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越对云月儿是深恶痛绝,对云浣浣就比较复杂。
“云浣浣?怎么了?”
女人一双眼睛理智而又清醒,“她跟云月儿认识,而且似乎有宿怨,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仇人。”
张希越一顿,深深的看着她,“我跟她谈谈。”
“我来吧,你好像拿她没办法。”女人摆了摆手,“她人在哪里?”
“我去问问。”张希越起身,走向外面。
江女士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深幽晦暗。
而另一边,云浣浣悠哉悠哉的挑了一盘自助餐,坐到一边哐哐的炫。
她每样都尝尝,好吃的就吃掉,不好吃的就扔给楚辞。
楚辞很乐意效劳,“他们外国人的菜单花样真少,吃来吃去就这几样。“
云浣浣吃了一口炸鱼,“我也不理解,美国历史短,所以没啥文化,饮食文化也乏善可陈,可英国历史悠久,怎么就不研究一下美食?”
可以负责任的说,Y国就是美食沙漠。
“也就这个炸鱼能吃。”
楚辞倒是不挑食,给什么都吃,“今晚赶不回去,等会我们在附近找个酒店住。”
“行,赶夜路不安全。”
一道男声响起,“云小姐,楚先生,让两位久等了。”
云浣浣抬起头一看,是Patten先生,“没事,我一直在看热闹呢。”
Patten先生顺势在他们对面坐下,“两位是过来旅行吗?”
“不是,是随代表团过来,有公务。”
“在伦敦的华国代表团?”Patten先生想了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对此事,他不置可否。
寒暄了几句,他才步入正题,“云小姐,你对全球股市怎么看?”
云小姐把玩着水杯,也不卖关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年8月左右道指就会启动,那将是一次大牛市,到86年涨幅能达到150%,这是我对未来股市的预测。”
Patten先生目瞪口呆,她说的也太具体了,把具体时间都说出来了,可,就算金融大鳄也不敢这么说。
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哪来的底气胡说八道?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这太……神奇了,最顶尖的投资高手也不敢这么断言。“
云浣浣也知道交浅言深是大忌,没指望这次就能搭上关系。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放长线。
“是吗?反正,也就一年的时间,到明年再看喽。”
Patten先生有些意外,“你一直这么大胆吗?”
“我们有一句古话,富贵险中求。要不,打个赌?”
Patten先生来了兴趣,“怎么赌?”
云浣浣认真想了想,“如果我输了,送你香江云氏电子百分之一的股份,如果你输了,就送我……伦敦的一套大公寓吧。”
楚辞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拦不住啊,拦不住。
Patten先生愣住了,深深的看着云浣浣,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她比想像的更聪明。
他见过无数聪明人,比她聪明的有,但,她的大胆狂妄和特立独行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言为定。”
两人不光将打赌内容落在纸上,签上名字,还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全程围观的楚辞:……离谱。
一行人刚走出私人会所,就被拦下了,“楚先生,云小姐,我家老板要见你们,我们老板是张希越先生。”
楚辞不假思索的拒绝,“不好意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态度强硬,不管保镖怎么劝,都不听。
保镖实在没办法,请求他们返回会所,拨通了一个电话。
“老板要跟你们说话。”
云浣浣接的电话,“喂。”
张希越的声音响起,“云小姐,很冒昧的打扰你,但,还是请你来医院一趟。”
云浣浣很不耐烦,“不去。”
张希越顿了顿,似乎强忍着怒气,“云小姐,就一会儿功夫。”
云浣浣怒了,他想让他们去,就得去吗?他以为自己是谁呀?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十一点了,到我睡觉的时间了,早睡早起身体好,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止我养身体,再闹,我就报警了。”
张希越快气死了,但还得忍着,“我邀请你们入住希月酒店的总统套房。”
云浣浣还是很感兴趣的,“免费吗?安全吗?”
“包食宿,也非常安全,我保证。”
云浣浣这才松口,“那行吧,明天上午九点之后,我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