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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带我改嫁八次(360)

羡泽转过头去,却看到江连星盯着她掐宣衡的手,有些伤心又委屈地看着她。

啊……

她这才后知后觉。虽说是宣衡道歉,但她掐宣衡让他先服软的行为,本身就好像是把宣衡当自己人,把江连星当外人似的。

江连星嘴唇抿了一下,突兀的站起身来:“师母。您吃吧,我先去巡逻了。”

羡泽抬起头,惊愕的盯着他蹭蹭涨的进度条,所以点不在于宣衡,而在于她对宣衡更亲近吗?

啊难不成他其实更在意的是师父死后,她找了别的男人,完全忘掉了师父吗?

穿成这样也是在提醒她,师父死了还没多久是吗?

羡泽挠头,这小子这么封建和念旧吗?

宣衡忽然冷不丁道:“你就这么允许他叫你的名字吗?”

羡泽白了他一眼:“我都允许你上桌吃饭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如果跟我睡过就能一副继父的样子自居,那江连星已经有一打后爹了,你还要管他们叫哥。”

宣衡愣住,脸上缓缓浮现一层受羞辱的恼火委屈起来。

他手紧紧捏住筷子。

羡泽喝了口汤,轻轻道:“你要再敢跟当初在千鸿宫那样,再撂筷子,你就滚去跟张师兄睡。”

宣衡动作在空中僵了半天,侧过身去狠狠吃了一口饭。

……

江连星径直离开人多的圆厅,走向自己住的小侧间中。帐帘下没有点灯,床铺上华粼师兄还在安静的躺着,江连星盘腿坐在他旁边,望着华粼柔软的金发和侧过去的脸颊,忍不住喃喃道:“……要是你在,也会跟我一样看不惯吧。”

他知道,宣衡身上暂时没什么值得利用的东西,师母跟他在一起,必然是因为对他有些喜欢。

如果是羡泽喜欢的东西,他就没有什么理由去讨厌,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很扎眼。江连星想说,一定是因为宣衡不是好人,像是之前钟以岫的话,他甚至还想过撮合——

不对,如果是现在,他也只想杀了钟以岫!

那如果有个特别好的人呢?

像师父那样好的人。

那倒是勉强……

他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可惜师父不在了,如果其他人,那谁都配不上羡泽。

那些人只会阻碍她的脚步,只会遮掩她的光辉。

江连星望着华粼的侧脸,可他也明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叫羡泽师母,可华粼却永远直呼羡泽的名字。他也明白如果华粼醒了,或许他跟师母就没办法像现在这样亲密了。

或许是他想这些想得太多,江连星最近一直在做梦,而且总是梦见羡泽。

梦里的羡泽虽然容貌与当下类似,但神态性情似乎大不相同,好像活泼快乐得多。而他头脑中掠过几个画面,甚至分不清那梦的主人是谁。

江连星垂下眼睛去吃饭,却没注意到安静躺在那里的华粼,手指微微动了动。

……

羡泽本想一鼓作气赶到照泽,却没想到中途下起雨,他们不得不提前找到一处山谷空洞作为暂休地,恐怕只要再有两三天的路程就到照泽了。

这次的雨下得比之前时间更长,羡泽在帐篷外负责守夜的时候,嗅着四周的气味,感觉到了熟悉的不对劲。

冥油忽然变得急骤,砸落在地的泥沙,还夹杂着一些黑烬,让周围一切都笼罩在黑灰色迷雾中看不清。江连星也察觉到,快步从账内做出来,将自己的魔气铺陈开灵识,包裹住帐篷周围的领域,道:“不要再外面守着了,嗅到了太多黑烬很容易产生幻觉。我来守夜吧。”

羡泽抱着腿,坐在山洞的大石头上,转头看他:“哎?你不会受影响吗?”

江连星撒了个谎:“我基本不会。”

他受黑烬的影响会比其他人小一些,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羡泽慢慢起身,指了指他的脑袋:“这是——”

江连星摸了一下头顶的斗笠,忽然僵住。

啊,他自己做的,试戴的时候因为嗅到黑烬的气味,想起羡泽曾经在黑烬中出过事,就急急忙忙跑出来了。

他有些尴尬道:“……因为雨太大了,不想让雨里的黑烬和冥油弄到脸上,所以……”

羡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江连星内心有点绷不住了:她一定看出来了吧。一定看出来了吧——

羡泽只是笑了笑,打个哈欠走进屋里,一迈入帐帘她也绷不住了:干什么啊!靠模仿师父来提醒她自己是个寡妇吗?

只是或许吸入了太多黑烬,她脑袋隐隐作痛,甚至都感觉自己内心有点虚弱,倒头就睡。

随着外头泥沙雨点倾盆而下,她侧躺着,却像是身陷在恐惧、愤怒与多疑伴随的梦中,而她的内丹仿佛也在灼烧着自己的身体。羡泽额头上沁出汗滴,尾巴不由自主的从衣裙下探出,不安地缠绕在自己的腿上,甚至连尾脊上的尖刺都根根立起,划伤了自己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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