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岭南,我的植物有亿点神奇(36)

作者:爱吃咸鱼的狸花猫 阅读记录

最关键的是富商背后的靠山,有了背景才会减少别人的觊觎,那个商人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将我们漏出去的,只会在主子面前安上自己的名字。

咸鱼就要另外的贩卖路线了,因为定价很低,那么利润可见也很低廉,我们可以选择岭南本地的人出去卖,甚至我们可以将制作咸鱼的方法散播到岭南的各个地方。

那样我们就像是鱼汇入了大海,在一群鱼儿中毫不起眼,那些盗匪、大人物、有钱人也不屑这点蝇头小利,我们即便是暴露了最多也就岭南的官府会出面教育或者让我们做苦力。”

郭明朗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上面来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将咸鱼的做法散布给全岭南就没必要了吧!”

陈晨是耕读世家出生,眼界还是有点窄,只是着眼于眼前自己的利益。

“都说了是为了规避被发现的风险,而且整个大陆也不止大干一个王朝,只要我们将市场打开了,我们才能够卖的更多。

而且我们白象村一共只有多少人,即便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不停的干也吃不下这么大的市场,让岭南的人都加入进来,一则是法不责众,二是我们可以腾出时间做高档的渔货,如果可以把雪花盐掺杂在其中卖就更好了。”

林月无奈,之前在制作船时就已经发现陈晨的思维有些凝固,思想有些陈旧,没有长局打算的能力。

幸好简叔给他解了围,不然别人也不好说服这倔强的老头。

“雪花盐可以卖,但是只能够卖给订购高档海产品的人,并且还要要求他们保密。

众所周知,盐的牵扯的利益太大,以我们目前的处境一旦被发现我们只有全部遭殃的份儿,不是身首异处,就是被囚禁起来提炼雪花盐。”

阮暇玉本来是户部的一位侍郎,就是因为涉及到盐案里,被上面的人舍弃,才落得流放的下场,现在提到有关盐的问题他都格外的敏锐。

更何况这雪花盐比贡品青盐还要干净,还要名贵几分,如果拿出去卖的话一定会遭人觊觎,唯恐最后会查到他的身上。

但众人的意见也十分重要,陈晨看着众人热切的眼神,吞了吞唾沫,原本坚决拒绝的话也变成了妥协。

“盐确实是不可触碰的重要资源,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实力去维护这份利益,况且好东西哪有一次性就拿出来的。

我们也不是做一锤子买卖,想要这份生意要源远流长就要不断拿出新的东西,目前高档海鲜这一次就够他们消化很久了。

这个钱可以等到我们什么时候占下一座岛,安排好后路了再拿出来。”

林宏远作为领头人要考虑得全面一些,也有别人难以企及的野望。

“哈哈,林老哥,这小孩儿做梦说的大话,你也相信,还要我们去外面占一座岛?”

程潇原本就是将军,长期混在军营里,说话也习惯了直来直往,对于小孩异想天开的玩笑话他也听过几次,因此在林宏远的口中说要占领一座岛,就觉得十分可笑。

“岭南这边有很多岛屿,我们不可能一直做流放的犯人,一直过着贫穷,随时都面临着被官府征召去干体力活的生活。

我们这一辈的已经四五十,已经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了,无论怎样都成,但你们忍心看着自己的后辈也沉浸在这泥潭里吗?

不说远了,就是孙辈,他们都还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人生才刚刚开始,难道要把他们都困在这个地方?”

林宏远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他们这些被皇上下旨流犯的,不但三代以内不能离开岭南,也不能走科举之路,也就是说他们的后代很有大概率就会留在岭南,也许生生世世都可能生活在这个偏远的山村,过着贫穷的日子。

也许他们自身犯了错,陷于这样的困顿的生活,他们没什么怨言,但是子孙后辈也过着这样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们还是不愿意的。

“还是林老考虑得深远,我们这一辈就这样了,但孩子们能够有机会摆脱这样困顿的生活,我们作为长辈还是要挣扎一下,至少不要让后辈们怨恨我们。”

“那这样,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占领一座岛,争取让孩子们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至于大干这个王朝已经腐朽了,在不久的将来肯定会迎来政变,我们尽量要避开这样的灾祸。”

“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开辟世家,偏安一隅的世家,无论朝局怎样变换,也不会对我们有任何的影响。

至于年轻的孩子也可以出门闯荡,至于以后岛上要怎么建设,后辈要怎样培养都需要商量,说得我都忍不住幻想自家以后成为世家的场景!”

出生于豪门贵胄的王氏也忍不住脑洞大开,已经在联想之后一个流传千年的世家大族在她的手上诞生的场景,脸上是止不住的激动。

“我说你们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我们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什么都没有,首先我们要找到一个岛才行。

但在找岛之前是不是要一艘很大的船,不然茫茫大海,就靠着我们那两米长的小木船吗?”

封时运冷静到残酷的一句话让大家都冷静下来了。

第43章 第一次征役

原本已经在畅享美好未来的王氏就被打回了现实,他们现在并不是拥有众多资源的豪门贵胄了,没有钱和资源供给他们使用了。

现在的他们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因为封时运的实话,让大家的情绪有点低沉,但是一想到他们有机会实现这个愿景,大家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

淅沥沥的雨下了接近半个月了,眼看着树屋都快要直接长苔藓了,随之噩耗也传来。

官府下了征调令,所有成年的流犯都要去西河流堤岸服役,白象村收到这个征令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放松感。

来了,终于来了,悬在脑子上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还是来了。

白象村就只剩下百十来个小孩儿在家,以及一个不受控制的李菲菲,封家的傻儿子封牛。

“天,我从来不知道岭南居然有这么多的流犯!”

简晓成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大都穿着短打衣裳,衣服多是补丁,看着十分破旧,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麻木和深深的恐惧。

恐惧?

为什么会出现恐惧的情绪,难道这次去的地方很危险?

白象村的人虽然之前已经和封时运打听清楚了,不就是辛苦一点吗?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难道姓封的隐瞒了什么?

还是他想吞并白象村的劳动成果,准备将大家坑死?

白象村的人就像是羔羊入了狼群,惶惶然,忍不住胡思乱想。

因为下雨,原本就湿漉漉的路经过众人践踏之后就变得泥泞不堪,因为官差的催促,后面的人不禁脚底打滑,一个人摔倒,就像是多骨诺米牌似的,全都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你们是不是不想去修建堤坝,真有意思,以为摔一下就可以不去了?

今天就是摔断腿也要给我爬着去,死了也要丢进河里,一群流放贱民看不清楚地位,还要废老子的口舌。”

“快点起来,耽误了工期,我要你们好看。”

“啪。”

带刺的鞭子无情的打在众人的身上,一时间哀嚎声就掩盖了淅沥沥的雨声。

“真是晦气,怎么就那么倒霉轮到我们押送你们这群贱民,现在还要陪着你们淋雨。”

“还不快点起来,难道等着老子来扶。”

尖叫声、惨叫声、埋怨声响彻这片天空。

白象村的人动作还是挺灵活,在听见鞭子响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的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因此虽然一个个滚得全身稀泥,但没有一个身上落了鞭子,躲在人群后面的林月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岭南当地的官差要狠厉得多,只怕之后服役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周围那么多人,自己也不好靠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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