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记之穿越成郑克爽(153)

还未走到那宽大的灵棚前,就听到其内哭声震。

待得迈步进入,方见到灵棚内聚齐郑家上下的所有家眷,大家全身披麻戴孝,满面悲容,眷们更是个个哭得泪人也似,当真是片愁云惨雾。

至于当中究竟谁是真的伤心落泪,谁只是装装样子,内心却忍不住窃喜,那就不得而知。

陈近南眼看到摆放在灵棚正中的漆黑而华丽的巨大棺木,以及案前那上书 ‘大明台湾延平郡王郑经之灵’几个醒目大字的灵牌,顿觉悲从中来,上前双膝弯跪倒在牌位之前,未及开口出声,两行清泪已然抑制不住地落下。

郑克爽和陈近南相识么长时间,还是第次看见他流泪,时间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究竟是怜惜多些呢,还是嫉妒那躺在棺木中之人更多些,竟然呆呆地立在当地。

直到刚刚哭完的郑王妃察觉到不对,走过去悄悄拉拉儿子的衣袖,郑克爽才回过神来,连忙走过去跪下磕头。至于眼泪,却是半滴也无。

毕竟他和郑经殊无感情,心中虽然对他的逝世感到有些难过,却也没有到失声痛哭的地步。至于装腔作势地假哭,郑克爽自然是不屑的。

还好众人并没有注意些,很快就有人拿套孝服给郑克爽换上,让他和大哥郑克臧跪在起迎接吊唁的宾客。而凌落霜和李忆鸿因为是郑克爽带回来的,也被当作是吊唁的宾客起招待。

几之后,郑经终于风光下葬,入土为安。

因为他身份尊贵,平素里名声又好,不光是达官显贵,很多百姓也主动前来送葬,结果导致送葬的队伍竟然长达数里。

前脚处理完郑经的丧事,后脚冯锡范就来造访。

郑克爽对此人殊无好感,不过碍于他是郑王爷的老部下,还是将他让入屋内,问他有何贵干。

冯锡范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告诉郑克爽,他愿意支持郑克爽接任延平郡王之位,至于董太妃和郑王妃,自然也是站在他边的。

郑克爽听,只是淡淡地道:“那父王有没有什么遗嘱留下来?”

冯锡范踌躇半晌,方道:“有是有的,王爷病间曾经有片刻的清醒,留话是想让大公子继位,不过那时候王爷病得都糊涂,得话自然做不得准。更何况大公子只是乳母所生,连究竟是否的王爷亲子都不敢确定,名不正言不顺,怎能继位?”

郑克爽摇摇头道:“冯师父此言差矣。既然父王有遗嘱留下,让大哥继位。那又怎敢违背他老人家的遗命?所以,还是由大哥继位才是名正言顺。”实话,他对于个所谓的大明延平郡王之位,实在是半兴趣也无。毕竟他知道台湾最终会被康熙所收服,纳入大清朝的版图。所以,个烂摊子还是交给郑克臧,让他去伤脑筋为好。

而自己,最好能带着陈近南和凌落霜李忆鸿退隐江湖,不问政事,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只是,恐怕陈近南未必肯答应就是。

郑克爽的番心思,冯锡范自然不会知道,见他开口推脱,还以为他是故作姿态,于是也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卖力地劝。

郑克爽不明白他为何定要扶持自己继位,又被他喋喋不休地劝得有些头疼,无奈之下只得信口敷衍道:“此事非同小可,容仔细想想,过两再给答复,可好?”

冯锡范见他的口气果然有所松动,大喜之下连忙道:“那二公子最好尽快决定,此事宜早不宜迟,免得迟则生变。”完后,终于肯起身告辞。

郑克爽待他走远,才起来去陈近南的房间,去问他对此事的看法。

陈近南此刻已经渐渐从郑经逝世的伤痛中走出来,虽然依旧不免有些悲痛,但比起初闻噩耗那日,情况已然好许多。

郑克爽将冯锡范来找自己之事向陈近南大概下,然后问道:“南,对于继位人选件事,不知道有什么看法?”

陈近南闻言,双黑亮的眸子灼灼地注视着郑克爽,那深邃的目光似乎直欲穿过他的血肉,看透他的内心般,半晌才道:“二公子要属下真话么?”

郑克爽听到他仍旧自称属下,心中不免有些泄气,但还是头道:“南,打算听听的意思。”

陈近南想想,字斟句酌地道:“依属下的看法,既然郑王爷已经有遗命让大公子继任,历来传位的规矩又是立长不立幼,因此还是由他来接任比较合适。而且,”他顿顿,才又道:“属下认为大公子为人刚毅果断,以他的能力,应该足以担当大任,而二公子……虽然近年来已经勤奋长进许多,但依旧……”

“依旧和大哥还有段距离,对吧。”郑克爽替他把不方便出口的话出来,又道:“南,话十分有理,也是么想的。明就去找奶奶,告诉对继任延平郡王毫无兴趣,让尽早死心,扶持大哥登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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