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妻实录+番外(78)
除了青桐,李妙善没把上辈子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对姑母,她也是以梦境的方式半真半假说的。
要是自己消失不见,还真没有人会把她跟谢枢联系上来。想到这里,李妙善不由得恼怒,恨恨骂一声:“无耻!”
“多谢瑶儿夸奖”。
李妙善:“……”
谢枢成竹在胸,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微微弯下身来含她耳垂,含糊不清道:“这两天我会让人来给你送嫁衣,到那天你就穿着这件嫁衣,会有人把你送到咱们的家”。
“咱们的家?”李妙善脸色越加苍白,呼吸困难,觉得耳朵被男人含得酥痒难耐,不由得想偏头躲开。
谢枢见人躲闪,大手紧扣在她后脑勺,不再满足于这样浅显的接触,薄唇攫取上她的,放肆掠夺起来,力气又重又霸道。
李妙善喘不过气来,只能无助仰头承受着,小手抵在两人胸前。男人似乎觉得这手有些碍眼,将它拿出来环在自己腰上。
旋即低声细语,声音中带着蛊惑:“对,我们的家。我知道你不喜上辈子那座别院,我也是。那院子都是一些不美好的记忆,咱们换一个地方住着,重新开始,弥补彼此心中的遗憾好不好?”
谢枢自顾自说着,也不给李妙善回答的机会,下一瞬嘴唇又贴上她的。
两人身体贴得严丝合缝,谢枢在李妙善的闺床上,怀中是她迷蒙的眼,动作越来越重,由浅入深,几乎发了狂。
李妙善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吻,床榻早被她们弄得七零八落,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触摸到月牙枕,伸手将枕头抓着死死捏住,月牙枕看不出原本的形状。
谢枢眼睛赤红,呼吸粗重,明显动了情。就在他还想进一步时,李妙善突然挣开他的怀抱趴到床边呕吐起来。
她今天不过吃了一点粥食,肚子都是喝汤药撑饱的,因此只是张大嘴巴什么也吐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的大声喘息,冷汗直流,泪水已经淌过惨白的脸色流下来。
谢枢大惊失色,忙把人拉在怀里用手去轻拍她后背顺气,一边沉声道:“我去给你找个大夫”。
说罢就要下床去,李妙善快人一步拉住他衣袖,皱眉摇头,“别去,我无事”。
“你就去给我倒杯水吧”。
“都快吐成这样了还没事?”谢枢看着失去生气的人,眼里带着心疼和指责,可看着女人眼底的哀求,依旧止住了脚步,只好听她吩咐起身去旁边桌子上将茶水倒满。
待发现茶已经冷完之后,他犹豫片刻,只好用手掌捂住茶杯,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茶温度升高。
可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谢枢眼珠动了动,似乎想起什么,忽然仰头将茶水都含进嘴里。不消片刻,他手掌放在李妙善脸上固定,寻着她嘴唇便低下头。
方才李妙善想吐就是因为闻到谢枢身上的味道引发的生理性反应,见他又要故技重施,忙偏头拒绝他的触碰。
可这样不过蚍蜉撼树,谢枢见女人不配合,放在她脸上的手陡然加重,还分出一只手将她嘴巴攫开,眼睛半眯着看她皱眉无措的表情。
终于将这口茶水喝完,李妙善里衣都要湿透,说什么也不愿再喝。怕谢枢还要强迫,忙开口问:“为何你突然要去关外?”
“怎么,瑶儿担心我?”谢枢将茶杯放到旁边,修长的手指在揩着嘴边的茶渍,闻言抬头问她,眼里含着笑意。
似乎恢复记忆后,他格外喜欢笑,上辈子无时无刻不透露出阴沉的一个人,居然有这样明媚开朗的一面。
还真让人,不习惯呢。
见他动不动就要逗弄自己,李妙善低头望着自己鞋尖,装作听不见他的问话。
“谢敬仪开口让我去的”,谢枢拿着锦帕帮她轻轻擦拭嘴边的水渍,声音又恢复一贯的波澜不惊,直呼谢敬仪名讳,言语中没有对自己的祖父分毫的敬重。
“这老东西日益年迈,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谢家没有人,才主动提出让我跟他一起去西南蜀地熟悉军务”。
其实更重要的是,他要亲自去看看当初积攒起来的兵力。他自昨晚恢复记忆时就想到上辈子他自己官至尚书令,朝廷中军权泰半是在他手中,最后却偏偏输得一败涂地。
他以尚书令的身份与太子陆贾周旋,因手中有兵而让太子忌惮。他以为,只要自己想要,这天下只是自己一念之间的事。
却没想到,自起事起就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曾休不知何时投靠了太子,也就是上辈子的圣人。曾休趁其不备在他背后就是狠狠一刀,他跟圣人伙同一起将他逼入死胡同。最后,在谢家倒下没多久,他也被以“谋逆”的罪名于东市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