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男人勾起唇角,笑了。
好像猪(……)。
“捏、捏你妹!”麦加尔抬起手,闭着眼软绵绵地拍掉男人的手,最终继续嘟囔,“老大,不要以为你是老大就能吃我豆腐……我是、是有节操的人……昨天那个英语系妹子的电话你抄哪了?……放屁,墙上没有……”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不满地挑起眉,伸手戳了戳海象员命令,“用德语。”
然后令人惊讶地,麦加尔开始抱着湿漉漉的裙子打滚,他眉毛下拉,整个人变得沮丧起来:“嘤嘤嘤嘤……Ich heit Anne(我叫安娜)。”
“………………”抬起手,略微尴尬,男人第一次稍感愧疚地摸了摸鼻尖。
“不对!老子叫罗沉舟……沉舟是个好名字,特吉利。”继续换成中文,麦加尔响亮地吸了吸鼻子,晶亮的鼻涕被他吸回鼻腔里,“嘻嘻嘻,凯撒教授,再来一发……”
凯撒:“……”
麻烦了,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显然是一副要烧成傻子的节奏。
皱皱眉,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男人站起身来,从对方手中接过了明显是私服的干净衣物,对那个狱卒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并且道了谢,虽然对方一副被吓得够呛的样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将麦加尔从稻草上拎起来挂在手上,礼服裙子三俩下扒下来把稍稍干燥的一面扔在稻草上,男人叼着烟蹙着眉,第一次发现伺候人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尤其是你全心全意在伺候他时,被服务的对方还哼哼唧唧地嘟囔着这疼那疼,还……
还他娘的敢给老子骂脏话。
要不是看麦加尔病得人都不好了,耐心即将殆尽的凯撒恨不得抽他俩下。
湿漉漉的衣服终于剥离了那具火热的身体,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条花花的四角大裤衩,麦加尔挂在凯撒身上,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笑嘻嘻地说:“船长?”
这是认识人了?凯撒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手上不停,弯腰撩起裙子的一角给怀中赤条条搞果本的人擦身。
“船长?”
“……”
“船、长!”
“闭嘴。”
忍无可忍地回手给了麦加尔脑门一下,船长大人心很累地扔开裙子,空出一只手捏着烟草深深地吸了口,然后重新将就快要燃尽的烟屁股叼回唇边,他眯着眼,粗糙的大手从毛茸茸的脑袋开始,顺着怀中年轻人光滑白皙的背脊一路下滑——
老子是不是把这个大垃圾养得太好了?这家伙上船之前还没那么白的……还有,有哪个海盗的皮肤会比女人还滑啊,啧。心不在焉地想着完全不相关的东西,在指尖触及到还挂在海象员胯间的四角大裤衩时,男人的手顿了顿。
……有点潮湿啊。
下一秒,撕拉一声,那条花裤衩被毫不留情地撕成了碎片。
麦加尔:“呜呜呜——”
凯撒:“傻了么,哭个屁。”
麦加尔:“没裤子了。”
凯撒:“一会就给你穿上。”
麦加尔:“死狗。”
凯撒:“叫老子船长,垃圾。”
将麦加尔扔到早就铺好的黑色礼服上,凯撒叉着腰,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躺在黑色礼服上四仰八叉的黑发年轻人——他的假发还牢牢地带在头上,黑色的长直发洒落了一身,那白花花的肉体躺在纯黑厚重的黑色礼服上,对比异常鲜明。
微微眯起眼,男人吐出一口烟,面瘫着目光下移。
平静的目光一路从结实的胸膛划过,淡定地扫过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寒冷而不自觉挺立的淡色乳.尖,然后是……意外居然拥有腹肌的小腹,目光继续游移,最终停在了迷迷糊糊的海象员的下.体,此时此刻,性.器安安静静地蛰伏在他的毛发间,干净漂亮的颜色仿佛在无声地说明了……
它的主人似乎……恩,至少在身体上还真是个有节操的人。
麦加尔:“教授,求放过,这科不能挂……”
小鬼。无声地哼笑一声,勾起唇角,男人一把抓过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大发慈悲地勉强结束了麦加尔风吹屁屁小鸟凉的溜鸟状态——西班牙的皇室很抠门,他们的公务员也得不到多好的待遇,这狱卒拿来的衣服在凯撒看来粗糙得简直没法穿,但是放这时候……船长大人还是皱着眉,用俩跟手指捏起来扔到了麦加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