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976)
“什,什么玉佩?”齐王不等他说完,便惊的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几分不安来,“你说,到底是什么玉佩?”
许怀义想着还藏在房车里那块缺了一角的玉佩,细细描述了一下它的样子,“白玉的,雕刻了一朵莲花,还有一尾鱼,对了,巧合的是,那鱼眼睛是红色的,所以显得活灵活现……”
齐王听的脸色渐渐泛白,显然是想起那块玉佩来。
许怀义试探着问,“真是您的?”
齐王倏然打了个冷颤,艰涩的喃喃道,“本王,之前确实有过那么一块类似的玉佩,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许怀义受不了他这么墨迹,催问,“是丢了?还是让人偷了?或者送人了?”
齐王魂不守舍得道,“是送人了,送给李侧妃了,有一回本王去她那儿,她见了喜欢,就央求本王要看一看,一块玉佩而已,本王就直接给她了,难道是她?可她又为何要害本王呢?”
许怀义偷偷翻了个白眼,亏得还是皇室子孙呢,这政治敏感度也太低了,李婉玉一个后宅女人能跟胡长河有什么瓜葛?不是该立刻想道昌乐侯头上去吗?
不过提到李婉玉,倒也让他想起当初的湖田村可也差点被李垣给屠村了,这还真是父子一脉相承的阴狠毒辣。
许怀义没给他解释,便又继续道,“其实除了玉佩,还有一样物证。”
“还有?是什么?”
“代表您亲卫身份的铜牌。”
齐王这次受到的刺激很大,踉跄了几步,面色惨然的跌落在椅子里,手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颤,他就是对政治再不敏感,也意识到了什么,“亲卫?本王的亲卫去了?还参与了屠村?胡长河,看到了他们身上的铜牌,对吗?”
许怀义淡淡道,“不止看到,还抢了一块,留作证据,若非如此,他也不能确定您就是屠村的仇人,更不敢豁出命去,雇杀手来害您。”
毕竟谁没事儿敢跟皇子为敌?那不是以卵击石嘛。
即使得逞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怎么会这样?”齐王接连饱受打击,脱力的靠在椅子里,呼吸急促,“本王没有派亲卫去,本王什么都不知道,是谁?到底是是谁这么坑害本王?”
答案实在很简单,可齐王就是不敢去相信。
许怀义自是也不会多嘴说出来,那是越界,毕竟他也没有确凿证据,“六年前的旧事,末将那时还未到京城,实在不好追查,还得靠王爷自己斟酌,到底有谁能拿到您的玉佩,又能轻易使唤的了您的亲卫。”
齐王张口无言。
他猜到了是谁,可为什么呢?那是他岳父啊,就算不支持他,也实在犯不上陷害啊?
第549章 突然安排的戏
营帐里,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沉寂。
良久后,齐王才算冷静下来,诚心看着许怀义请教,“许将军觉得,本王如今该如何应对才好?”
许怀义一阵心塞,这就是交浅言深的无奈和憋屈了,俩人情分没到可以互相信任的地步,那有些话就没法直言相告,否则,极容易留下把柄。
他可不敢忘,眼前这位是要做皇帝的人,如今是性情软弱,需要依靠他,可将来呢?
登峰临顶,一呼百应时,想到现在的弱势无能,低头相求,会不会心里不舒坦、想把他灭口?
他可不敢赌人心的善变和人性的黑暗。
于是,他装作茫然的道,“这个,末将实在愚钝,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啊,末将就是一介武夫而已,只会带兵打仗,其他的一窍不通。”
抹黑自己,毫无压力。
齐王闻言,眼里闪过失落和遗憾,他硬挤出一抹笑,“许将军太自谦了,谁不知道许将军智勇双全?是本王唐突了,这件事,等本王查清再说。”
许怀义顺嘴恭维,“王爷英明。”
齐王,“……”
他要真英明,也不会在六年前,就被人当傻子耍的团团转!
他怀疑许怀义是在奚落他,可人家面色严肃,又不像是阴阳怪气的样子,也只能当自己是心虚了。
等许怀义离开后,他独自坐了一会儿,权衡了这其中的利弊后,把亲卫叫进来,冷着脸吩咐了一番,随后又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给韩钧送去。
亲卫拿着信走出营帐时,脚步都略有些虚浮了。
实在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明明胜利在望,会突然横插这么一杠子,这无疑是正春风得意时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们跟随齐王时间长,自是相信依着齐王的秉性,肯定没干过屠村的事儿,可眼下证据确凿,旁人未必信啊。
就算那些证据都是旁人陷害给齐王的,但齐王御下不严的过失是坐实了的,是不争得事实,容不得再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