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通古代(92)
讲话时常不分尊卑,他不明白为何这多年,竟没一个人发现她的异常。
“总有一天,孤要把你彻底赶出怀瑜体内。”
犟种孟萝时在线顶嘴:“我本来就是孟怀瑜。”
祁乾捏着拳头含着一肚子的气,看着她脱臼的那只手,咬牙切齿道:“手伸出来。”
孟萝时狐疑把右手伸出来。
“左手。”
“脱臼了,我怎么伸。”
祁乾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气,攥住少女的脚把她从床铺里拉出来,二话不说按着她的手臂猛地抬了一下,错位的骨头重新接上。
“好了。”
孟萝时轻轻地揉着左边肩膀,仿佛看嫌疑犯般看着祁乾:“我的手臂不会就是你给弄折的吧。”
祁乾摸了下鼻子,冷硬道:“怀瑜没有回来前,不许踏出屋子一步。”
“耕田的牛都没你倔。”孟萝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上辈子是只驴吧。”
门“砰”的一声巨响。
孟萝时猝不及防被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小声吐槽:“摔门,我妈要是在这,指定得把他骂到头都抬不起来。”
她等了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将门窗全部关上,然后再缩回床上把衣服一件件地脱掉,从贴身小衣里翻出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纸方块。
打开前,她轻声念叨:“写足八百字了吗。”
指尖轻轻地颤了下,孟萝时展开纸张,秀丽的毛笔字从头铺到尾,可能是为了凑字数往常简略的文言文终于变成了通俗易懂的白话。
孟萝时满意地点了点头,全然没意识到原主是真的很怕她发疯。
她从头看了一遍,视线停留在其中两行,惊觉道:“我就说薛才人肯定瞧见过焚烧纸人。”
“我记得我埋得很浅,风大一点都能吹跑那种程度,深埋在下面与泥土混合的灰烬怕是真正烧纸人的那人做的。”
她把纸张重新叠起来放回小衣口袋:“我定了二十分钟的闹钟,一会儿就该走了,这个纸你记得烧掉。”
顿了下,她又补充道:“写得很棒,继续努力。”
孟萝时拿起衣服打算重新穿上,无意间瞟见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红色勒痕,脑中蓦然出现了刚醒来时的画面。
她咽了下口水,祁乾好像有胸肌。
再次颤动的指尖唤醒了她出走到黄色废桶的神志。
语气稍稍严肃了几分:“我请教了一位宫斗高手,她说薛才人的疯病很可能让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因而她半夜瞧见的画面不一定是真实的。”
“我个人觉得你们最好去太医院查一下卷案,然后昨日我说的舞姬也很重要,很可能就是帮助薛才人做事的辅助……”
孟萝时把胡荔的话,简单转化了下后,复述给孟怀瑜听,同她分析每个人的行为动机和目的。
说到祁乾和皇后时,她犹豫了下:“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真假。”
“你可以参考一下。”孟萝时低着头将系带打结,“我朋友说祁乾和皇后很可能是互相制衡的关系。”
“只要其中一方倒下,另一方就可以全盘掌控皇位。”
胡荔说这话时,孟萝时曾反驳过她,太子和皇后争,把皇帝放在哪里。
“皇帝年纪大了,该退位了,即使他现在不退,将来也可以有无数种理由让他退位。”这是胡荔的原话,但孟萝时想不明白缘由,因而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指尖的颤抖比之前两次更强烈,孟萝时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激动,更觉莫名其妙了。
“算了,我还是回去乖乖看片吧,你要是真的留在宫里我真怕哪天睡着睡着就嘎了。”
孟萝时盘腿坐着,撑着脑袋道:“也不知道教坊后院的女孩子们有没有好好上课,秦姑姑还有没有欺负她们。”
“哦,还有。”她忽然想起什么,然后打了个哈欠道,“你还怀着孕,还没三个月,一定要拒绝渣男的需求。”
指尖抖了一下后彻底安静。
孟萝时离开这个世界时,恍惚中好似瞧见孟怀瑜黑着脸,沉默地站在虚无中,散着一股淡淡的无语。
明盐市,恒星影像五楼置景。
整间屋子被粉刷成淡粉,地面铺着白绒地毯,靠墙的木质书架上摆放着各类洋娃娃,底下是一张透明的茶几,摆放着精致的糕点模型。
阳台架着一盏炽热的大灯,模拟太阳光从窗户打进充满温馨的小屋。
沐浴在假阳光中的孟萝时在一阵急促的闹铃声中猛然清醒,她把闹钟关掉,然后揉着嗡嗡的后脑勺,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