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振这边就决定借调易墨染车队里的那两辆冷链车。
大巴车不光不结实,保温性能也差,更重要的是对路面也有一定要求。像南福县那边的路,大巴车就走不了。
且不说诺大的温城基地是不是就只有易墨染这两辆冷链门,但易墨染的那两辆冷链车经过改装后,比那些个专门载人的大巴车还要更适合这种路况和鬼天气呢。
既然都是要借,那为什么不借最好的呢?
不过向振与易墨染不熟,听说庄晓跟易家兄弟往来甚笃,便想请庄晓做个中间人帮着游说一番,不想庄晓却直接推了。
“公是公,私是私,在公事这方面我跟易队也不是很熟。”庄晓看向坐在向振左侧的居燃笑道:“到是居燃昨儿晚上还跟易队他们打了半夜的斗地主呢。”
居燃没想到庄晓会这么说,伸手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向振才一脸讪讪的说道:“我哪有你面子大呀。”
“少扯这些没用的。都知道那车多实用,打那车主意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旁人借没借到车我不知道,你们还不清楚吗?将心比心,谁愿意将自己当宝的东西往外借呀。换成我,我也不借。”庄晓瞪了居燃一眼,开嘴开怼:“什么中间人?不过是想让我出面做保罢了。若我今儿出面做了保,人家借了车,赶明儿他姓易的拿今儿的事从我要人情,我特么是还还是不还?
万不说出了事最后落埋怨,就是不出事,我做什么拿自己的面子给你们当鞋垫子?
咱们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果然古人说的对,这人就是不能惯。但凡好说话些,就特么拿我当软杮子捏。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再想让我像以前那般讲情面,不能够了。”
当着向振的面抱怨了‘居燃’一回,庄晓才一脸笑的对向振说道,“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向队您别介意呀。我人轻言微也担不了事,你们瞧,时辰也不早了,就不耽误你们办正事了。”
说完又指了指工作室的挂表,提醒他们现在不过去寻人,一会儿易墨染就该出门接他弟去了。
变相被庄晓赶出工作室的向振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居燃,“你不是说她现在脾气比以前好多了吗?咋还这样呢?”
那我也没说她改人设了呀。
居燃撇嘴,心忖了这么一句还是没忍住的对向振抱怨了一通,“她连段锐泽的抚恤都没要,理由就是不想搭人情,这事您不是也知道吗?
再说了,脾气是脾气,脑子是脑子。我是说她脾气变好了,可没说她脑子也变傻了呀?您自己将脾气和脑子混为一谈怪谁?我还委屈呢。呵,瞧着吧,指不定她又要挤兑我多久呢。”
要是知道向队还能跟庄晓提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为了提前下班就跟着一块回繁华里。
这热闹凑的,直接凑劈叉了。
向振:“……”
好吧,他就是知道请易墨染将两辆冷链车借给他们有些难度,这才想让庄晓当中间人帮忙游说的。只是事没办成,还惹得庄晓这么一通劈头盖脸,这会儿想想一边觉得得不偿失,一边又觉得庄晓小题大作。
其实不是庄晓爱小提大作,而是这种事就像借钱,一但开了个口子就会没完没了。
而且你若是和颜悦色的拒绝,他们就会以为有说服你的可能,就会不停的游说你,各种大道理这情那份的讲个没完。即便这次你拒绝了,他们下次再有什么事时还是会来烦你。
所以庄晓必须得让向振以及向振身后的人知道她的态度。
谁雇佣她出任务都可以商量,但旁的事一概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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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庄晓用这种办法给向振一个态度,只说庄晓这一通疾言厉色下来,居燃嘴上抱怨,心里却挺高兴。
居燃知道庄晓那些话虽是看着自己说的,却是说给向振的。
就像庄晓说的,公事是公事,私交是私交,为了谁都可以的公事就让他稀释消耗自己的私人交情,这事怎么说都是自己吃亏。
这会儿当着领导的面受这么一场抱怨,虽然很没面子,但不得不说的是以后跟庄晓有关的事,他们领导肯定不会再让他出面了。
挺好!直接杜绝了以后可能会有的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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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墨染住三楼,两人被庄晓‘提醒’了一回后便走楼梯去寻易墨染了。
敲了一回门也没将人敲出来,二人便猜到易墨染不在家,于是又下楼去工作室找庄晓。一想在工作室坐等易墨染,二来也是想缓和一下刚刚的不愉快。哪成想到了工作室却发现庄晓‘正好’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