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看峥嵘+番外(67)
季景昀眯眼看着对面的人,选秀之事,就不知张智这王八蛋在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总归和那郑彪是一丘之貉,他早就连带着恨上了。
他没想到攻打西戎的军队里,张智也在,并与自己合并在一路军里。国事当前,加上季景澜临去大平前曾“威胁”他不可意气用事,更不能轻举妄动的去报复......他算记下了,不愿与他们纠葛,却不代表他可以用平常心对之。他是在等待时机!
心里厌恶,季景昀瞅着张智一眼,不紧不慢地笑着回道:“是啊,我这人沉不住气,学问低,让张公子见笑,我回去看看书,就不打扰张公子赏景了。”说完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季景澜曾说过,大智知止、小智惟谋。虽然他嘴上说她故弄玄虚,就知道变着法的卖弄,但细细想来这话却很有道理。他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对付他们那些人,那就走着瞧!
谁知刚迈开腿走了两步,后面有东西袭来,季景昀皱眉,但他没躲......后脑勺一疼,低头看去是一根飞来的枯枝。他转过头去,看向张智:“张公子这是何意,还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张智笑意不减,淡淡问道:“你不是挺有尿性吗?”
看来对方是主动找事了!季景昀手指动了动,嗤然一笑,痞性不改:“真荣幸,我有尿性这事张公子倒是清楚啊。”
张智挑眉,仍笑眯眯的故作深沉的回道:“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天有不测风云,小心哪天西戎人的弓箭不长眼,对上的是你的脑袋。”
这暗含机锋的话让季景昀明白,那天他和郑彪之间的举动被张智瞧了个正着......季景昀面色平静,眼神清明,一脸心平气和地笑着回:“西戎人的弓箭算什么,就怕风云难测之下雷公来劈了我。”
张智发现,季景昀沉稳了,而且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这样的变化让张智生出一种危机感.......就像会有什么事脱离他掌控一样,让他摸不到底!
“咱们比比吧。”张智一翻身跳下了六、七米高的树,他不再笑,双目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季景昀:“很多时候,无论是人还是事,都要靠实力说话。”
既然避不可避,季景昀站直了身,点点头,嘴上仍客气道:“既然张公子有意赐教,我奉陪。”有种愧疚和不甘已经将他逼到了某种极限,素日里,他极力压制,奈何被一再的挑战,这压抑便好似决堤一样,有了理由,有了出口,想要汹涌发泄。
想起也许穷他一生之力也无法再见一面的小妹,季景昀难抑痛恨,双手紧攥。
风吹残叶,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几步间他们已搏斗一处.......出自同一个武学堂,平日训练套数熟的不能再熟。但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要说张智那是得天独厚,五岁拜名师,擒拿格斗样样精通,弓飞骑射更是他的强项,百米穿杨,百发百中,在安西省武学堂头号厉害人物。
而季景昀论起先天教育,因为有季景澜这位“监管人”,也算得上地利人和。他血性有之,沉稳不足,季景澜并没拔苗助长的把季景昀锻炼的有多老成持重,当然她也不是武功高手,只是季景澜活了两辈子也算见多识广,她与季景昀自小一起长大,嬉笑怒骂,打打闹闹中下意识的指引着他,虽然有时他犯浑发倔还痞性难改,但长年累月下来,综合能力很强,毕竟时代沉淀下来的东西博大而更精深!只是平日他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懒得动脑,让人看不出山水来,但经过这一年多的埋头苦练,各种磋磨打击,理论和实践结合,就如厚积薄发,进步神速。虽然年轻,但也是人才一枚。
无论是国家打仗还是个人打架,智谋之外,打的也是胆魄和气势。
两人的手和脚别在一处,季景昀肩膀挨了一拳,正好是旧伤之处,他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张智正暗自得意,突然感觉肚子处一阵阴风,心觉不好,就被季景昀一个高抬腿膝顶,倒吸了口凉气,看着那小子跟不要命似得狠劲,他突然想起他们这还在军中,不是打架斗殴的时候......
只见两人一个身形鬼魅灵巧,一个扎实刚猛,上下腾挪,张智因为有了一些顾忌,而季景昀完全放开来打,两人一时间竟不分伯仲。
在两人互相制衡时候,张智开口道:“郑彪我保定了,你最好没有下次。”
“保什么?什么下次,张公子说话深奥,我才疏学浅,听不懂。”
张智见季景昀装傻充愣,便挑明道:“你们家想逃选秀女一事,郑彪在我这说的清楚明白,是我告诉他,一切按规矩办,皇命不可违,你有什么可恨的?”他眼含讥讽,一字一字冷声道:“如果你恨也行,有本事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