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281)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梳妆台上她脱下的手套上, 亦染上了一层黄黑色的污渍。

那是陆茵梦背对着庄南生,弯了腰,双手握在花房内的一根木头横杆上弄脏的。

吴咤皱了眉头,问:“怎么回事?”

“晦气得很。他们这些人做事情, 总是不道德不名誉的。我记得后院有一架秋千,本是不耐前院的嘈杂, 想着那里环境清幽, 便要去秋千架上坐一会儿, 散散酒,清净清净。”陆之韵厌恶地皱着眉头说, “谁知道,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也摸了过去,竟然就在那花房里……骇了我一跳,在后院里摔了一脚, 你看看这婚纱, 这手套, 都脏成什么样儿了!简直是斯文扫地!所幸的是今天中午的婚礼已经办完了, 只等着晚上的中式婚礼了。”

吴咤坐在床沿,笑了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今天我很高兴。”

陆之韵望向他, 眼中也蕴了笑:“是么?”

“别的我都不确定,唯有喜悦,是再确定不过的。”吴咤微微笑着,那脸依然是希腊雕塑般的俊美。

只是,陆之韵眼前、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一张清冷疏离却眉目如画的面庞。

他很美。

她得到了。

而在吴咤。

他确定自己此刻说的是真话。

不论将来如何,此刻,他对她确然有几分真心。

他说完一句话,又停顿了一瞬,望进陆之韵的眼中,目光中也有了狎昵:“你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

陆之韵便笑。

吴咤伸手去掐她的腰,要把她抱起来:“这等斯文扫地的事,我想要同你做,我们现在试试么?”

陆之韵扭腰躲开,在华丽的婚床上往后滚了一圈儿,没叫他碰到她,身下传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是那花架下的一场风月事带来的后遗症。

她却并不表露出来,笑着推明显有了几分绮念的吴咤:“不要,你快出去,别叫人瞧见了。”

竟是含羞带怯的模样。

吴咤心里越发意动了,一双漆黑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陆之韵,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便有陆家的老妈妈过来,看到吴咤在新房里,便语气生硬地叫他说:“姑爷,这礼还没行完,照中式婚礼的规矩,还没成婚,是不能同新娘见面的,不吉利。”

吴咤是最重旧式礼仪好规矩的,也是最迷信和尚道士的一个人。

但这位老妈子的态度忒令人恼火了些,他心下有些不豫,倒也听了她的话,面上仍旧微微笑着,说:“我只是有些担心,今日事情繁杂,怕她累着了,才一时忘情。这就出去。”

那老妈妈像镇山太岁一般在旁边守着,看吴咤同陆茵梦依依惜别,直到吴咤从婚房里出去。

老妈妈殿后,回首,对陆之韵点了下头。

陆之韵挥了挥手,她为陆之韵关上门才走了。

当室内变得安静时,陆之韵这才起身,将那染了尘土、花叶汁的婚纱脱下,去和婚房相连的卫生间洗澡做清理。

她走路时,疼得“嘶”了声,脑海中却浮现了庄南生不可自抑地伏在她身上的模样。在今日之前,她倒是没想过,长相清俊秀美如庄南生,其狰狞之势,竟是……几令她不堪承受,倒成了那残花,纵他有意怜惜,却仍被无情捣碎,当真是揉碎了一地春红。

她靠在门框上,下午明媚的日光透过磨砂玻璃照在她美丽的面庞上。她像颤巍巍的一朵花,抬了眸,迎着光明,慵懒地笑着。

她知道,他真是气急了。

因为她迫他做了他意料之外、本不该的做的事,令他在某种程度上丧失了自控力。于是,恼羞成怒……

或许还有别的。

也许,他是想拒绝她的。

他可以推开她,却在她“要找别人”的威胁下就范。

不知他会气到何时。

因为晚上还有中式婚礼,除了有要事要处理的宾客,大家都未曾离开,仍旧在这里玩。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一边嗑瓜子一边聊现下流行的明星、妆容、服饰,还有些东家长西家短。

女学生们聊过新娘新郎,又聊一些诸如某男同学喜欢某女同学、某女同学又喜欢谁谁谁之类的话。

黄莺儿心不在焉,见吴咤正靠着楼上的栏杆抽烟,她便走了上去,站在他旁边问:“你在干什么?”

烟雾从他口鼻中逸出,空气中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黄莺儿留着学生头、齐刘海,头发长度只到耳根。这样的发型是很流行的,只是很少有人好看,她是窄脸,月牙眼,小鼻子小嘴巴,柳叶眉,倒是好看的,有别于其他女学生,瞧着总是年轻又俏丽。

吴咤的真心并不能使他专一。

也许他对一个女人专心,但见了其他好看的女人,总是会发挥他作为男人的天性,要用身体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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