面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湘惊喜地抬起头。
铁栅栏门打开,先是一身挺阔利落公安制服的徐盛安出来,然后。
然后,后面的人迟迟不肯露面。
姜湘狐疑,坐在桌前微微倾斜着上半身,探出脑袋,“梁远洲?梁远洲,是不是你啊?你出来呀……”
随着她一声一声试探的轻喊,徐盛安眼里的冷意更甚。
一墙之隔迟迟不肯出来的梁远洲,闭了闭眼,决定把脸皮丢到脑后,下一秒冲了出去。
“湘湘!对不起,我们扯证结婚的日子得往后拖一拖了!”
“……?”
“什么、什么结婚?”姜湘一脸黑人问号。
梁远洲坐到她对面,两只手戴着一副手铐,但这并不妨碍他当着徐盛安的面,用力握紧了姜湘的手。
“湘湘,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梁远洲痛心疾首,“我上头还有一个长辈,他是我爸曾经的上司,军衔极高,肩上橄榄枝加三颗星。”
几,几颗星。
姜湘目瞪口呆,努力在脑子里回忆肩上橄榄枝对应的是什么级别。
当她弄清楚这位大佬的级别之后,差点给跪了。
下一秒,只听梁远洲满嘴胡言,无中生有:“钱老头,也就是我那位长辈,我和钱老头坦白过了,我要跟你领证结婚,他没说同不同意,反而和我算以前的旧账,把我关进这里,让我接受组织教育,深刻反省错误……”
“等等,”姜湘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你是说,你并没有犯事,只是被你那长辈关进去教育几天?”
“是的,我没有犯事。”梁远洲顺势转移话题。
听他这么说,姜湘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道:“那你还要在这里被关几天啊?”
梁远洲脸色犹豫。
那天在干部疗养院,他一时不察被打昏过去,醒来后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下的阴手,差点没被气死。
他还没去找钱老头算账呢,那老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下了狠心要整治他。
于是梁远洲一觉醒来就被五花大绑送到了局子里头,得了三个月的禁闭。
若是等他老老实实蹲禁闭出来,那还要两个多月呢。
梁远洲愁得很,抬起眸,看了看姜湘隐约期盼的眼眸,当即道:“明天,明天我一定能出来了。”
话音落下,站在不远处的徐盛安微微侧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想跑?
想得美呢。
梁远洲面不改色,假装没看见他讽刺的眼神,继续握紧了姜湘的手,和她说话的语气亲亲热热。
“湘湘,你考上国棉厂了吗?”
“当然考上啦,我们今天刚发了工资呢,二十一块钱。”姜湘高兴道。
“那你手里还有粮票吃饭吗?上次我走的匆忙,忘记给你粮票……”
说罢,梁远洲去掏自己口袋,但他两只手戴了手铐,动作十分不便。
姜湘见状,连忙阻拦他道:“你不要翻啦,我找朋友借了几张粮票,这阵子在厂区食堂吃饭,粮票花的不多,够用呢。”
梁远洲全然不信她的话。
这次他看见姜湘,便觉得她瘦了不少,脸颊血色全无,虽然脸上笑着,眼睛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疲惫。
只怕这阵子在国棉厂上班,她吃了不少苦。
他越想越觉得心疼,翻裤子口袋总是翻不到,低头看见锁着自己的手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妈的,他就不该老老实实蹲禁闭。
梁远洲低骂了一句什么,姜湘没听清,倒是察觉到了男人身上明显犹如实质的自责和懊恼。
自责什么呀,是觉得他没打一声招呼消失半个月,觉得对不起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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