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34)
许怀义越说越悲愤,为死去的原主不值,也为自己穿成这么个身份憋屈,他红着眼眶,咬牙冷笑,声音斩钉截铁,“你们这样汲取别人血来供养自己的兄弟,我许怀义不敢高攀!”
随着他最后一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只有树上的蝉鸣声,一声接一声。
片刻后,才有了动静,却也是各种吸气声、唏嘘声、惊叹声!
“嘶……”
“嚯……”
“我滴个亲娘啊……”
正应了那句老话啊,可别仗着人家老实就可劲的欺负,老实人一旦发了脾气,那就是山崩海啸,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吧,现在许家是彻底没脸了,脸皮都被撕下来在地上踩了,还翻来覆去的踩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惨烈。
那些质问,震耳发聩!
所有人都看着许怀义,这人以前沉默寡言到没啥存在感,谁能想到短短几天,他又是顶着压力给媳妇儿买药,又是从老宅脱离出来自立门户,还不声不响的用骡子拉了一车东西回来,而现在,更是不得了,在沉默中彻底爆发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触底反弹?
也对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许怀义以前再老实,被逼到绝路上,也不能继续窝囊下去,不然还有活路?
有个年纪大的摸着胡子小声的感慨,“所以说,莫欺少年穷啊。”
谁知道人家哪天就能翻身了?
其他人觉得这话用在这里不对,却又想不到反驳的词儿,只是默默决定,以后对待许怀义,可不能再门缝里看人了,
不然许怀礼他们的下场,就是他们的。
被扒的颜面无存。
这都不是打脸了,这是公开处刑,脸皮薄一点的,跟凌迟也没啥两样了。
许怀礼早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平时嘴皮子在许家是最利索的,但此刻,他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
许怀义说的全是事实,他怎么反驳?
最后,目眦欲裂的挤出一句,“你疯了,你这是疯了啊……”
许怀义冷笑,“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你……”许怀礼眼前阵阵发黑,这一刻恨不得冲着许怀义拳打脚踢、以解心头只恨,但对着手拿扁担、眼神冷厉的许怀义,他脚步踉跄了下,竟是不敢上前,恼羞成怒的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转身跑了。
看热闹的众人,“……”
他们还以为接下来就该上演武斗了,都往后退了一米,给空出地盘了,结果,就这?
许怀礼这一跑,热闹没了大半,众人就都看向许怀廉,眼神中透着隐晦的期待,这位可是打猎的好手,应该不会像许怀礼那么怂吧?
许怀廉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不能,他要是也跑了,那显得更是心虚,也彻底坐实了他们的罪名,那他以后也不用做人了。
他艰难的迎视着许怀义讥诮的视线,干巴巴的道,“三哥,你那些话,未免有失偏颇,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许怀义嘲弄的打断,“哪件不是?你说出来,要是我冤枉你们了,我许怀义给你们磕头道歉!”
许怀廉涨红着脸,只觉得这一刻屈辱极了,更是后悔来走这一趟,“你就非得闹到这种地步?就算我们做兄弟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难道连家族的名声都不顾了?”
这是要把整个许家都挑起来,跟他为敌?
许怀义哪能如他的愿?
“你们是你们,许家是许家,我相信,许家祖祖辈辈只会教育家族子弟兄友弟恭、兄弟齐心,而不是汲取兄弟的血来供养自己。”
许怀廉,“……”
第26章 问话
最后,许怀廉也败下阵来,沉着脸走了,倒是没放什么狠话,只是那表情,难看的像被挖了祖坟,眼神冷的犹如跟山上的猎物对峙。
许家这俩兄弟一走,热闹也就散了,众人还挺遗憾的,见许怀义拎着水桶要走,这才想起跟着来的初衷。
看热闹是顺带着,重点是打听事儿。
“怀义啊,你院子里拴着那头骡子是你的不?”被推出来问话的人叫徐德寿,四十来岁,长得瘦小精干,是许家村村长徐德福的兄弟,在看热闹的一众人里,算是最有身份的,由他开口,也不怕得罪人。
许怀义念着过后还得徐村长帮忙,所以对徐德寿很是客气,一声“徐三叔”喊得也很亲热,“是我买的。”
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其他人虽说已经猜到了,但人家正主当面承认,还是不免有些震惊,心里更是酸不拉几的难受起来。
许怀义见状,心知肚明,笑人无、恨人有,人之常情,并不需要放在心上,等你站在他们再也够不到的高度时,就不会如此了,只有仰视羡慕,甚至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