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农家重生长姐换亲后(84)
墨水心里更急,赶紧到了考院外,外头已经停满了马车,熙熙攘攘都是人。
又等了一个时辰,考院终于开了。
一个个考生从里头走出来,各个都脚步虚浮,脸色惨白,有些甚至还是衙役背出来的。
墨水眼尖,发现三位少爷相互搀扶着出来,其中孟公子是站得最稳的,而他家少爷,脚不沾地,完全靠在了孟少爷身上,是最虚弱的那一位。
他东家一家咋就逮着一家嚯嚯了。
他更难为情了……怎么破!
“少爷,赵大少,孟公子!这边!”墨水一边挤,一边喊。
两方努力,好不容易汇合,墨水差点被三人身上的臭味熏倒……汗臭、屎臭、腐臭,威力太大,他千辛万苦才屏住。
四人好不容易走出最拥堵的路段,挤上马车,孟鹤云就焦急问:“墨水,我娘子呢?”
人流量太大,马车根本行不快。墨水又小心避开一队人群 ,滴着汗抽空回答:“孟公子,孟夫人身体不适,正在房里睡着呢。”
孟鹤云没见到林多福,就心知不妙,就跳下马车,疾步朝着客栈而去。他越走越快,最后不顾书生仪态,奔跑起来。
大理寺少卿石师慈立在一处酒楼的二楼雅间窗口前,从窗口望去,正好能看到考院门口的情形,他身后是一位妙龄少女,正用一把剑鞘遮挡西斜的日光。
两人正凝眉看着考院外的场景,正好看到疾驰在路上的孟鹤云。
“你看那边,有个书生好生奇怪,别人从考院出来都是虚弱无力,不能行走,而他不光毫无影响,却还能跑动?”少女用剑鞘指向了孟鹤云,“神色匆匆,慌不择路,行迹十分可疑。”
石师慈盯着孟鹤云看了几息,判断出孟鹤云并无犯案痕迹,但为谨慎起见,他仍然吩咐:“常乐,将那书生拦下,去问一问他如此失态的缘由。”
“是,大人。”
常乐直接从二楼窗口,翻身而下,专业的技能让他迅速拦截下了孟鹤云:“这位公子,吾乃大理寺少卿长随常乐,大人在此维护考生安全,觉察你行动有异,便问你一问,你此行何为着急奔跑?”
孟鹤云看着从天而降,软甲护肩、玄衣皮靴、手持鞘剑的男人,心里着急,却不得不停下,拱手致礼:“大人,学生一出考场就听闻妻子身体有恙,心下着急,这才失了仪态。”
常乐经常和石师慈办案,多少学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技能,他见眼前的孟鹤云,双鬓额头全被汗打湿,衣衫褶皱、发丝凌乱,形容狼狈、神情焦急,但他见到他,并没有半丝胆怯心虚,反而眉目清正,脊背挺拔,不亢不卑回他问话,心里便有了判断,让开身子,歉意抱拳:“公子快去吧,别误了夫人病情。”
孟鹤云还了一礼,赶紧离开。
常乐回楼复命。
“原来是我误会他了,能为了妻子,在大街上不顾文人仪态,看来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倒是比京城那些做作又清高,不管事态如何紧急都要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的大家子弟,更具风骨。”
林念琳想起京城里的那些少年郎,就嫌弃地冷哼。
“念琳,注意言辞!常乐,跟去看看,今日医馆只怕会爆满,若有需要,就拿我的对牌,叫徐晴给他夫人去看看。”石师慈和他妻子感情极好,所以听闻孟鹤云是为了他的妻子着急,感同身受,未有迟疑就下了吩咐。
“是,小人这就去办。”
待常乐离开,林念琳把剑抱在胸前,问:“石大人,可还看到其他可疑之人?”
石师慈沉吟不语。
前日,年仅二十四岁的雍朝万宗帝在围猎场被刺杀,护卫保护下,他只伤了后背,未伤及性命,但有敌人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怎能安睡于塌?!
他怀疑刺杀的人就是当年他被送往华国,做质子路上袭杀他的嘉王旧部。
四年前,嘉王夺嫡失败,见登基无望,当机立断,提前归隐,向垂垂老矣更念亲情的老皇帝要了蒙古、北疆两郡作为藩地,八千铁骑护送,入驻后不再进京。
但他贼心不死,环伺在京,伺机而动。幸得盖北大将军镇守边关,他才得能安稳朝局,颁布新令,得以发展自己势力,但三年太短,他身边得用的人太少,唯一信任的不过自己母族一派和盖北大将军一行人罢了。
科举选拔得用之人迫在眉睫!
第43章 好孕来临
说到盖北大将军林涂厚,万宗帝亦对其十分愧疚。
十六年那场惊心动魄的围堵血搏,林涂厚妻子重伤,而还在襁褓之中刚出生几日的女儿被亲信抱走后失踪,兄长夫妇战死,只留下一岁的女儿林念琳,由林涂厚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