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308)

作者:小韫/蒋小韫 阅读记录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忽地又凑到他耳边,用极低的声儿,喑哑道:“你入我心里来了。”

她一语双关,一是说他在她心里有了位置,二么,总归不是什么好意,却令人血脉偾张。

庄南生呼吸一紧,当即揽住她,与她一面听着戏,一面鸳鸯交颈,似鱼水得和谐,只鱼太猛,水太浪。

偏楼下戏台上又唱:“绣鞋儿刚半拆,柳腰儿勾一搦,羞答答不肯把头抬,只将鸳枕捱……”

戏腔一声又一声,叫人听得心头越发激荡。

陆之韵言语不成声儿地在他耳边说:“轻些,轻些,骨头架都要叫你撞散了。”

然而,她越说,他便越重。

正沉溺间,忽地听门口处传来敲门声。

陆之韵心头一紧,同庄南生停了下来,扬声问:“谁?”

“七小姐,您点的饭菜好了。”

庄南生额头上汗涔涔的,他低头,凑到她耳边道:“放松些。”

陆之韵非但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庄南生正要退开,将眼前的残局收拾好,做个正经人,谁知他一动,便被陆之韵抬腿勾了回来,圈定了,将一条薄被搭身上。

“进来。”

他们点的菜并不多。

小蝶端着托盘进来时,便见庄南生正拥着陆之韵斜躺在榻上听戏。

陆之韵指了指塌边的紫漆小几,小蝶便将酒菜都从托盘中端出来,放在上面,说了句清园伙计惯常说的话,便有礼有节地退了出去。

门关上了。

“砰——”的一声,像是落在了陆之韵的心上,而庄南生此刻,却做了那猛兽。

楼下的戏台上仍旧在唱,伴随着观众叫好的声音。

“成就了今宵欢/爱,魂飞在九霄云外……”

因着看戏人的喜欢,这《草桥店莺莺杂剧》第一折 ,竟是唱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唱过几遍,终于又唱到:

“谢小姐不弃,张珙今夕得就枕席,异日犬马之报。”

“妾千金之躯,一旦弃之。此身皆托于足下,勿以他日见弃,使妾有白头之叹。”

“小生焉敢如此?”

“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

“羞人答答的,看甚么?”

此时,陆之韵倒真是“芳心一点娇无力”了,只把眼瞅着庄南生,庄南生恼羞成怒:“你看什么?”

正应了此刻戏文中的景。

想着戏文,她便噗嗤一笑:“当然是看美人。”

庄南生也不吃东西,只别过身去,背对着陆之韵。

一想到那送饮食的丫头进来时,她虽也紧张,却致力于要令他失控,竟是悄悄地捉弄他,而他竟也上了她的当,庄南生便觉无脸见人。

只觉他二十几年的修养,皆在今日,不,或许是在遇到她的那日,便被毁于一旦。

竟是廉耻都不顾了。

更离谱也更令他难以面对的是,他竟乐在其中。

简直是,无脸见人!

倘他同她在一起,将来,不知还会做出多少没下限的事。他倒是看明白了,理智上,就算他知道不该,从而不愿,可一切原则,她怂恿不了两句,都能让他打破。

璧如此刻,他的身上,衬衫上,都是她的口红印,他一向爱洁,此时也没想过要洗了去。

陆之韵推他的肩:“你不喜欢么?”

庄南生一顿,回身,忍不住问:“我们这样,算什么?”

陆之韵凑过去,轻轻地,用气音说:“当然是,偷/情。”

却比发出声儿来更具有引/诱的效果。

庄南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忍着气问:“将来呢?”

他的气势仍是慑人的,却慑不住陆之韵。她学了适才戏台上的腔调:“谢公子不弃,陆某今夕得就枕席,异日犬马之报。”

庄南生一错不错地盯着她:“……”呸。

他不想理她,又转过身去背对着陆之韵。可他又想要个结果,于是又转回来,手肘支着头,半撑起身,一双本应多情却桃花眼却清冷,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是说将来。难道我们以后,都似这般见不得光,只能偷/情?”

他柔顺的发因为汗微微有些湿。

此刻包厢中没人,他们也不盖那被子了,彼此身上都狼藉,穿着争似不穿。风扇呼呼地吹着风,屋子中亦置了冰盆,也只比外面好,仍旧是热的。

而空气中,却没有汗的味道,有的,只是香水味,以及因出汗过多,彼此身上的体香。陆之韵却是低头一笑,抿着唇,在他肩上打了一下,仿佛有无限娇羞:“今日是我结婚的第四天,回门的日子,你便问我这个,不觉得不合适吗?”

“你这几日同我做的事,合适吗?”

“可你喜欢。”陆之韵柔柔一笑,将一双带笑的眼对上他清冷的视线,“适才那女子送酒菜进来时,你嘴里说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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