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444)
唤秦太师一声堂伯。
不知怎的,入了秦家大公子秦元清的眼,在秦太师奏明陛下后,被送回了北地,做镇滞关的守将。
当时,他亲自设宴款待这位据说熟读兵书的秦小将军。
骑在马背上的人,身着一袭宝蓝色锦袍,头戴金冠束发,身上没有丝毫血腥和泥泞的痕迹,宛如一位郊游晚归的贵族公子,而非一城的守将。
刘靖远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他也是陛下和秦太师的走狗,做的孽不比秦小将军少,可看着一副不知愁滋味的秦小将军,心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鄙夷嫌恶。
这样的人,如何守的了关。
见刘靖远的身影出现在城墙,秦小将军抬起头,招了招手“刘大将军,你不拾得我了吗?”
“快开城门。”
被拦在城下,他没有半点儿安全感,生怕身后冒出北胡大军,挥舞着弯刀,张牙舞爪朝他扑来。
刘靖远沉声“秦小将军所言何意?”
“左贤王率数万大军攻镇滞关,本将军率部誓死抵抗,浴血奋战,终不敌也。”
“镇滞关失。”
“北胡左贤王的大军马上就要越镇滞关,攻胜雁关。”
“刘大将军,先让本将军入城。”
秦家旁支的小将军脸不红气不喘道。
“秦小将军来时,可曾遇到乔嵩的大军?乔嵩私通北胡,率麾下将领投奔北胡。”
“不曾见。”
“胜雁关到镇滞关的路不止一条,错过也说不定。”
幸亏错过了。
要不然他的小命儿不就玩完了。
刘靖远思忖片刻,念及秦大公子秦元清,终是叹了口气,抬抬手,示意开城门。
只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箭矢的破空声。
正中秦小将军的眉心。
血液四溅。
秦小将军洋洋得意的笑容就此定格。
刘靖远的手悬停在半空中,身体僵硬,目光难以置信地盯着站在不远处的那个人,怒吼道“田玢浚,你这是在干什么!”
射箭的人是他的妹夫。
是他一母同胞妹妹的夫君。
“大哥。”田玢浚理直气壮“多事之夜,谁知道他是不是奸细,暗中密林有没有藏人。”
“他的话,处处漏洞。”
“哪个浴血奋战的人能干净华贵成这样。”
“大哥,乔嵩都能叛变,说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是为大哥着想!”
刘靖远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他的妹夫杀了秦大公子亲自举荐的人。
他该如何向秦家交代!
田玢浚淡定的看向其他人“你们不动手,还等什么?”
“军师教的,先下手为强。”
“大哥,你不会是想杀我吧?”
刘靖远深吸了一口气,抬手“逆贼狡猾,冒充大乾将士,诛。”
是,必须是冒充!
一道道箭矢飞掠而出,一声声哀嚎响起。
随秦小将军弃镇滞关百姓而逃的所有军中败类,死在了箭雨下。
“大将军,可要重新布置城防?”
“万一北胡左贤王率大军攻城……”
刘靖远下意识看向文士打扮的军师,军师抚着胡子,意有所指道“老朽的意思是,将北胡来犯之军埋骨镇滞关,勿扰胜雁关的清静,以免陛下忧心。”
“是左贤王亲自率军……”
刘靖远有些迟疑。
自他掌军,从来没有与北胡进行大规模的交锋。
“大将军,北胡左贤王一鼓作气要夜袭胜雁关,此刻派大军前去,正好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说着说着,文士压低声音“十余万北境军,身经百战,以一敌十,怎会不如北胡军。”
“等乔嵩的兵马与北胡军两败俱伤时,大将军坐收渔翁之利。”
刘靖远的心定了定。
是啊。
谢家人操练下的北境军神勇无比,各种阵型层出不穷,数十年里,北胡人从没有讨到半分好。
没道理他才掌军三年多,北境军的战力就江河日下。
这一战,必是他的成名之战。
此战后,他也能积攒底气和资本,不至于在秦太师面前唯唯诺诺。
“传我军令,大军疾驰镇滞关。”
“将来犯滞敌和叛国逆贼,葬身镇滞关。”
……
谢老太爷派来报信求援的人,遇到了谢砚的兵马。
“可是胜雁关的守将?”
“小人奉谢帅……”
“北胡左贤王率军攻镇滞关,小人奉命的前来求援。”
谢砚勒住缰绳,心绪澎湃。
他的祖父,还在苦苦坚持。
来得及的。
会来得及的。
“胜雁关乔嵩。”
“见镇滞关方向燃起狼烟,特去救援。”
“莫要耽搁了。”
“乔将军。”有信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提醒道“左贤王的兵马很多,谢……有人估算约有七万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