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每天都想被我强求(快穿)/主角总想和我日日做恨(快穿)(5)
见蔺安之正在批宗内事务,来人凑到旁边,也不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望他侧颜。
不一会儿前者就受不了了,转过脸温和问道:“叶师侄,你来是有何事?”
“倒也没什么要紧的问题,就是想来看看您,怎么,师叔不允许吗?”
叶承钧委屈道。
他生了副俊朗的相貌,此时有意耷拉下眉眼的模样显得尤为可怜。
见状,蔺安之莫名想到幼时在山门外捡到的一只小狗。
他叹道:“不必遮掩,我知道你是想问谢暄在地牢里呆得如何,毕竟,那可是我们二人共同缔造的成果。”
叶承钧笑容不变,好似就是这么回事:“被发现了啊,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
“只是,您对我的称呼能不能再亲近些,连姓带师侄未免生疏了些。”他嘟囔着抱怨。
同时,蔺安之感觉后颈蹭过了什么,像是温热的呼吸,他本能对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产生抗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道声音响在耳边,含着乞求的意味:“不如唤我承钧,就像友人那样。”
说完,就见坐着的师叔回过头,动作又轻又缓,尚未束起的发丝有几绺随之拂过面颊。
叶承钧一错不错地望着,怔愣了下,回过神来才听蔺安之轻笑一声:“是我平日待你太过纵容,以致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叶承钧立时噤了声。
他是清楚掌门师叔的真实脾性的,哪里不知道这是不满自己没大没小,立时低头认了错。
蔺安之神色稍霁,沿着最初的话题说下去,嗤道:“谢暄现在好得很,有这身肮脏的高阶魔修血脉在,待裂缝完全扩开,魔修现世,这辈子也就再也翻不了身,只能乖乖做我的炉鼎。”
小师侄自动提取关键词:“炉鼎?”
兴许是意外的词语让他太过惊讶,脚步打了个趔趄,不小心撞上了身后的博古架。
顶上的木盒跌落下来,盒盖碎裂,内容物也打翻在地。
那是几枚大小、长短、粗细都不一的条状物,看起来像是玉摆件,又似乎有别样的用途。
两人同时看了过去。
蔺安之的视线有一瞬凝滞。
……这死孩子做什么不好,怎么偏偏把他为剧情需要而特地准备的玉势给撞下来了。
“这是什么?”叶承钧好奇发问。
蔺安之面不改色,脸都没红一下:“一些辅佐行事的工具罢了。”
他也不觉得自己在撒谎,行事确实是行事,至于是哪门子事就不方便说了。
紧接着将其拾起顺手放入乾坤囊,又道:“怎么了,你有意见?”
“不敢。”
叶承钧笑了笑,不知是否有被糊弄过去,却也没继续追问。
他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这也是除却借机见面外,真正要道明的要事:
“妙玉师姑不久前远游回宗,听闻仙君处境,甚是痛心。她这会儿正在主峰前厅等候,点名要见掌门师叔您。”
蔺安之听得扬了扬眉,想着有意思的地方可算是要到了。
妙玉师姑是他们师兄弟的直系长辈,算起来就是那位飞升师父的师妹,修为出了名的高强,性情也是出了名的桀骜。
她不像寻常世人极度憎恶魔修,光是看见战后遗孤掺有魔族血脉就喊打喊杀,反倒认为魔修之恶究其根本在于其嗜杀成性的秉性,与血统无关。
只可惜站在这个观点的人不多,不然蔺安之也不能轻易地一忽悠就是一大片。
长辈有令,莫能不从。
两人一齐赶到地方,入眼的不仅有师姑,还有乌泱泱的一堆人头,皆是各大门派德高望重的尊者。
显然,这是来施压的。
蔺安之暗自提起了警惕,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先是做足了小辈的礼节,继而温声道:“齐宗主,薛掌门,李山长......各位聚集在此,是为何事?”
被问的人还未说什么,妙玉随即摆摆手,单刀直入:“他们都是我请来的,为的只有一件事。”
她身量颀长,通身气韵玄妙难言,一双眸子更是邃如寒星,使得目视之人只觉有极强的压迫感袭来。
“听闻我不在宗中的那会儿发生了很多事,就连谢师侄都被关进了地牢?”
蔺安之微笑,适时流露出了难色:“师兄受难也并非晚辈本意,但局势尚且不明,种种证据又指向谢师兄,且暂无凭据驳斥,为安抚人心,也只得出此下策。”
他说完就有了准备。
下一段剧情就是这么写的,说妙玉师姑坚信从小看到大的师侄不可能当人奸,也不忍心看谢暄在地牢受苦,打算凭借强权放他出来。
这招放在平日或许管用,如今可就是打错算盘了。
魔修血脉就像是某种不可触碰的底线,在它面前,一众大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