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忘川店铺(5)
“你这是在威胁孤。”低沉的口气,让人心不安。“呵,孤这朝堂之上,怕是容不得你这般倚老卖老的臣子了。”
宰相的表情愣住了,其他人皆直呼三思。
“臣辅佐过三朝国主,今日,竟遇上你这般残暴专横的国君!好好好,臣,这就以死明志!”说罢,一头撞向那朱红色的柱子,泼洒出的鲜血,把柱身浸得颜色更深了。
“还有谁想以死明志的?就都在今天解决了吧。”竟是对眼前的一切毫不动容,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那些恭敬跪拜的朝臣里,又有多少人,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
“语儿。”樊酴一处理完朝政,就冲到苏晟语的宫殿里,一把抱住思念的人儿。
“陛……二哥。”看见樊酴稍稍眯了下眼,苏晟语立即换了个称呼。
“语儿,今日早朝的事,你都知道了吧。你怎么看二哥?”和以前一样的调笑语气,眼里却像是有化不开的浓墨,拒绝着丝毫的光亮。
“二哥是岚国的国主,自然有处置臣子的权力。”眼里心中,当真是没有半分波动。
“呵,我就知道语儿是最懂二哥的人。”将下巴放到苏晟语头顶,慢慢的摩擦,感受着黑发的顺滑。
“我的乖语儿。”
唇齿间溢出的这句,似是叹慰。
樊酴从后将苏晟语搂在怀里,眼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年少的人啊,总是无法明白那已悄然而至的爱情,只是任心中娇弱的花,继续无忧的吸收着养料,到最后成长为最艳丽的美,和自己的心跳一起,缓缓跃动。
4长伴君侧,长相思(三)
庄严肃静的朝堂上,底下站列整齐的大臣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逼出了个送死的。
“陛下,您上位已有一年,所创政绩无数,国家的繁盛也是有目共睹,但是……”嘴巴哆哆嗦嗦的张启几次,还是未能说出剩下的话。
这一年,大家都已经被君王的手段弄怕了。
恐惧二字,时刻围绕在他们身旁。
但是,国力的日渐强盛,隐隐有三国鼎立之态,也让人说不出什么劝谏的话,做不出什么忤逆的事。
“但是什么?”樊酴端坐在上,冠上垂下的珠帘挡住了他此刻玩味的表情。
就像凶猛的野生动物,偶尔也会玩弄弱小的动物。
用利爪轻轻的在它们娇嫩的皮肤上一划,殷红的血液立即从破裂的血管里流出,冷酷的兽瞳发着绿油油的光,迈着懒散的步子,跟在后面,有趣的欣赏着它们垂死挣扎的逃亡,任它们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然后,时不时的向前快速扑去,在它们的惊叫声中做势般的张开血盆大口,却只是用利齿稍稍的刺破它们的皮层,再放它们逃离。
如此反复,直到它们失去了自己那鲜活的生命。
当然,樊酴没必要把自己的臣子逼到那种境地,但是,不听话的棋子,还是趁早销毁了好。
“但是……陛下……未曾纳妃,后宫……竟无佳丽,如此……怕是不利于岚国的后代传承。”那位大臣说完,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谁让他官位较低,又没路子,活该被推出了当替死鬼。
嘴角上扬的幅度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暴虐之气。
“孤的家事,你也要管?”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气。
那位大臣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般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罪,请陛下开恩。
其余大臣们把头埋低了些,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子上,不敢出声。
正当众人都以为那位大臣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名身着白衣的男子从屏风幕帘后走进。
举止优雅,气质如梅,长相宛若出尘的冷情仙人,只是肤色过分的苍白,面上没有丝毫血色。
一看见他,樊酴周身的厉气立马化为虚无,春暖花开也不过于此。
“二哥。”清越的声音如珠玉相击,好听极了。
“语儿,你怎么来了?”樊酴温柔的将苏晟语拉到自己身边坐着,一黑一白,竟意外的十分相衬。
而底下的大臣们早已见怪不怪,那位触怒了君王的大臣,眼里竟不可抑制的透露出期望。
晟公来了,陛下不会再发怒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
“本想就在后面听听,但是没想到碰到了这样的事。”苏晟语摆着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语气里却有着不宜察觉的反对。
“那语儿觉得,二哥该听他的?”底下的大臣们有些奇怪,这好好的,陛下的声音怎么这么冷啊?以前晟公规劝的时候,陛下的态度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觉得,不能随意取人性命。”苏晟语垂下了眼帘,被樊酴握着的那只手微微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