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伴随着倒地的声音，楼道里安静多了。

看着一个个昏睡过去的记者，还有冷脸不耐烦的齐聿，言白心里说不出的喜欢，一脸崇拜道：“哎呀你好厉害。”

齐聿笑了笑，拉着他进电梯。

——

“不用担心，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一下，你还愿意留在天灾研究院吗？”

齐聿愣了一下，“我不太明白这个意思......”

程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们这个地方，虽然比不上调查总局，但好歹能帮你渡过难关。”

“您之前不是说过吗？我所属的单位，一直都是天灾研究院。”

齐聿说罢，程叶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甚至有种欣赏的意味，见她已经表明态度，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应该也知道这次不是偶然事件，总的来说，调查总局那边已经视你为眼中钉。”

“他们说你不服管教，当然了，这只是个借口。”

程叶说着看向旁边的言白，“卡牌师不能和牌灵有男女之情，可他们忽略了一点，你的牌灵，拥有高等生物般的思维，与人类无异。”

说到这里，她示意齐聿去看电脑屏幕上的照片。

“普通卡牌师所谓的牌灵，只能存在于特定卡牌中，没有实体和人类意识，相处中更多的是靠潜意识进行交流。”

“而只有高级卡牌师，才会拥有觉醒人类意识的牌灵，目前国内只有两名高级卡牌师，除了你，就剩下陆深了，他的牌灵是一个精灵。”

对，齐聿想起来了，原书中曾描述过，陆深的牌灵在其幼年就觉醒了意识，一路陪伴到长大，一个金发碧眼的高等精灵，除了危急时刻，这个牌灵不会以实体的方式出现。

“所以呢，能不能谈恋爱，就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程叶明显不把这个放在心上，支着下巴看向齐聿，缓缓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村民一夜之间集体暴毙，该如何处理。”

齐聿叹了口气，“他们在我走后又杀了人，还动了我的牌。”

程叶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看起来是在思考着什麽，随后开口问：“你怎麽确定是村民又杀了人，动了你的牌呢？”

“啊......”齐聿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不可置信地看向程叶，后者笑了笑，说：“别急，咱们一件一件来。”

内斗1

“是的，小草的母亲杨红坠崖了，法医判断是被人推了下去，但村民无一人承认，拒不配合调查。”

“杀人动机？啊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去救援的，不了解之前发生了什麽，对，在古塔废墟中间有一张牌，就在集体暴毙的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

“杨队长吗？他那天晚上出去了，淩晨才回来，期间有人出去上厕所，发现他是从古塔那边回来的。”

录音播放完毕，程叶看向齐聿，“杨队长就是杨梁，你应该认识吧？”

齐聿点点头。

“他救援回来后一直闭门不出，想必是隐瞒了什麽。”程叶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他是突破口，如果能让他说实话，那麽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你知道吗？近年来举报他的人可不少，全是说他态度不好的声音，一大把年纪了还不会控制情绪，要不是资质和背景在那里摆着，早下台了。”

程叶说着说着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喝了口茶，脸色这才稍稍缓和，接着擡眼问：“你能把他给处理掉吗？”

齐聿笑了笑，“可以。”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已经布置出了情况的所有走向，与其说是给程叶打下手，倒不如说是替自己出气，她可算看明白了，有些人就是欠收拾，心眼小到了极点。

“让他出来说实话，或者找出证据，你可以尽情使用那些卡牌，不用担心，如果出了意外，我会替你善后的。”程叶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同时递给她一个小型U盘，“里面有相关信息，行动前可以先看看。”

齐聿扯出一个笑，离开办公室，就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再也掩盖不住惊讶的神色。

程叶是长发，连坐着的姿势，都跟那圆桌后的长发女人一模一样，她有两张底牌，很明显，其中一张便是用来揭露村民集体暴毙后的真相。

那另一张是......

“你在想什麽？”一旁的言白瞧她眉头紧皱，跟着不安起来。

齐聿把他拉到角落，“你有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言白想了想，“没有。”

或许第二张底牌跟这件事无关？因为光是那第一张底牌，就足以把高道明击垮。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言白一脸正经，他已经做好了保护爱人的準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