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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偏执帝王黑化前(15)
作者:槎与瓜 阅读记录
陆怀卿和阿依木笑开,何怀之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又被欺负了,提着药箱就要走。
“你给他的手瞧瞧。”陆怀卿经过何怀之的刚才的举动,才想起真正的“病人”在她身边。
陆怀卿强迫傅葭临伸出手,何怀之替他看了看,忍不住惊叹:“这恢复得很好啊。”
“我师父之前还说,害怕这小公子的手废了。”
陆怀卿听到手废了时,抬眼看了眼傅葭临伤口纵横的右手。
傅葭临和她说他是个杀手——且不说这话的真实性,但这人的剑术确实相当厉害。
陆怀卿记得前世傅葭临从来没有亲自提剑杀过人,他甚至也没在腰间悬挂过配剑。
正所谓“天子剑”,但傅葭临前世没有自己的佩剑。
陆怀卿以前一直觉得疯子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但联系今生,傅葭临一醒过来就找他的剑的行为。
陆怀卿不禁有个大胆的猜测——傅葭临该不会前世右手真的废了吧。
还是废到连剑都提不起来那种。
“银雀,该许愿了。”陆怀卿被阿依木的声音从回忆里拽回。
漠北人供奉鹰神和狼神,也信仰雪山之神。
因那高耸入云、隔断漠北与山那边异族的雪山的融水,滋养了整个漠北诸部。
人们也相信在雪山融水汇聚成的真珠河①水是沟通神明与人界的桥梁。
每逢过生辰时,人们都喜欢放一盏河灯许愿。
陆怀卿的生辰与漠北祭拜雪山神的日子重了,所以今日河上不止她,还有其他人都在放河灯。
她将手中的河灯放到水上,双手合十许愿——
愿漠北长安。
陆怀卿睁开眼,看着河灯一点点漂远。
她只许了这一个愿望。
她希望今生漠北永远都不要发生任何意外,也希望今生任何亲朋好友都不要罹难。
愿望太多神明会听不过来,那她只许一个,上苍能不能就许了她的愿望。
星星点点的河灯落在少女虔诚的眼里。
她眼里有期许,有恳求,还有一些零落的担忧。
傅葭临发现安静下来不说话的陆怀卿,其实是个有些落寞悲伤的人。
“银雀,你许的什么愿望啊?”阿依木的声音打破了陆怀卿的情绪。
她立马仰起头,狡黠一笑:“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何怀之不信:“你以前可是和谁都要大声嚷嚷愿望的,前年是要夜明珠,去年是要及笄礼,今……”
“就你话多。”阿依木呵止了她。
陆怀卿见状也跟着阿依木“凶”何怀之,彻底从刚才的低落情绪里抽身。
“我才不话多!这些日子,前不久阿依木的人追杀你男人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往外说。”何怀之不满。
“别说话!”陆怀卿生怕被傅葭临听到这话。
这些日子,她靠着“两次救命之恩”忽悠了傅葭临好几回。
傅葭临最讨厌别人骗他,要是让他知道真相,前几日的好话她算都白说了。
陆怀卿见傅葭临似乎在眺望远处,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才松了口气。
“有事?”傅葭临看过来,和陆怀卿视线相对。
这人果真对他人的目光很是敏感。
陆怀卿总不能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她就指了指傅葭临的右手:“你记得勤换药,别真成残废了。”
世上因果循环,这一世傅葭临的手没有受伤,那会不会……他也不会成为前世那个疯子?
傅葭临听清少女暗含关怀的话,不自在转过头继续眺望远方,无处安放的右手却暴露了他的心绪。
“小心!”一只飞矢向陆怀卿的肩颈处射过来,阿依木急忙提醒。
陆怀卿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睁睁看着那箭将要射中时,“噌”的一声,是箭矢滑过剑锋的声音。
傅葭临拿着剑,替她挡住了刺客的攻击。
“有刺客!”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黑衣人和守河的侍卫们早已缠打在一起。
陆怀卿仔细观察了一下箭矢。
那些箭的轨迹,每支都没有射她的要害,似乎只是想让她受伤而已?
“他们是想活捉我!”陆怀卿道。
在意识到这件事后,陆怀卿没有片刻犹豫,抓住在河边饮水的云渡的缰绳,干净利落翻身上马。
“阿依木,你快去和我阿娜禀报这件事。”陆怀卿嘱咐道。
随即,她策马而去,那些刺客果真也从暗处骑马跟上。
作为小公主的陆怀卿可能会面对杀手害怕腿软,但活了两辈子的她却很快就有了决断。
真珠河附近人太多,难免不会伤及妇孺无辜,她得把刺客从那里引开。
这些刺客的主子也当真是无法无天,居然敢在真珠河大开杀戒,也不怕诸神降罪。
入夜的漠北果真寒凉,陆怀卿听到疾风呼啸而过,心中却并不慌张。
她前世最爱到处乱跑,知道许多旁人不知的小路。
现在她跑的这条路就是从王帐到真珠河的小路,只要回了王帐那些刺客当然会退下。
但跑着跑着,陆怀卿突然觉得风越来越急。
不对……她好像是遇上了沙暴!
她想寻沟壑暂避,但却听到耳边又响起了马蹄声。
这些刺客怎的这般不怕死?为了几个铜板,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
陆怀卿被大风吹得头泛着痛意,眼睛也睁不开了。
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就在她正打算奋力一搏时,却被人拦腰抱起。
那人用布裹紧她大半张脸,粗粝的麻布把她脸勒得生疼,陆怀卿忍不住挣扎。
这人要杀就杀,但不能这么折磨她!
“是我,傅葭临。”
少年清越的声线,在狂风里有着格外安抚人心的作用。
陆怀卿来不及思考傅葭临为何会这样突然出现,就感受到到一阵颠簸。
在她失去意识前,始终被人紧紧揽着腰,垫着头。
第十一章
陆怀卿的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还有细沙流逝声混着虫儿不知疲倦的嘶鸣,浑身也像是没力气般。
这样的静谧让她有些不想醒过来。
她好像回到年幼时,和阿娜、阿姐还有阿塔一起晚上看星星的日子。
阿塔没有记忆,他的一切是在遇上阿娜后才有的。
因为阿娜,阿塔才有了名字,有了妻子,有了女儿。
从有记忆起,陆怀卿就常常看到阿塔望着长安的方向发呆。
“阿塔一定要回长安吗?”
阿塔是很明显的大燕公子哥的模样,清瘦端正,听到她的疑惑也是还没说话就笑开了。
他将她高高举起,想让她看到千里之外的长安。
“阿塔得回去,阿塔答应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我得去救她。”
“那我和阿娜阿姐怎么办?”
“阿塔会回来的,到时候来接我们银雀去长安,去看长安的一夜火树银花,繁华不寐。”
……
陆怀卿那时就开始好奇长安。
可是阿塔后来走了,永远都没有再回来。
“不要走!”陆怀卿在睡梦中抓紧那阿塔的衣角,不断喃喃祈求。
这样的梦境她前世做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成功过。
这次依然,那片衣角终于被她拽住。
花灯不灭,琉璃灯的光映着少年的脸,她看到有白衣少年站在眼前。
她试探着走了两步,却在看清那人时,猛地停住脚步。
那是傅葭临,确切来说,是鬓角斑白的傅葭临,时光并没有让他变得和善,反而让他愈加阴鸷可怖。
他看到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踉跄着向她奔来。
“别过来!”
陆怀卿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茫然地扫视四周,恍惚间想起昨日刺杀的事。
夏夜的虫鸣一声又一声,将她拽回现实。
陆怀卿注意到她身上披着的长袍,是傅葭临今日穿的那件。
那傅葭临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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