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168)
小衙役心领神会,匆匆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四位大夫陆续前来证明了陆明朝的说辞,甚至南山堂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张大夫愿意用医德为朝福粮肆抽检过的米粮作保。
围观百姓闻之愕然,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谁知道朝福粮肆卖给我家老婆子的粮是不是抽检过的?”老翁声嘶力竭的吼道。
年轻男子也忙附和“就是,朝福粮肆每日卖那么多粮,万一大夫们抽检过的卖完了,我娘来的晚买到的粮恰好有毒呢。”
“我娘就是吃了朝福粮肆的粮中毒要死了,必须得给个说法,要不然,要不然,我就……”
“一头撞死在县衙外的鸣冤鼓上?”陆明朝眸光晦涩幽暗“还是直接上京告御状,状告我朝福粮肆的米粮吃死了人?”
“大乾律,击登闻鼓告御状者,携诉状,先廷杖三十,而后滚钉板,才可面圣。”
“三司会审,若有诬告,抄没家产,流徙三千里。”
“说话前,要三思啊。”
“这位孝顺老母的公子,若你敢告御状,我朝福也会奉陪到底。”
“身正不怕影儿斜,谁也别想把污水泼在朝福头上。”
年轻男子脸色剧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支支吾吾,良久憋出一句“官爷,这小妇人实在猖狂,当着官爷的面都敢恐吓威胁小的。”
大胡子官员不动声色“她是陈述事实。”
“谢陆氏,关于他们父子口中买到的是没有抽检过的毒粮的说法,你有何解释?”
陆明朝莞尔“自然是要解释的。”
“民妇刚才就已然说过,凡是朝福粮肆的熟客皆知朝福每日巳时初开门营业,闭店归整时间不定,最早申时,最晚酉时三刻。”
“之所以闭店归整时间不定,是因为朝福粮肆每日定额供应米粮,但每日前来购置米粮的百姓数量不一。”
“若是客流多,粮肆的伙计帐房掌柜申时就能下工休息,若是客流少,即便卖不完也会在酉时三刻闭店。”
“而当日剩下的米粮,我已与济慈院谈妥,会由掌柜的在下工后,亲自送去,多少算是一份善心。”
“前日是个大风天,账簿上明确记载着定额供应的米粮还剩一斗有余。”
“官爷,为证实民妇没有说谎,还恳求官爷请济慈院的管事姑子问话。”
“这便是民妇的解释。”
“民妇的朝福粮肆经得起考验和监督。”
大胡子官差眼眸深处划过赞赏。
立于不败之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立于不败之地
他好像就没见谢陆氏吃过亏。
一次是县衙大堂状告孙二少。
一次是听家中妻子讲述其在县令夫人赏梅宴上落水后证清白。
再一次,就是当下。
字字句句,思路分明,逻辑严谨,条理清晰,表达准确。
自始至终,他感受到的都是从容坦然游刃有余。
好似早就料到会遇到这种局面,也早已做好了准备。
大胡子官差又朝身边的小衙役使了个眼色。
气喘吁吁的小衙役:又是他?
倦了,又是当牛做马的一天。
认命了!
小衙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小跑着朝济慈院跑去。
济慈院的管事姑子感念陆明朝的善心,一听陆明朝有难,带着济慈院里的浆洗婆子和厨娘,一道狂奔着赶到朝福粮肆。
小衙役:他竟然追不上几个半老婆子!
“恩人。”济慈院管事姑子对着陆明朝欠了欠身,而后无需官差问询,叽里咕噜一股脑儿的讲了一大堆。
“谢夫人有善心行善事,我济慈院上下,都能为谢夫人作证。”
“前天酉时六刻左右,朝福粮肆的掌柜扛着大约一斗左右的米送来了济慈院。这两日济慈院厨娘煮饭用的就是那一斗米。”
“这是我济慈院的厨娘,官爷可随意盘问。”
大胡子官差摆摆手“不必,案情已然明了。”
“陶罐、大夫、济慈院,人证物证都能证明朝福粮肆的东家谢陆氏清白无辜,朝福粮肆的米粮没有任何问题。”
大胡子官差话锋一转,声音冷厉“王老二,你们父子还有何话要说!”
“诬告攀咬,打砸铺子,打你们五十大板也不为过。”
“官爷,我家老婆子是真的中毒了,出气比进气多。”老翁哭嚎着。
年轻男子已经傻眼了。
陆明朝上前两步“一码归一码,一案归一案,还请官爷先移步入内为粮肆定损。”
“掌柜的,拿算盘。”
大胡子官差摸了摸胡子“好好的铺子遭了无妄之灾被打砸成这样,可得好好检查检查,确定损失。”
陆明朝也没多要,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她要通过今日之事,树立起朝福二字的口碑,让朝福在昌河县彻底扎根,根深,自然能长成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