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他也没想到这声音还能回答自己，听起来挺牛逼的，他还是茍一下吧。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立场原则问题，能好好相处就好好相处，不随便树敌。

“吾名陵光，这是你们给吾取的名。本来想把你干掉的，因为你身上有那家伙的气味，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没那家伙讨厌。”

陵光？顾漠榆愣了一下，又问：“那家伙是谁？”不是，什麽那家伙的气味，他身上有谁的味道？

疑惑的同时，顾漠榆又在庆幸，幸好他茍，要不然就要被干掉了，真可怕。

“执明。”

执明？好耳熟。

顾漠榆闭了闭眼，终于在贫瘠的记忆里找出了那几个名字：“孟章、监兵、陵光、执明？”　也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

所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您是朱雀？”

“是吾。”

“但朱雀不是排行第三吗？”顾漠榆喃喃，所以他身上为什麽有玄武的味道？玄武主水，阴私之事……坏了，该不会是指拼夕夕系统吧？

“吾被执明用手段排到第四了。”

虚空之音传来，听不出喜怒。

“啊？”

“它还把孟章的子民和吾手下的凤鸟抓去售卖，t真是惹神厌。”

“啊？”睡猛了，听到神界八卦了。

顾漠榆脸上藏不住的惊讶之色，所以拼夕夕商城里的真龙……不得不说，玄武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等等……思及至此，顾漠榆又赶紧去系统商城查看了一番，“……其实，执明连它自己的子孙也卖。”

系统商城里有卖乌龟和蛇，玄武就是乌龟和蛇组成的。

“哼，执明那家伙干出什麽来吾都不奇怪。”虚空之音似是冷笑了声，“念在你没执明那家伙讨厌的份上，吾就派吾的凤鸟与你决斗吧，你能在她手下撑过半个时辰，吾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那个我能问几个问题吗？”顾漠榆弱弱提问。

“说。”

“为什麽是我？”

“一介凡人，能同时集齐吾、监兵、孟章、执明的气息……执明的臭味更重。”

顾漠榆还等着它的下文，结果顿了好几秒都没有下文，看来是回答完了。言简意赅就是，他的特殊引起了朱雀的注意。

“那勾陈和螣蛇是你们当中的吗？”四神不带另外两神玩吗？

如果按六爻里的六神兽来的话，还有两神兽朱雀没说。

“你还挺期待你身上沾染六神的气味？”

陵光模棱两可的回答传入顾漠榆的耳朵里。

六神花露水？

嗯……怎麽不可以呢？

“那倒没有。”

顾漠榆捏了捏眉心，想想就行了，真要沾染了，那他岂不是变成他们养蛊的器皿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

陵光倒是饶有兴趣的等着顾漠榆发问。

“天子上重楼和二三四五，就是您之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顾漠榆擡头看着虚空，以一种仰视诚恳的姿态，尽管什麽都看不到。

“答案已经给你了，自己领悟。”

“那在梦里和现实有什麽区别？我能随意控制我梦境里的东西与您的手下进行决斗吗？”

“这个小世界本源太弱，真神降临非但不能带来好处，还会加速其灭亡。所以吾等，皆是以分身，亦或选取天命之人为代表，降临至此。至于梦境，你可以试试，看它的掌控权还在不在你的手里。”

“……那我在梦里没打过怎麽办？”

开始有压力了。顾漠榆双手紧紧握拳，幸好系统商城还能用。

“那执明就再选一个使者来代表他。”

“……”坏了，他还真成使者了，不是春神使者，是玄武使者……难绷。

“那……”顾漠榆感觉自己在垂死挣扎，“这个小世界是归执明管辖吗？”

“对。”陵光饶有兴致地解释，“总是执明在吾这捣乱，吾来他所管辖的世界闹一闹，也算礼尚往来。”

“……”真是神仙打架，使者遭殃。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不是说把三个废物都干掉了吗？怎麽执明他们……”

顾漠榆的委婉提问还没问完就被陵光打断：“排名榜上干掉了，现在吾是四神排行中的老大，他们都得派一缕分身为吾干事。”

闻言，顾漠榆赞叹：“厉害。”

“既然没疑问了，那就开始。”

“好。”

话音刚落，顾漠榆只觉耳侧狂风呼啸，唢吶震天。

“龙骑穴尾虎昂头，朝为天子上重楼。”

如同佛寺中庄严的梵音，伴随着道道钟鸣，这句话从虚空中传入顾漠榆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