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256)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虽九死尤未悔也。”

陆之韵便“嗤嗤”地笑,觉得这吴咤有些意思。原身与男人接触得少,又是局内人,才在前世信了他的鬼/话,只把他的圈套都当成是柔情蜜意。她因有原身的记忆,便觉他连头发丝儿都是假的,整个人像是一只饿急了的中山狼,批了人皮,逮着个人就要吸血的。倒是蠢得可爱。

她眼里亦有了笑意:“那我便看着。”

在吴咤眼里,陆之韵虽然容貌才学皆是他接触过的女人中的上上等,但却和其他女人一样的好骗,说几句好听的,便对他死心塌地。

他自觉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爱陆之韵的才学赋予她的书香气韵,又厌她知道得太多,令他敷衍得不容易,一不小心就要现洋相丢面子。

尽管他与她之间你来我往,近些时候她竟能同他势均力敌,令他每次和她见面交锋总是血脉偾张,但他还是喜欢简单的、笨一点的女孩儿。

同陆之韵的势均力敌,刺/激自然是刺/激的,难免劳心乏力。笨一点的却好,说什么她都信。

于是,他对陆之韵便有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既得意于她已被自己征服,又嫌她不好敷衍,偏偏又在每一次势均力敌的交锋中,愈来愈容易沦陷于她的魅力。

他重复她的话:“你便看着。”

在公园里转了一圈出来,他们去了公园外一家环境不错的茶馆里喝下午茶。

桌上摆着几盘点心。

茶喝了两口,吴咤便和陆之韵商议结婚事宜,婚期定在七月二十三,今日他们回家,各自和家里人摊牌。

陆之韵蹙眉,迟疑地问:“七月二十三是不是太赶了?”

吴咤虽然还在上大学,但论年龄,倒是比陆之韵还大两岁,今年已是二十有二。陆之韵的这位姑妈并非是一到香城便来陆家投奔的,吴家五年前在海城败落,三年前吴咤考上香城大学,今年他们才因生计艰难找上门来寻求帮助。

吴咤笑着说:“赶么?我只恨时间过得太慢。”

陆之韵呷了一口茶,他便握了她的手,双眼真挚地看着她,说:“茵梦,我真恨不能明天就能娶你回家,唯恐怠慢了你,你能明白我的心么?”

陆之韵似乎是被触动了,只因不好意思,便嗔他:“动不动便说这样的话,你倒也不害臊!”

夕阳的光从窗户打进来,落在陆之韵身上,越发衬得美人如玉,使她的一颦一笑,都越发动人了些儿。

她是兼有东方大家闺秀的幽娴贞静和西方妙龄女郎的大胆开放的。

像是一个矛盾体,令人感到安全又着迷。

倘她仅有前者,未免太无趣了些,倘她仅有后者,未免又令人担心她太会同男人勾缠不安于室。

她现今的模样,正是恰到好处。

现在的社会普遍受曾经的一种文/化/运/动的影响——提倡新道德,反对旧道德;提倡新文学,反对旧文学。

因此,曾经旧式的大家闺秀大多遵守的是旧道德,行事也是旧式老派的,在读书人中是不受欢迎的,因为他们也是旧道德、旧文学、封/建社会的一部分。

而陆茵梦身上这种“旧”的气质却并不会影响人对她有好感,反倒令她显得更迷人更令人趋之若鹜。

同时,她身上还兼有新的气质,是去过西方接受过新文化的洗礼的,因此她与异性保持距离,人家并不会认为她是有旧式大家闺秀那样迂腐的防范,仅是因为她不喜欢。

她是一座高山,一座等着男人去征服的高山。

而他,做到了。

满香城的富家子弟世家子弟读书人都没做到的事,他做到了。这不可谓不是一种胜利。

吴咤的眼眸深了些,声音都沙得令人脸红,低低地,柔缓地说:“我不怕害臊,只怕你不懂我的心。”

他一把抓住陆之韵的手,目光真挚地看着她,满腔的深情似乎都从他的双眼中倾泻而出:“茵梦,在香城,名流子弟还保留着封建旧习,他们花心,但凡见着漂亮的女士总想娶回家,没有人不是三妻四妾。他们没人配得上你,你应当被好好珍重,应当是唯一。而我,是珍重你的那个人。倘你嫁给我,我必令你幸福,你我之间,一夫一妻,绝无第三人。”

陆之韵耳颈粉粉的,看着吴咤眼里是羞,在陆之韵这里却是气。

她收了笑,看进他眼里,郑重地问:“你这话,果真么?”

吴咤信誓旦旦:“自然是真,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陆之韵的脑海中却是原身的记忆在闪回——

他不耐烦的声音:“男人么,在外面总要逢场作戏,总要应酬,谁没养过几个女人?我不过养这一个,你有什么可闹的?比起大部分富家太太,你已经够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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