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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笑看峥嵘+番外(24)

作者:刺缘 阅读记录

朱红色的两扇厚门被推开时,几乎没有声响,此处是偏殿,里面三连屋,左右配有茶室和洗漱间,最里面是寝室,外面两间被一挂白玉珠帘子隔开。靠中心位置是书房,后墙壁正中悬挂着一块长匾,题着烫金篆体:休思阁,两侧是用刀刻上的一副对联“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笔力浑厚,遒劲有力,一看就知出手之人必经过长年苦练。除了入口处,屋内其它三面皆镶嵌着玲珑紫檀木架,左侧悬挂着几幅画卷,连成一片竟是一副活生生的大宇疆域图,前面博古架上摆着一块八尺长不曾琢过的璞,剔透玲珑,一打眼看过去像是转首的龙头,雄踞在那,正对着门口,气势倨傲睥睨。其它两面雕镂上是用五彩销金涂刷的,一槅一槅,贮书处,设鼎处,可安置笔砚处,可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地面上摆着的那张黄花梨罗汉床上斜倚着个男人,一身月牙色华贵衣袍,衣服细微之处用明黄色金丝绣着祥云图案,低调中透着精致奢华,他拿书的手指根根如竹,形状美好,修长白净,书挡住了他大半张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长相,只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发际线整齐。

紧衣人跪下,嘴里说了些什么又紧接着道:“江家五少爷一把火将那些人烧的连渣不剩,并让人放出他回来的路线,江家二少夫人并未跟着同回,一直留在安西省娘家。”

榻上那男人没说话,他看书速度极快,手指翻动间像是看到入迷处,直到三页黄皮手札后方低声开口道:“江晏州来去匆匆是为了让人知道他的态度。”手指微动,他目光没离开书又翻了一页,嘴上不紧不慢地吩咐:“交代铁卫,必要时再添一把火,如果江晏州去了军中,提供方便。”

“是。”紧衣人一动未动,恭敬谦卑。

“过段时间,给梧桐县的知县升两级,给足江家人面子。”

罗汉床上的男人又问了一些别的事,看似漫不经心,但紧衣人回复时一丝不苟,细微处也不不敢放过。最后磕个头躬身退出屋子,从头至尾没乱瞄一下。而到了门外他稍稍直起身时,左侧脸庞从眼角至嘴上有一道斜长的狰狞疤痕,偏偏他闪身间不见影踪,行如鬼魅,又因他那脸色跟常年不见光的死人一样透着青白阴气,他整个给人感觉就是勾魂索命的白无常,有着笃定气势。

门口处的中年男人这时端着托盘进了屋,托盘上放了一盏水,不,应该说是葡萄酒,颜色鲜艳妖()冶,轻轻地放在榻几上,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罗汉床上的男人或许是乏了,他换了个位置以手撑头,以便让自己舒服些,这一动也终于露出容貌来,白净的脸在烛火下泛着如玉的光泽,一双眼双眼皮颇深,眼珠棕色,眼尾修长,整个形若桃花,微一转眸间,波光粼粼,是那道不尽的风流,微薄的唇,唇色绯红,又因为长眉漆黑斜飞入鬓,山根挺拔鼻梁带着弧度,面相上反而瞧不出丝毫女气,而那张精致而独特的脸,却对女人有着致命吸引力。

他端起瓷盏,一点点的品尝着,嘴角微勾,双眼睑下方的卧蚕微微隆起,让他看起来尊贵中透着三分笑意,三分笑意中又自有邪。魅慵懒之气。

待他饮毕,与退到一边的微胖中年低语了几句。一位候在偏殿的老头走了出来,那老头毛发花白稀少,走路蹒跚,却不让任何人去扶,远远看去,他脸上布满一层层疤瘌,细瞧着,又不像疤瘌,倒像是被什么给咬后留下的痕迹,他鼻子尖小,几乎没有鼻孔,眼珠子也少了一个,形容恐怖,老头双手有些颤,刚说两字便狠狠的抹了把脸,才继续将话说完整。

退到一边的微胖中年听完后脸色惨白,立刻跪了下去劝说。

罗汉床上的男人摆了摆手,低声说:“加大量。”语气平常,但又因他那薄唇间好似葡萄酒的浅浅红润映出的雍容冷漠,让听的人笼罩在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中。

很多时候,霸气这种东西是靠一点一滴的渗透。它不一定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很可能会通过一种极轻描淡写的手段淋淳尽臻地表现出来,让人毫无防备,无法抵抗。

目送老头走后,榻上男人的目光又回到了书上,藏在袅袅的沉香中,不知看什么竟如此专注。

......................

春风萧萧,混着青草泥土的淡淡气息。

这是一次堵截猎杀反被捕杀的过程。从安西一路赶往大平,有人风尘仆仆,有人犹如丧家之犬。

“四少爷,我们的换乘就停在前面风云客栈里。”像被恶鬼追撵的江四少爷顾不上穿鞋,赤足狂奔在砂石地上,不顾一切地向客栈后方找马.......翻过墙,越来越近了,他终于看见那匹枣红色千里马,终于可以摆脱那疯狗了,等回去再聚集人,一定报今日之仇,可他也知道那是个嗜血的杂()zhong,一想到当年被那za+种打断了双腿的老()二,他似乎忘记了双脚疼痛,发狂一样的速度不减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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