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变成了我的小夫郎(94)

作者:山月不落 阅读记录

说到这儿,阳岑停顿了下,然后开始笑,而且笑得十分瘆人。

“因为村长很在乎村子的声誉和他的名声,他不可能让丑事传出去的,当初我能告上公堂是因为我够狠,只要他敢拦我,我就敢杀他。”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王郎君也要告你们偷情,那村长会怎么处理你们?”

“到时候我先让人将王郎君藏起来,再煽动大家一起去为他讨公道,等村长找不到王郎君,自然会迫于民众的压力选择处理你们。”

“换句话说,你觉得村长会保你吗?”

刘棉花脸上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恐惧地看着阳岑。

阳岑也不怕他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好心提醒着:

“顺便再跟你说一下,王郎君在村子里的人缘可比你好,你以为大家对你和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说实话,要不是你的媳妇儿,别人都懒得搭理你。”

刘棉花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汗,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阳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托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

“哎呀,你说到时候我们要怎么跟村长建议呢,是把你们扔到山里喂狼比较好,还是把你们乱棍打死比较好?”

接着,又摇了摇头。

“不行,这些都不好,这样你们也太痛快了。”

“诶,不如这样吧,你们不是喜欢偷情吗,让老郑给你们开点药怎么样?等你们死了,再把你俩挂在山上,虽然这时候的肉已经不新鲜了,但总还是有东西来吃的,你觉得呢,刘大武!”

阳岑这一脸认真的表情让人感到害怕,仿佛他所说的话在一瞬间就能成真。

刘棉花撑不住了,松开搂着小情儿的手,慌乱地滚下床,跌坐在地上,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阳岑却一耸肩,无所谓道:“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让你乖乖听王郎君的话,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不可能!”刘棉花一口就回绝了。

见状,阳岑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了,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对了,提醒你一下,外面那兄弟可是我从狼嘴底下救出来的,他欠我一条命,我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只能让我兄弟来和你谈了。”

阳岑刚

说完,便听到那个小情儿害怕地哭了起来,还去拉扯刘棉花。

“相公你快答应他啊,不然我们会死的。”

他听得身上一股恶寒,然后想起林翮的那句话。

没错,头一次觉得这个称呼这么恶心。

刘棉花见他要走了,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阳岑出来后看见三个人排排坐在台阶上,被冻得直抖腿,王郎君正抱着小东哄他睡觉。

“媳妇儿,回家了。”

他走过去拉起林翮,其余两个人也跟着起来了。

王郎君抱着孩子,一副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

林翮正准备开口,却听见楚山道:“你还是别待在这儿了,省得我们走了他又打你。”

王郎君点了点头,无力地说着谢谢。

见状,楚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林翮给抢了先。

“小炮,你去我家睡吧。”

对此,楚山也很赞同。

“去他家吧,我看你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保不齐我们走了他们两个人欺负你。”

阳岑一直默不作声,倒是对楚山的表现很意外。

最后王郎君还是跟着林翮走了,阳岑走在后面,被楚山拉到一旁去说了几句话。

“他住你家,你多费心照看一下,别让他那男人又找来了。”

阳岑笑了一下,并没有多问什么,点头应下。

王郎君和小东睡的是偏屋,林翮给他们换了干净的被褥,阳岑则在外面喂狗。

临睡前,还听见小东在问家里那个阿叔是谁。

阳岑躺在床上,看着林翮一边脱衣裳一边唉声叹气,忍不住安慰:

“放心了,会有解决办法的,很快就会有了。”

林翮爬上床,熟练地找到自己的位置,躺在男人怀里,问:

“你刚刚和刘棉花说什么呢?”

“没什么,吓唬吓唬他罢了,他都说要告王郎君有疯病了,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万一哪一天他真的这样做了,那王郎君就回不来了。”

听到这儿,林翮心里一惊,忙问:“他告了就能成吗,难道不查一下的吗?”

“如果大家都知道他偷情,那么肯定就不会真的信他的话,可如果没人知道他的事情,那么在别人眼里他就是王郎君的夫君,是他最亲近的人,他的话是很有可信度的。”

“天呐,好吓人,这可是枕边人啊。”

林翮后怕地说着,又往阳岑怀里缩了缩,抱着他睡着了。

约莫子时左右,外面一片寂静。

阳岑换上一身干练的深色衣裳,轻手轻脚地走出屋子。

小黑狗趴在窝里睡得正熟,阳岑低头看了它一眼,从它旁边大摇大摆地过去,它没有任何反应。

冬夜的路布满了冰碴,一踩上去就会发出响声。

路过刘棉花家的时候,以往最敏感的小黄狗也没出来,这个村子好像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

阳岑未做停留,目的明确地直往张屠夫家去。

张屠夫家距离村口不远,是在一个湾下,那一处只有他家一户。

前几年他媳妇儿活着的时候那里还挺热闹,旁人路过他媳妇儿都会热情地打招呼。

但是自从他媳妇儿去世后,张屠夫的房子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变得冷清凄凉起来。

阳岑顺着一条小路下去,来到屋前,一脚踢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第73章

阳岑大摇大摆地走进屋里, 拿出火折子点燃蜡烛。

环顾了下四周,正愁不知道张屠夫睡在哪里,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响起。

“谁啊?”

黑暗之中, 他的脸映照在烛火之下, 明暗交替。

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顺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屋里的味道很难闻, 浓郁的臭气里有一种积年混杂的厚重感。

阳岑将蜡烛拿高些, 对着床那头照了过去,邪气地笑着。

张屠夫打了个冷颤,壮着胆子问:“你要干嘛?”

阳岑不说话, 将蜡烛放在了一旁,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床前。

他步伐缓慢, 气定神闲,甚至带着一点冷眼观你生死的漠然。

就好像, 是来勾你命的。

张屠夫啐了一口, 掀开被子下床来想要动手,却被阳岑反手就给擒拿住。

他依旧是不说话, 抬脚往他腰上踹了一脚, 张屠夫便倒在了地上。

这一脚踹得狠,地上的人半天没缓过来。

阳岑垂眸看着他,缓缓走过去,对着他的腰背一脚一脚地踢,毫不留情。

“救命啊, 救命!”

张屠夫在地上爬着, 想要爬到外面去求救。

见状, 阳岑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束袖,将地上的人给拎起来, 一把摔在床脚去,然后用襻膊把他和床架子给绑在了一起。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张屠夫不停地扭动,试图挣开。

阳岑用手护着蜡烛的烛火,蹲在张屠夫的面前,低头看着那跳动着的火光。

他的指尖缓缓地上下律动着,抬眸看了一眼已经被吓得失声的张屠夫,忽然笑了。

笑得令人心寒。

张屠夫忍不住缩了缩,颤音道:“你,你要干嘛?”

阳岑还是不回他,撤开自己的手,将蜡烛拿到他的胸前,点燃了一捋胡须。

一股烟臭气顿时弥漫,张屠夫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晃动着头,想要将火灭掉。

阳岑没有理会他,这火一旦着了,燃起来就特别快。

他起身将蜡烛放好,在屋里慢慢地走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久,他在柱子上发现了一个挂着的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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