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4)
隐隐感觉可能跟海战有关系。
怪不得,当时王大学士会试结束后来找他的时候,还笑称他当年殿试那一场舌战群儒,算是彻底火了。
见余隐一言不发。
谢晋怀更加尴尬,思索着要如何开口,却见余隐鼻息微动,目光落到了他的食盒上,“你这里面装了葱花大饼?”
谢晋怀懵了两秒,随后点头道:“是,我娘怕我在衙里饿了,便烙了几个,让我带了过来……”
话音未落,他立刻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余隐,“这些是给大人备的,我娘说当年大人读书时,最喜欢吃外祖母烙的葱花大饼,娘的手艺虽然不及外祖母,但也是有些风味的……”
余隐闻着葱油香味,咕嘟一声咽了下口水。
不过一想到明目丹,便忍住了,只接过道:“那你会烙吗?”
谢晋怀摇头,很快又点头:“学生不会,但可以跟着母亲学。”
余隐细小的眼里崩着精光,这女婿貌似还不错呀,可以做饭,棒棒哒!
“你娘如今一个人住在大杂院里是吧。”
谢晋怀不明所以,依旧点头。
余隐想了想道:“妙儿她娘当年有座陪嫁的宅子,虽然不大,但足够住一户人家了,而且离翰林院也不算远,要是你们不嫌弃可以,先住进去,待你亲事落定,再搬走也不迟,至于租金嘛,不如就让你娘教妙儿烙饼吧,老夫除了葱花大饼,还特别想念家乡的那些菜色,可惜我娘厨艺不行,至今想来,颇有些遗憾,然而,我家妙儿却是心灵手巧,不如就让你娘教教她吧,左右她这年纪以后嫁人了,还能派上用场。”
余隐叽哩呱啦了一大堆。
无非就是想给余妙制造点机会。
他自己的闺女,他清楚,除了卖相不怎么好之外,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女红才艺都很拿得出手。
谢晋怀道:“多谢大人的美意,房子的事我已经在打听了,过几天就搬家,教导余姑娘厨艺的事,我回去与母亲商议一下,她老人家肯定乐意之致的。”
余隐微笑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多谢了。”
余隐接下来的路程跟谢晋怀又聊了一些在京城他们一家人习惯不问题。
还过问了一番,谢晋安在家乡的情况。
不知不觉就到了翰林院。
余隐提着东西,一路晃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长贵有好几次想帮他提,他都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他要减肥。
总不能以后女婿那么美貌,老丈人这么丑巴巴的吧。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余隐就出了一身的大汗,更坚定了要减肥的决心。
余隐他们工作的地方,隔出了几个小间,能凑合住人,余隐就提着东西住了进去,以前也住过,只不过都是工作忙的时候。
或者中午不回去的时候,直接在里面休息。
长贵见他现在带了那么多东西,完全要住一阵子的样子,禁不住满头黑线:“老爷,打算住多久?”
余隐头也不抬道:“先住着看吧!”
长贵一噎,帮着余隐一起归整东西。
收拾好东西,余隐再度出了一身的汗,他自己打水,洗漱了一番,这才去办公地,这些日子翰林院陆陆续续的进了不少新人。
其他人的工作量显然减少了不少。
余隐下午没事,索性拿起笔开始写减肥时间表。
目标一个月十斤。
长贵跟着余隐多年,虽然还不会写文章,但是基本的字都认得,望着那个闪闪放光的十斤,默了好一会才道:“老爷,十斤是不是有点少?”
他记得余隐有段时间说要减肥。
结果,中间少吃一顿,就少了两三斤,把饭补上,体重还能多两斤。
所以,十斤有点太尴尬了吧!
余隐微微挑眉,“是吗?那就二十斤吧!我写完之后,你把单子给妙儿送一份,让她务必照作,还有,明日你让她中午过来一趟,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
长贵领命。
余隐的字跟他的长相一点都不符,不过却与身份很配。
饶是小楷,依旧能看出底韵与气势来。
横撇捺,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他把自己的那一份交给长贵,让他每日按照上面的时间表来提醒他,另一份则让他送回去给余妙。
余妙这一份,特意在中间加了一段学习厨艺,但不许偷吃。
余妙收到单子的时候,正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馒头,刹时间心情就不那么妙了,尤其是重点加大加粗,写成行书的“不许偷吃”。
余妙心情复杂地将单子看完,交给小桃,任重而道远地望向远方:“你替我保管着!”
作者有话要说:余隐:上门女媚做不做,给你彩礼,房子,车子……
谢晋怀:……
(改掉猪蹄感觉不太对味,然而,孝期不能吃肉,写的时候忘记了)
第5章 第 5 章
余隐的意思,既然要减肥,肯定得趁热打铁。
让长贵帮他去找一个扛铃,一根跳绳,再去买个蹴鞠,光是运动器材,长贵就花了小十两银子。
翰林院是个清水衙门。
旁人顶多熬个三年,或者六年,基本就走人了。
可余隐性子倔,一没背景,二没钱,一待就是二十八年。
与他一起中进士的殿试前十名,基本上都混上了三品,当年的探花,因为长得好,转眼便娶了郡主,有一个王爷岳父,如今已然是二品大元了。
就他这位榜眼和传胪一个混在翰林院,另一个混在国子监。
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天下几乎都是两人的学生。
长贵买了一大堆的健身器材,苦哈哈地摸着仅剩的二两银子,“老爷,咱们这个月可就剩这些钱了,而且把老底都给用光了。”
余隐不会赚钱,又为人太过刚正。
以前彭氏还活着的时候,家里的开销几乎都是她嫁妆里面的收益顶着。
后来彭氏病倒,每年的收益还不够她捉药的呢,也亏得余隐他们现在那宅子,是当年刚进京时捡的漏。
总之,余家目前是看着风光,实则穷得有一米。
余隐微微触眉道:“我就这么穷?”
长贵呲他,“老爷,以为呢?翰林院的俸禄加上冰碳孝敬,每年也只不过三百多两,除去人情往来,吃穿住行,咱们呀,连匹马都养不起。”
余隐:“……”
被长贵一一解释了一番。
余隐才惊觉,在京都生活不易呀。
他们家那个三进的宅子,当时买的便宜,那是因为建朝之初,京中百废待兴。
如今经过二三十年的修养生息。
京中的宅子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随着宅子的翻倍,京中的物价,也是一翻再翻。
余隐原先老婆活着的时候,他除了上班之外,两耳不闻窗外事,柴米油盐从未关心过,如今看来,这方面的缺失,令其目前寸步难行。
长贵道:“还有半个月,家里才发月钱,如果老爷执意要在这里住下去的话,怕是咱们以后也只能咸菜馒头了。”
二两银子,两个人。
在京里想要活下去,还按照余隐那张单子上的东西来吃。
怕是坚持不了半个月。
余隐索性又拿着自己的单子仔细看了起来,跟长贵还一一对了价格。
最后把水果全换成了苹果、梨子。
不过鸡蛋是每日必不可少的,像牛乳这个直接给划掉了。
菜也只是青菜,又加了一道豆瓣酱,其余的点心之类的,全部划掉。
长贵望着那张丧心病狂的单子,嘴角直抽搐,“老爷,您这是真想减肥呢!”
这明明就是想饿死人嘛!
余隐点头:“现在一个月可能坚持下来?”
“馒头、米饭我只算了你的量,不过菜品方面,就要委屈你了。”
长贵磨牙,“不委屈,奴才跟着老爷几十年,咱们什么苦没吃过,这些东西比起以前咱们在家里,可算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