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结束，怎麽认输了？”封文涅擡眸，温润问道。

“不需要走到最后一步，已经能看出来输了。”苏莯说道。

“不对。”封文涅放下手中的白色棋子，说道：“半途认输就只有输，坚持下去会有赢的机会。”

“不走道最后一步，怎麽会明白。”

苏莯看着手中的黑色棋子，捏着它，手顿住：“我明白了，师叔我们再下一盘。”

“自然可以。”封文涅捡起白色棋子，不紧不慢道。

苏莯认真地观察棋盘，每一颗都是仔细思考过再下的，不过到最后苏莯还是输了。

“师叔真厉害。”苏莯没有继续拿棋子，而是夸赞了一声。

“从不懂棋局到现在能跟我交锋几轮，苏莯我应该夸赞你的。”封文涅说着。

“应该夸赞？”苏莯不太懂这四个字。

“没什麽，回去吧。”封文涅说道，挨个挨个收棋子。

“不让我继续待一个时辰了吗？”苏莯问道。

“没必要了。”封文涅挂着浅浅的笑容：“去找萧晩吧。”

“是。”苏莯回道，起身往外走。

“停一下。”

苏莯刚要跨出门，封文涅又说道：“让萧晩好好练，比试大会拿不到第一，唯他是问！”

“知道了，师叔。”苏莯偷偷一笑，随后走出了房门。

房内封文涅慢悠悠地捡着棋子，捡完后撑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端起一边的茶水，抿一口，薄雾似轻纱附在他的脸上。

*

“萧晩！”苏莯跑着来的，到的时候正好萧晩收剑入鞘。

“师姐？你怎麽来了？”萧晩说道。

“你这是结束了？”苏莯看着萧晩收剑的动作，问道。

萧晩站在原地，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你其实每一次都比我早回去一个时辰？”苏莯总算理解为什麽她每次回去萧晩就把饭做好了。

“没有。”萧晩说道：“有时候会晚一点。”

“那你还说只比我早回去一点。”苏莯不满说道。

“有时候确实是。”萧晩回道。

“你…算了。”苏莯不想计较：“那你现在準备回去了？”

“不回去，陪师姐。”萧晩说道。

“…先休息会儿吧。”苏莯看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之前的大石头：“走吧，去那儿坐会儿。”

“好。”萧晩回道。

“这个，喝吧。”苏莯拿出药瓶子递给了萧晩。

“嗯。”萧晩接过，也没问是什麽直接喝了下去。

“甜的？”

“对！专门做的甜味药剂。”苏莯赞许道。

“他们练得好认真。”苏莯望着另外一边，挥洒汗水，脸被热气蒸红的练武的少年们感慨道。

“因为比试大会要来了，都想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萧晩说道，他跟那帮浑身汗水的少年们相比，真就是干净如初。

“是啊，师叔刚刚让我告诉你，比试大会拿不到第一，唯你是问！”苏莯说着，声音藏着些许笑意。

“师姐呢？”萧晩问道。

“我？我不参加比试大会的。”苏莯说道。

“师姐希望我得第一吗？”萧晩问道。

“你肯定会是第一的。”苏莯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师姐真相信我。”萧晩说道。

“不相信你，那相信谁？”苏莯回道：“放心，你绝对会是第一！”

“嗯！”萧晩应道。

“你休息着，我去给那帮师弟们一些恢複药剂。”说着苏莯又往萧晩手里塞了一瓶药剂后，起身往那边少年们走过去。

萧晩握着瓶子，嘴角上扬。

磨砺自身（2）

露珠映射出第一缕阳光，快落在地上前被衣裳吸纳了，留下一道暗色的痕迹。

“等…一下…。”苏莯撑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息着。

前面鹅黄色的身影停下来走到苏莯身边说道：“师姐跑跑停停会更累，跟一下我的步伐，调整节奏慢慢跑。”

一颗汗水滴落在露水中，也变成了一颗露水。

“…好。”苏莯咽了一口唾沫，咬着牙直起身，然后说道：“你跑。”

沉重的脚步落在地面上，一下接着一下，脸被熏成了红色，苏莯跟着萧晩的步伐朝着前面跑。

萧晩微微偏头说道：“现在才跑到四分之一。”

还有这麽长啊！以前从来没觉得这山占地面积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