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看什么？”周惭热了杯牛奶给陈清晨端了过来。

“她。”陈清晨举着手机给周惭看。

屏幕上的女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脏兮兮邹巴巴的，下|身裹了一条毯子，如果不是周惭非常清楚这个女人是谁，恐怕都会认不出来这就是一直高高在上，对衣着品味十分讲究的宋妍欣。

他最近一直在忙着查李家□□的事情，如果不是陈清晨提醒，他还真没想起宋妍欣这回事来。

周惭揉了把陈清晨的脑袋，略微思索一下，决定别的事情暂时放放，先解决宋妍欣的事情。

他从卧室里拿出另一部手机，一边跟陈清晨一起通过监控看宋妍欣的表现，一边发了条短信过去。

“最近还好吗？”输入完这几个字，周惭便按下了发送。

屏幕上，宋妍欣摘下手套，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她先是愤怒，然后又是惊喜。哆哆嗦嗦的开始打字：“不好，你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交易了？”

“可是我还没有收到你签好名字的合约和钱啊......”后面的是一个省略号，表示自己还有话没有说完。

在等待周惭回复信息的过程中，宋妍欣搓了搓手，然后放在到嘴边哈了口气，监控的质量非常好，都是陈清晨做出来的，画质特别清晰，他们隔着一个屏幕都能看到宋妍欣吹出来的白气，和她脸上一处又一处的污点，以及她眼眶下的乌黑、眼角处的眼屎。

“东西我早就告诉你准备好了，是你自己不去拿，不会是还想着狮子大开口吧？”看完短信，她这样回复道。

周惭收到短信，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问靠在他身上的陈清晨：“接下来给跟她说点什么呢？”

陈清晨眨了下眼睛，开口建议道：“提醒他穿衣服，天冷了。”

“鬼精灵”周惭点了下他的额头，刚刚竟然从陈清晨没有一丁点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狡黠。

陈清晨仰头咬了一口周惭额下巴，对于周惭经常给他改称呼十分不满意，第无数次的开口纠正道：“清晨是大宝贝，不是鬼精灵。”

“好好好，大宝贝。”周惭一边按照陈清晨的说法回复短信，一边说道，他实在搞不明白，陈清晨为什么对‘大宝贝’这个称呼这么执着。

宋妍欣在短信到达的第一时间就点开了，看完屏幕上的内容之后，嗖的一下站拉起来，拿起望远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凡是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部看了一遍，最后却非常沮丧的坐了下来，他可以确定这附近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这才重新拿起手机，亮起的屏幕在没有灯光的夜里将上面字衬托的格外清晰：冬天到了，夜里凉，记得多加些衣服。

“你在哪？”宋妍欣的脸变的扭曲起来。

“你身后。”周惭想都没想的回复到。

宋妍欣猛然回头，然后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手里的电话由于她过大的动作而掉在了地面上，随后被快速的捡起，然后拼命的按着手机上的虚拟键盘。

周惭的电话立刻响了来，看了一眼监控里的画面，将手机放在一边，抱着陈清晨亲热了好一会儿。等他们温存够了，才又看了下宋妍欣，只见她还站在原地，手机贴在耳朵上，然后拿下来，继续拨号，继续等待接听。

周惭终于拿起那部手机，上面有很多的未接电话，于是找出陈清晨研制出来声音模拟传唤器，夹在手机的话筒上，才将宋妍欣的电话接起。

“你是谁？”电话一接听，宋妍欣的声音就从里面的传了出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是想告诉你真|相的人啊。”周惭说道：“既然你不想公平交易，那就算了。”

周惭的声音听在宋妍欣的耳朵里，变成了女声，她听起来总是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会这么好心？”宋妍欣激动的吼道：“真想帮我为什么藏头露尾不敢出来？”

“当然不是白帮的，我也是要收报酬的。”他顿了一下：“那笔钱......”周惭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了下来。

“好。”宋妍欣说道：“要多少我都给你，但是你要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哈哈。”周惭笑了起来:“没问题，郊外守了这么多天，辛苦你的千金之躯了。”

这一刻，宋妍欣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被人戏耍了这么久，她可以肯定，那个人此刻正在暗中偷偷观察着自己，而且已经观察了很久。

她连地上的东西都没收拾，就拖着被冻僵的大|腿走了几公里的路去找自己藏起来的车，可是等到了藏车地点却发现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