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141)

作者:云九朵 阅读记录

余老太太轻轻吐了口气,道:“祖母这儿有更好看的东西,要不跟祖母换换吧。”

小鱼儿想了想道:“那您先让我瞧瞧您的东西。”

这镯子说实话她不太喜欢。

不过旁人给的礼物,总不好说不喜欢。

余老太太让人拿了一对玉蝴蝶,小巧可爱的样子,特别招小姑娘喜欢。

小鱼儿立马就同意了。

将镯子褪下来,生怕老太太不同意似的,速度很快的便把蝴蝶给揪走了。

余老太太笑着捶了她一下,“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似的,眼里只有钱。”

余隐自打彭珍娘去世后,想尽办法赚钱的事,余老太太至今是记忆犹新。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如今他那个果园子收成还不错。

除了新鲜的果子,还有果酒,都卖得挺好。

皇帝赏赐的庄子,更不用说了,单是今年半年的收入都有六七百两。

打发走了余妙两姐妹,余老太太把镯子给包了起来,递给身旁的大丫环锦桃道:“明日,你把这镯子还给孙太太,告诉她,这镯子是孙家祖辈传下来的,以后切莫乱送人,让她好生保管着。”

锦桃小心翼翼地将镯子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马家还镯子了。

田氏接过镯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崩不住,不过还是道了声谢,把自己昨天回来连夜腌渍的酸黄瓜给余老太太带了一坛子。

余隐多了一门亲戚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这两天一出门,只要一出门,碰到的熟人大家都跟他道喜。

搞得余隐都有点晕,只是认了个亲戚,不是找回失散多年的兄弟。

自然,孙青林那边也并没有因为有余隐这么一门亲戚,而骄傲自大,反而在马家还是出去参加诗会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余隐看铺面的事,一连看了五六天。

这次他学会谨慎了,不光看铺面的风水,还看铺子的主子。

其中有两个还真是因为急用钱,才转手卖掉的,自然也有一家是因为家里老人去逝,在朝中已无人做官,临走时,想把铺子转手卖了。

这一天,他约了岳大人一道看铺子。

路过苏家铺子时,岳大人小声道:“多亏了大人那天让人告诉我,先把定金要回来,咱们再另找铺子,要不然我那两百两可就打水漂了。”

余隐这几天忙着做火、炮,没太关注这个。

便竖起了耳朵道:“怎么回事?”

岳大人苦笑道:“苏老太爷已经气得瘫到家里了,如今苏家一团乱。”

苏家那位公子,的确乖了十来日,把怀孕待产的妻子给哄得团团转,以为丈夫回心转意了,甚至苏家一族人都以为这位要发奋了,毕竟要当父亲了。

岂知,他这几日借着铺子的事,弄了几千两银子,转身便带着那戏子跑了。

余隐听得目瞪口呆。

岳大人道:“可怜苏老太爷一世英明,甚至把这位还当未来接班人培养着,岂知他却着了戏子的道,红颜祸水呀……”

余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岳大人接着道:“不过这事也怪不得苏公子,他年纪小,经不住诱惑,咱们这些大家闺秀,培养的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哪有那些外头的女子会哄人。”

余隐:“……”

说出你的故事,老夫不告诉别人。

苏公子拿着银子跑了。

苏老太爷被气得卧床不起,苏家一团乱麻,然而,那些被骗了银子的人,却天天去苏家要银子。

苏家现是一头乱麻。

不过比苏家还要精彩的就数余隐那位学先张东远家里了。

张东远跟自己老娘均想着美事,妹妹在宫里得宠,他们便不把柳家放在眼里,还想着待这边的孩子生出来,拿休妻为要挟,让柳氏将孩子认在自己名下。

岂知,张东远一直扒着的飞鱼突然跑路了。

皇帝这几日的丹药吃完了,让张东远找飞鱼道长再拿一些。

岂知,飞鱼道长跑了,张东远根本拿不出来,四处找人炼丹,也不知道是谁把飞鱼道长跑路的消息给传了出来。

皇帝一听这个,勃然大怒。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吃了一年多的东西,居然是假的。

张东远以欺君之罪被打入了大牢。

玉贵人心疼哥哥,他们家可就这么一个男儿,如今张东远的那个表妹又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生便没有眼睛,更是没法吃东西。

于是,不出两日便夭折了。

玉贵人就像皇帝求情,说什么张东远也是被人骗的。

不卖惨还好,一卖惨,皇帝更气,一脚把人给踹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被丢进了冷宫。

柳氏受了这么久的气,哪还能就此放过张东远。

立马将自己知道的,收集的证据什么,一并递了折子送上去。

张东远以往的所作所为,以及靠着给皇帝介绍假道士,又凭着妹妹在宫里得宠,等等,不但欺男霸女,强抢人田地,房子,还因为这事打死过两个人。

人证物证据在。

张太太哭得死去活来。

而她那位刚死了孩子的好媳妇,知道张家要倒了,卷了家里所有的财物跑了。

余隐听得一愣一愣的。

岳大人道:“这等无情无义,见利忘义的小人,这样的下场,还算是便宜他了。”

余隐默然。

张东远背叛自己的事,在京里以前传过一段日子,不过张东远攀上了柳家,余家倒是成了笑话,后来剧情反转,原本被人笑话的余家,却成了赢家,把这么一个祸害给丢了出去。

再后来,大家虽然把这事当成谈资,也有不少女子同情柳二姑娘。

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看来柳家是决定把这个毒瘤给割掉了。

余隐原以为这就是个故事,自己听听就完事了。

岂知,晚上他跟岳大人在东海阁吃了顿火锅回去之后,突然看到久未登门的张太太坐在他家门口。

余老太太身边的桂嬷嬷就站在一旁,看到他回来,小声道:“老太太不让她进门,她便在这里等着您。”

余隐了然,张家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出神入化了。

自然,只要有点理智的人,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不会求到他家来。

张太太哭得眼睛都肿了,而余隐离京至今快四年了,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

直到余隐走到跟前,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就是余隐。

张太太一下子便扑了过来,拉住余隐的袖子哭道:“大人救救我家东儿吧,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他读书写字,哪一样不是您教的,您怎么就忍心看着他……”

余隐抽回自己的袖子,桂嬷嬷和李三立马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

余隐见她哭够了说够了,这才不紧不慢道:“老夫是教他读书习字,做人的道理,他也学得不错,可老夫并未教他投机取巧,忘恩负义,老夫就是教得再多,他学得再多,也抵不过您传给他的一言一行呀。”

“张太太快些回去吧,您在我这儿哭也没什么用,要是哭也去柳家那边呀,只要柳家愿意撤销对他的控诉,只要那些受害人,大方的原谅你们,他还是可以被放回来的。”

张太太一听这话,哭得更凶,扑通一声给余跪了下来,“大人,您就救救他吧,他就算是不是您的孩子,可您看着他长大,怎么就忍心看着他身首异处……”

“老夫是不忍心,所以老夫教他做人的道理,可他为了荣华富贵,背信弃义,您且想想,他做的哪一件事,是老夫教的?”

张太太全身一震,刚要开口,余隐又道:“您再想想,把妹妹送进宫,嫁给一个都能当她爹的人,是谁的主意?”

“仗着妹妹得宠,至发妻于为顾,硬是纳了另一个女子为妾,还指望与发妻平起平坐,这又是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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