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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192)

羡泽感觉自己已经梳理出了一个模糊的脉络,只是其中还有太多碎片是空白的。

比如,她在四十年前离开水下洞府,扔下钟以岫走了;但她捡到瞎了眼的宣衡,并跟他去往千鸿宫是在二十多年前。其间相距十几年,那期间发生的事她还一无所知。

比如宣衡“亡妻”至今也有十几年,这段时间她都在做什么?又为何会成为江连星的师母?

但记忆里的空白,不影响她如今目标清晰:

集齐金核。

而且要快!

魔主都能掏她这个正主,掏宣衡、戈左岂不是更易如反掌?哪怕她此次击杀魔主分身并吃掉,或许也让魔主蒙受创伤,那她也要先把这些撒出去的种赶紧回收。

现在最近水楼台的,就是身边的叔侄二人。

但她变身金龙、招引天雷引来太多注意,她身上还有被魔主分身刺穿的重伤,若不知道他们的深浅,还不好贸然下手……

她思索着,却因为伤势带来了困倦,不自主的陷入深眠。

外头晌午的阳光让神庙的阴影如指针转动,云朵在缓慢的飘远了,草甸被风压平了又立起来。

她觉得身上硌得有些疼,不安的翻转身子,却听到外头的犬叫马鸣。

不对,有人来了。

羡泽睁开眼来,修长的身影正跪在石台前的地面上。

他垂首任凭笼罩面容的松绿色面纱飘动,两只手在面前合十,似静静祈祷,信仰着她这位睡得四仰八叉的龙身。

只是他的左手是雕刻的黄铜色金属手,指节精巧细致,手腕处还有一圈镶嵌的细镯,似乎是黑与金交替的圆珠构成。

他听到羡泽醒来的声音,立刻收回手去,金属手藏在衣袖下,抬起头来,声音含笑:“尊上还记得这里啊。”

她吃痛的撑着身子坐起来,两条腿垂下石台。

男人笑着抬起头:“这还是你第一次临幸我的地方。”

羡泽:“……?!”

啊?

第68章

她表情呆滞。

不会吧。不会她也干过那些壁画上被西狄人喜闻乐见的事情吧!

男人站起身来, 他身材修长纤瘦,绸缎衣袍与华丽的装饰在他身上晃动,光泽耀眼, 他笑道:“看到我拿出针来便害怕了吗?我只是为了给你缝合伤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走近一些, 也坐在了石台上,有些怀念抚摸着石头的纹路。

羡泽看着他,道:“你是戈左的叔父?”

男人一愣, 狭长双目眯起来, 立刻道:“……你忘了我。”

羡泽大方承认:“你也知道的,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在面纱下嘴唇弯起, 羡泽甚至察觉到他完好的那只手, 似有些颤抖地抚过衣摆,但声音却听起来游刃有余:“失忆了吗?怪不得不来找我们, 戈左说你像是一直在躲着他……真让人伤心, 连我们这样最忠诚的仆从都忘记了。”

羡泽轻笑了一声:“好啊, 我的仆从, 你叫什么名字?”

他坐在石台边,伸出手指, 指尖在自己覆盖着绸缎的大腿上,轻轻压下去, 写字道:“弓筵月。弯弓射月作筵席。”

羡泽看着这几个字, 她明白自己为什么见到他,却没能像宣衡和戈左那样,唤醒记忆中他的名字。

因为她没看到脸。

她记忆中,这个名字模模糊糊对应着一张雌雄莫辩,宛若皎月的面容。

眼前的男人却用头纱盖住了。

羡泽命令道:“你把头纱掀开给我看看。”

弓筵月垂眼,轻声道:“尊上知道吗?我在这里做了几十年的圣女, 不可以以面目示人,因此我常年佩戴面纱……”

圣女?他不是男的吗?

男扮女装吗?

羡泽皱起眉头来:“别那么多废话。刚刚不还说什么最忠诚的仆从吗?仆从为什么连露脸都不愿意?”

羡泽自己都没发现,她会本能地试探确认自己的强势地位。

弓筵月目光闪动,继续着自己的话语:“圣女是献给真龙的私产,如果是尊上开口的话……”

他说着,微微掀开一半的面纱,与此同时也侧过脸去。

头纱落下的浓绿色阴影中,如孔雀石般的蓝绿色竖瞳的眼睛熠熠生辉,他眼尾狭长上挑,笔挺立窄的鼻梁与弯起的薄唇,加重了他的异域感。眼睛下有些细细的纹路,以及淡淡的疲倦的青灰色,显示出他已经不再年轻。

能想象到最青春的时候,这张面容是如何惊心动魄。

可不年轻却让这张脸更有种疲惫与熟透的感觉,他像是果肉软腻,香味浓郁的杏果,手指在果皮上按下去便会汁水四溢,留下再也无法恢复的变形压痕。

弓筵月只给她惊鸿一瞥,他便放下面纱,轻笑道:“圣女向来要以色选人,如今我已不再年轻,恐怕不能让尊上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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