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374)
言季,声名大噪。
当时的天子乃景襄帝,许言季大儒高官厚禄,只求言季大儒入国子学。
言季大儒断然拒绝,翩然离去。
她多大的脸啊,配招赘言季大儒的弟子。
别说招赘了,嫁娶都难。
言季大儒的弟子,多的是清流之家的嫡女愿意嫁。
乐荣县主烦躁的挠了挠头“有一说一,本县主眼光一绝。”
“是本县主难配明珠,总不能怨怪明珠圆润饱满。”
“哎,本县主出师未捷身先死。”
“等等!”
“他是言季大儒的弟子,那琥珀又怎会卖身为奴?”
乐荣县主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琥珀,本就是你的人。”
“难怪明昼赞你一步三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罢了,是本县主与美男子无缘。”
真真是一瞬九霄云殿,一瞬十八层地狱。
嘴上洒脱,心里拧巴成一团乱麻。
乐荣县主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个虚伪的人。
“明朝,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乐荣县主尤不死心,手指紧紧的攥着陆明朝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陆明朝心一软,蓦地想起了谢静宜。
她和阿砚的静宜长大后,能如乐荣县主一般明媚骄傲,自信正义吗?
会的。
在毫无保留爱意里长大的姑娘,不仅骄纵自信,也天生有爱人爱正义的能力。
“县主,要听实话吗?”
乐荣县主“当然……”
“不!”
“本县主现在想听好听的。”
“世事无绝对,事在人为,为者常成。功在不舍,行者常至。”陆明朝沉吟片刻。
鸡汤,她最擅长了。
生在后世,没有接受过鸡汤洗礼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恰好,她的人生完整的有些过分。
“暗夜之中,才见繁星;危机之下,暗藏转机。”
乐荣县主咧嘴笑了笑“好听。”
“但,一听就假大空!”
“言季大儒的弟子是不可能折腰为赘婿的。”
“我也不能罔顾父亲母亲的多年期许。”
她是父亲唯一的血脉。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不能让那些讽刺父亲断子绝孙的人看笑话。
“十余年间,有且仅有一个舒愿。”乐荣县主幽幽喟叹。
陆明朝化身黑猫警长,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竖起耳朵,静待下文。
没曾想,年少的乐荣县主也知悉这档子旧事。
“但,外祖母说,舒愿可悲。”
“说明,外祖母并不赞同舒愿的选择。”
“外祖母不赞同,便是错的。”
“所以,我不该也不能妄想奢求琥珀的孪生弟弟为我牺牲。”
乐荣县主一回眸,就撞上了陆明朝的格外专注的眼神。
“你,你是不是不知殉葬的舒大监来历?”
乐荣县主的眼神太清澈太明亮了。
清澈到陆明朝不忍一而再再而三隐瞒。
“听说过。”
乐荣县主做贼般左看看右看看“旁人知道的肯定没有我外祖母知道的多。”
本县主不是浪荡子】
第二百七十八章 本县主不是浪荡子
“那你说说?”陆明朝眨巴着眼睛。
乐荣县主嘟嘟唇“路上说吧。”
“明朝,这次得蹭你的马车了。”
“永宁侯府不至于连马车都吝啬借你一用吧?”
陆明朝笑了笑“青棠一大早便去置办了马车。”
“马夫呢?”乐荣县主追问。
陆明朝“流月无所不能。”
“走吧。”
乐荣县主伸出手指,指尖相触“今日能让琥珀侍奉你左右吗?”
“你放心,我不会要强求,更不是奢望月亮奔我而来,只是想让外祖母和母亲知悉我的喜好。”
“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陆明朝默默在心中接话。
强扭的瓜是不甜,但解渴啊。
扭都扭了,吃也吃了,难不成还能接回断裂的瓜蒂上?
“可以。”
“你稍等片刻容我让流月套马车,再备些礼。”
“世上就没有空手登门的道理。”
乐荣县主挥挥手“速去速去。”
“登门礼不用太昂贵,心意到了即可。”
乐荣县主生怕陆明朝破费,不放心的叮嘱。
陆明朝颔首,笑着应下。
从空间超市里拿出两套水晶玻璃杯,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准备好的锦盒中。
大乾,并无玻璃。
唯有琉璃与玻璃相仿。
琉璃制品造价甚高,且不如玻璃清透均匀纯净无暇。
这两套杯盏在后世也许是上不得台面,但在大乾是稀罕物件,配上雍容的锦盒,作为初次登门拜访的礼物,不会唐突冒犯。
琥珀双手捧着锦盒,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明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