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王妃扛着火车连夜出逃(12)
“啊!”苏挽烟吓了一跳。
察觉是苏挽烟,余南卿瞬间泄力,转眼就听苏挽烟骂骂咧咧:“余南卿你够了啊,这是你第三次捏我脖子,事不过三,再有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
“……”余南卿冷着眉,她竟还敢说,要不是她,他也不至于被人扒光,受这等羞辱。
联想之间,手臂已经被苏挽烟握住,稍一用力,余南卿的身体就滚到了另一边。
随之而来的,是盖在他身上的喜服也歪了,病体一览无余。
余南卿脸色“唰”的一下,直接黑了下来,还不等苏挽烟松手,他就已经掀起喜服,挥出一阵风声,扔到苏挽烟脸上直接将她整个头盖住。
“啊?干嘛啊?”苏挽烟不仅被盖住头什么都看不见,还被甩得差点摔地上。
她气呼呼的把喜服扯下来,看到床上的余南卿,怔住。
只见余南卿已经将被单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上,回眸瞪着苏挽烟的眼神冷然又带着警告。
苏挽烟的气一下就消了,“噗”的一声:“你害羞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不仅见了,昨晚我还里里外外的给你……”
“苏、挽、烟!”
余南卿脸黑,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迸出三个字。
“诶,我在呐!”苏挽烟像是摸清了他的性子,完全不怕。
虽然身体被盖住,但他身下的床褥却还是乱糟糟的,她上手边铺边好奇:“你不是瘫痪了吗?怎么还能把被子盖得这么好?”
余南卿冷着脸,一点都不想回应。
他是腿瘫了,又不是手瘫了!
见余南卿不回应,苏挽烟双手撑在床上,凑近去看他的脸:“你干嘛呢?还生气?我要照顾你肯定就得看你身体啊,你身体怎么样我又不会跟别人说,就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心态放松点嘛。”
“你!”苏挽烟的气息呼在脸上,余南卿心口微窒,想说什么,却忍不住猛地咳嗽起来。
苏挽烟忙改口:“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你别激动。”
她真怕余南卿又一口血吐出来。
她隔着被子帮他顺气,又问:“哎,你有没有钱啊?没钱我请不了大夫帮你清褥疮啊。”
宫里的御医是指望不上了。
“……”余南卿抿唇沉默,良久,他才暗了暗眼眸:“本王劝你别白费力气。”
他现在这模样,看不看大夫又有什么区别?
“怎么会白费力气,把褥疮治好,你可以睡得舒服点。”
余南卿干脆闭上眼睛,不愿再搭话。
苏挽烟突然又凑近:“你要不要尿尿?”
余南卿太阳穴青筋瞬间突起。
见他没反应,苏挽烟又问:“那粑粑呢?要不要拉粑粑?”
余南卿太阳穴的青筋又突了些。
他不知道‘粑粑’是什么意思,但结合上一句他也能猜到苏挽烟指的是什么。
从小到大,他真的没遇见过这么粗鄙不堪的女子,这些事是可以这么口无遮拦说出来的吗?
苏挽烟只当他没有,补充了句:“你要拉的时候吱一声哦,别拉床上,我刚铺好的被单。”
要让她再去找一床被子,她可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余南卿顿时气得咬牙。
第10章 我这里有吃的
然而更多的是羞愤。
就如同他的伤疤一次次的裸露在苏挽烟面前,连让他躲在暗处悄悄舔舐的权利都被剥夺。
他的尊严更一次次的被她丢在地上,像是永远都没办法再捡起来。
他睁开眼,撑起身子冷冷的回头,正想将苏挽烟赶出去,然而话到了嘴边,却是一愣。
只见苏挽烟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那微张的小嘴还流了口水,看样子是真的累极。
余南卿拧眉,明明前一刻还觉得无比屈辱,这一刻心里的怒气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紧了紧拳头,终是背对着苏挽烟重新躺了下去,什么话都没说。
没过一会儿,余南卿抓起被单一挥,被单的一角稳稳的盖在了苏挽烟身上。
翌日,一早,苏挽烟就去了膳房。
当她掀开其中一个锅盖,想拿些吃的东西,手突然就被按住。
刚掀起来的锅盖“啪”的一下又盖了下去。
“王妃娘娘,不好意思了,今日这厨房里做的所有吃食,都没有主院那一份。”许四阴阳怪气的笑着,嘴里满是看不起的嘲讽。
说话间,四周的人就已经围了过来。
苏挽烟警惕的环顾了一下,拧眉:“什么意思?”
“就是奴才说的那个意思。”说罢他眼神一狠。
周围的人转眼就要上前要把苏挽烟抓住。
苏挽烟手疾眼快,从灶口抽出一根火把猛地一挥:“不许过来!”
周围的人被吓了一跳,连许四都连连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