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变成了我的小夫郎(69)

作者:山月不落 阅读记录

“什么要求?”王郎君忙不迭地问。

第54章

阳岑按住了明显想要捣乱的林翮, 用力抓着他的肩膀,让他别说话,然后缓缓开口。

“要求就是你以后多顾惜着自己, 别什么都想着刘棉花了。”

话音落, 不仅是王郎君,连林翮都惊呆了, 侧头望着男人, 呆呆地呢喃:“相公……”

王郎君明显不懂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问了出来。

“意思就是,”阳岑大喘气, 故意吊足了他的胃口,见人着急了这才慢慢悠悠地道, “你嫁到刘家多少年了,这些年来你操持着整个刘家, 给他生儿子, 为了他回娘家借钱,被娘家人笑话, 可是到头来又怎么样了呢?”

阳岑用手指敲了敲他端着的大盆, 一针见血道:“你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什么都留给他们爷俩儿,就说这一盆老母鸡.吧,你自己有多少年没吃过了,还巴巴地给我们家送过来。”

说完, 搂着林翮的身子让他正面对着王郎君。

“你也看见了, 我媳妇儿因为你的事已经被气晕过一次了, 如果你还是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话,那我不放心让我媳妇儿和你做好朋友。”

王郎君低下了头, 抱着大盆的手逐渐收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了,我们要休息了,这盆老母鸡你自己端回去吃吧,好好补补,看看你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阳岑冷着脸说完,下了逐客令,然后搂着林翮往屋里走。

林翮不停地回头去看,浓浓的夜色中王郎君独自一人站在那儿,他真的瘦得太厉害了,跟刚开始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林翮被吴郎君给虐待得不像样子,王郎君倒是健健康康的,可是这才短短的几个月,他们两个就完全颠倒了过来。

回屋关上门后,阳岑还没开口说话,林翮却先生气了。

“相公,你为什么不让小炮进来啊,你看他多可怜啊。”

见小家伙胳膊肘朝外拐地对自己发火,阳岑不怒反笑,走过去摸了摸趴在桌上生气的小狗狗,认真地解释:“我只是担心你再和他接触下去又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

“那你怎么跟他说那些话啊,什么让他顾惜着自己。”林翮抬起头问。

莫名的,阳岑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丝醋味,他捏了捏小夫郎的耳朵尖,埋怨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林翮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为了给他解释清楚,阳岑索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一点一点地分析:“你说你看了结局,王郎君没有离婚,并且过得很不好,是不是?”

林翮虽然不太明白这个问题有什么用,但他还是如实地点点头,阳岑便接着问:“你心疼他是不是,你想让他过好日子,想帮他摆脱那个家,是不是?”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瞬间坐直了身子,重重地点点头,可阳岑却叹了口气。

“但是我们不能直接就叫人离婚的,明白吗?”

“不明白。”林翮直接摇着头,反问,“刘棉花都出轨了,小炮完全可以离婚的,他对婚姻不忠,为什么不能直接叫人离婚?”

看着小夫郎这副愤愤不平的模样,阳岑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只好掰开来仔仔细细地解释着:

“首先,我们和王郎君只是邻居,并不是他的家人,一个劲儿地劝人家离婚的话,到头来不说我们好心为他着想就算了,还有可能说我们故意挑事,离间人家夫夫俩。”

“其次,我们也并不知道王郎君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自己都不愿意离婚那刘棉花再怎么过分,他顶天了也就是闹一闹,但不会离婚的。”

“最后,他俩有孩子,这里的规矩就是,如果真的离婚了,那孩子是要跟着夫家的,郎君和娘子不能带走孩子,所以为了小东,王郎君也不会离婚。”

这番话听得林翮一愣一愣的,半晌才缓过来,抓着阳岑的手焦急道:“那怎么办啊,相公?”

对此,阳岑也有些犯难,但王郎君是小夫郎的好朋友,当初对自己的夫郎那也是好得没话说,因此不管有多麻烦,都得想办法试一试。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王郎君明白,他一味的付出不会换来刘棉花的醒悟和珍惜,相反还会变本加厉的坏,得让他学会对自己好,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反正目前就想让他离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翮有些低落,喃喃道:“也只能这样了。”

“行了别想了,顺其自然吧。”阳岑拉着他起身,准备去洗漱,“咱们现在要先过好自己的日子啊,媳妇儿,自己家都还没过明白呢,怎么就老操心别人家呢?”

林翮瞪眼看着往锅里加水的男人,听见这话

后突然反应过来,眼睛一亮,问:“你叫我什么?”

阳岑刷锅的手顿了顿,看向灶头前的烧火小狗,疑惑道:“叫你媳妇儿啊,怎么了?”

“相公!”林翮扔掉火钳就朝男人扑了过去,将头埋在他胸前蹭了蹭,然后仰着头撒娇道,“么么。”

“好好,么么。”阳岑用双手挤着他的脸,把粉嫩的嘴巴挤成金鱼嘴,然后低下头用力地亲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

“好了宝宝,烧火去。”

“不要叫宝宝,叫我媳妇儿~”

头一次从阳岑嘴里正儿八经地听见这个称呼,可把林翮新奇坏了,一晚上都念叨着,躺在床上了嘴里还不歇着。

阳岑背靠床头,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圈揽着他的手放在了那细软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是轻轻地捏着小狗狗搭在自己身上的腿。

“媳妇儿,明天该进城去了。”他闭着眼睛提醒着,此刻的林翮还没有反应过来,随口问了一句,“去城里干什么呀,相公?”

“拿你的新衣裳啊,顺便买点家里需要的东西。”

话音落,怀里的人像是被针扎着了一样直接弹了起来,惊魂未定地大口喘气。

阳岑也跟着坐了起来,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我睡了,我先困了。”林翮已经语无伦次了,说完以后立马面朝里的侧躺在床上,心虚地闭上眼,可睫毛却一直扑闪扑闪的,直接暴露了他。

见状,阳岑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起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我没有。”林翮害怕极了,紧紧地抱着被角,无论如何就是不肯起来。

阳岑去扒拉他,发现他跟橡皮泥似的粘在了床上,怎么扒都扒不动,只好改用哄骗的招数。

“林宝,起来跟相公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林翮直接将被子蒙过头,瓮声瓮气地回:“没事儿,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闯祸了?”阳岑不禁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猜想,“你把咱家卖了?”

“怎么可能?”林翮一屁股坐起来澄清自己,鼓着一张小脸,噼里啪啦地就把话给说出来了,“我就是欠了二十文钱而已,还没有卖房子。”

阳岑的脸一点一点地阴沉下来,望着林翮,一字一句道:“你在哪儿欠的,什么时候欠的,怎么欠的,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见男人好像真的发火了,林翮心里害怕,扭过身子就趴在了床上,卖力地往被窝里钻,企图以此逃过一劫。

“你给我出来。”阳岑抓住他的脚将他拖了出来,然后把人翻了个面,俯身下去,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姿势压在他上面,如同审判一样,冷声道,“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欠的钱?”

林翮上一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还是在梨园吓他的时候,没想到现在又看见了,心里害怕得很,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染上了哭腔。

“相公,我,我在布店里欠的,我偷偷把你给我做的衣裳换掉了,换成了你穿的,掌柜的说要补差价,让我给二十文。 ”林翮一五一十地交代完,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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