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387)

“废后。”

“陈皇后的母亲,你知道么?”

“窦太主。”

“我一直叫她馆陶公主,因母姓而得称,馆陶大长公主不是第一个,以前还有一位栗太子,也是因母而称的。先帝、陛下,却无人敢以天子刘姓以外的称呼来称呼他们。”唯一的例外,便是被称为钩弋子的刘弗陵,可他却是早折无子。

她呆在当场。因其母姓而称,不是很常见的么?为什么要这样说?

“公主看来是累了,请回吧。”公主殿下,即使再有母系遗风,这还是个男权的社会,不以父姓称,本身就是个反常,哪家孩子不随父姓?窦太主?尊称?刘家的女儿,就算改姓也该改成夫姓吧?怎么成了母姓?不从父、不从夫,在这个年代,立身就不正啊。

“喔,”漫应了一声,又醒过神来,“姑母如今住在平阳侯府,尝问左右,列侯中可有贤者……”你帮我一把,我也给你提个醒。

眉头轻皱了一下,旋即松开:“阳信长公主,岂是臣下可高攀的。”

“当利告辞了。”

“公主慢走。”

竟是连长公主都不在意么?果真是傲得可以。

慢慢地往宫外走去,心下却难平静,果然不像传说的那样温和谦恭啊。曾经亲见过他拎着金家表兄的领子拖到长乐宫的。修成子仲横行京师不是一天两天了,碍着皇太后,无人敢惹,却被他像拎只猫似的拎了进门。

皇太后当时就变了脸色,母亲看事情不对带着自己与姑母一道退了出去,隔着门,只听见皇太后厉声喝斥,以及一句:“太后当为其计长远……”下面的话,离得远了,却没听全。只觉得他实在是无礼,皇太后发怒,他居然还是平声平调,居然没有语带惶恐地请罪。

据说父皇当时急着跑去长乐宫劝解,赶到的时候,却只听到皇太后一句:“这孩子就教给你调-教了。”于是,金家表兄又被他拎了出去,按着脖子道歉,完了扔到建章营去操练,从此老实了。

谁说他是好人的?金家表兄横行多年,他都不管,这次不过是冲撞了他家儿子,他才出手的。母亲说得没错,他也不是悲天悯人的正人君子。

摇摇头,长安的一切,已经与自己无关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好好养大宗儿便是。这人虽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这样,就够了。夕阳拉长了影子,向宫外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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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听说,卫长姐姐来过了?”刘闳腻在韩嫣身侧,太子风仪全丢一边,摆出歪缠的造型来。

“太子想说什么?”

“……”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她要回平阳。”

“哦。”

“今日没有政事要观摩?”

“嘿嘿……”蹭过去,“太傅,讲讲税制吧。”

“陛下出题了?”

“国库……老是花钱……”撇嘴,“国家事情多么……”

伸手,从短桌抽屉里抽出一卷纸:“以后会好的,现在什么事情都只是刚起了个头,正是花钱的时候,现在花了钱,以后就不用了。来,都写在这里了,自己看去。”

“太傅……”

“嗯?” 抿了口茶。

泄气地歪头,手里的纸卷在地上拖了老长。往殿外挪挪挪,猛然回头:“今天研究税制,让我少写两遍功课吧~~~”

“你说行不行?”

“……”终于拖着纸卷儿走了。

吃醋

火热……

韩嫣睁大了眼睛,双腿缠上刘彻的腰,双手环上刘彻的脖子,仰起脖子,承受着身上一波一波的冲击。几日未见,刘彻积攒下的热情,灼热得几乎要烫伤了他。韩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张大了嘴,像是被捞出水面的鱼,连呻-吟都卡在喉咙里,只能随着身上的人一起摇摆……

在韩嫣几乎要以为自己会丢脸地晕过去的时候,埋在身体里的器官猛地抽动了一阵,灼热的液体洒在肠壁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静静地回味着高-潮过后的眩晕。

“说,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刘彻一平复过来,又翻到韩嫣身上,四目相对,开始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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