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变成了我的小夫郎(36)

作者:山月不落 阅读记录

阳岑的眼神有点哀怨, “你现在才知道吗?不然我为什么不给其他人带饭, 不给其他人洗袜子?”

“那是因为老大和老二他们喜欢出去吃啊,”林翮回得理直气壮,“而且

他们的袜子臭臭的。”

“你的香?”阳岑立马回了一句。

林翮眼睛一转,憨笑着反问:“不香吗?”

阳岑被问倒了,他看了看眼前的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赶紧把视线挪开不再回应, 但从侧面也能看见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不香吗?不香吗?”

具有刨根问底精神的小狗狗一点一点蹭过去,和他胳膊挨着胳膊, 把下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

“相公,我真的不香吗?”

得不到回应的小狗有些失落,语气都低了不少,但他还没来得及伤心,就看见了阳岑细微的小表情。

“相公,你在笑诶。”他用手戳了戳男人的侧脸,明知故问道,“我很香是吗?”

阳岑终于憋不住了,爽快地笑了起来,直到笑够以后这才回话,“嗯,你很香。”

这下林翮满意了,放心地枕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时不时地戳一下周围飞着的萤火虫。

“好了,”阳岑拉过他的手,同样握在手心里,“总是你问我问题,现在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此时的林翮还是一副天真的模样,不知道他的相公一会儿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

阳岑顿了顿,喘了口气,这才用淡定的语气问:“你在宿舍的时候真的只把我当好朋友,好兄弟吗?”

“对啊。”林翮对答如流,十分笃定。

“那你为什么只和我一起洗澡?为什么天冷了只钻我的被窝?”阳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林翮羞得满脸通红,挣脱自己的手想要去捂他的嘴巴,但为时已晚。

“我……”

他变得结结巴巴的,如果是在前一段时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兄弟情,但是现在却开始陷入自我怀疑了。

林翮有些拿不定,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阳岑产生了那种心思的呢?

反正肯定不会是告白的那天晚上,因为当时自己的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带着一点点慌张的小雀跃。

思考了许久以后,小狗终于开口了。

“我和你一起洗澡,真的只是单纯的一起洗澡。”

听了这话,阳岑起了心思逗他,“那钻被窝就不是单纯的了?”

“不,是单纯的,我是因为宿舍里就你的身体最好,就你的被窝最暖和,才和你一起睡觉的。”林翮依旧死咬这最后一条防线。

“没有了?”阳岑轻轻捏着他的手,叹气道,“小河,真的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林翮垂着头,咬了咬嘴唇,最后一条防线啪的一声断了。

“不是,好吧,其实不是那个原因,只是我喜欢被你抱着睡觉,我觉得那样很舒服。”

这个原因对于当时的林翮来说是羞于启齿的,因为他觉得这话gay里gay气的,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每次都是用天气冷,被窝凉这样的借口来钻进阳岑的被窝,换取一个温暖的怀抱。

阳岑低下头,垂下的眼眸遮住他眼里的神采,“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嗯。”林翮从石头上跳下去。

两人的手依旧紧紧牵着,沿着河道慢慢走,身边有萤火虫环绕,阳岑侧目看着身边的人,他好像在隐隐发光。

回去的时候在院子里看见了黄姐儿,她手里端着一大碗汤圆。

“你们回来了?”黄姐儿将手里的碗递出去,道,“村长请大伙吃夜宵,你们俩不在,我给你们端来了。”

婚宴早在下午就结束了,现在请吃夜宵,估计是为了安抚小傻子和村里人。

阳岑道了谢,打开门让黄姐儿进去坐坐,可她只是放下碗就走了。

看着黄姐儿离开后,他关上了门,转过身去对着坐在桌子边守着那碗汤圆的小狗狗道:“我去给你烧洗澡水,你今天吹了冷风,洗澡水得热一点才好,这是米酒汤圆,你才喝醉过,今天还是别吃了,免得一会儿头晕难受。”

“嗯嗯,知道。”林翮用力点点头,眼睛却盯着桌上的碗看。

阳岑只是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爱,并没有想其他的,可等他出来看见碗里的汤圆所剩无几,而小狗已经趴在桌上开始打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高估了小狗的听话程度。

把人抱进浴桶里简单洗了洗,结果刚帮他换上干净衣裳就看见他睁眼了。

“相公,头晕。”林翮从床上坐起来,甩了甩头。

阳岑帮他揉了揉,故意板着脸吓他,“吃的时候不叫相公,头晕就叫相公了?”

林翮接不上话,只知道抬起头傻乎乎地笑。

“行了,你睡吧,我去洗了。”

说完,阳岑起身离开,林翮缓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蹲在门口等。

“都收拾好了,就是这衣服先放着吧,明天我洗。”阳岑洗完出来,一边搓着头发,一边说。

林翮站在门口,脸上泛红,他看着阳岑忙里忙外收拾好了一切,好不容易等到可以睡觉的时候,这才走过去小声提醒:“相公,该睡觉了。”

“哦,好。”阳岑龇着个牙乐坏了,抬手在林翮眼前晃了晃,“晚安。”

“相公,晚安。”林翮招招小手,刚一转身又立马回过去,问,“相公,今晚还是我自己搽药吗?”

听见这话,又望着林翮干净漂亮的眼睛,阳岑的心很突然地猛跳了一下,然后小麦色的俊脸慢慢变红。

他背过身去,用手捂着嘴咳嗽两声,道:“你,你自己搽,方便吗?”

林翮双手背在身后,撇撇嘴,有点委屈,“不方便,我都看不见。”

“那……我帮你吧。”

“好呀。”

阳岑心慌不已,同手同脚走进屋,看见林翮熟练地趴在床上,然后褪去了身上所有衣物。

“相公,快来啊。”林翮朝他招招手,热情地呼唤着。

药瓶已经摆放在了床边,他僵硬地走过去,然后坐下,从瓶子里挖出药膏,帮林翮涂抹后背的伤。

一边默念着自己根正苗红,一边给心爱的小狗搽药,弄完以后阳岑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急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躺在床上的人给拉住了,无奈又只好回到床上。

“相公,抱一下可以吗?”说完,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阳岑稳坐不动,安如泰山,努力扬起脖子,咬牙切齿地问:“小河,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吗?”

“知道啊,怎么了?”

“你这样抱着我,我可能会对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阳岑试图让他自己放手,谁知林翮却变本加厉了起来,“没关系的啊,相公你不是不举吗?还能对我做什么呢?再说了,就算你没有生病我也不怕你,我知道,你舍不得伤害我。”

话音落,阳岑捂着自己的心口,无声地呐喊:我举,我举的啊!!!

但是没用,林翮已经在他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次日清晨,远处的山林里飞出一串鸟儿。

阳岑站在自家院子里晾衣服,昨天他们两个人在草丛里滚了一圈,染上了些印子,今早手都搓红了也还有些地方没洗掉。

“相公。”林翮扶着门框,用手揉眼,迷迷糊糊地喊着。

“怎么了?”阳岑倒掉木盆里的水,神色紧张地走过来问,他刚刚好像听见小狗说话的声音不太对。

果然,刚一走近就看见林翮仰起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难受道:“不舒服,疼。”

肯定是因为昨天喝了酒,又去河边吹冷风,所以今天着凉了。

阳岑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喝,吃过饭后就去城里看看,好吗?”

林翮摇摇头,慢慢靠在他肩上,模样蔫蔫的。

“很难受吗?”阳岑摸着他的脸,“那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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