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夫君他是装的(37)
小宫女连连摇头,似是在替荣亲王惋惜,“这大概便是世人所言的伴君如伴虎吧。”
连杏瞪她一眼,“可别胡说,要是让旁人听了去,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赶紧打扫吧。”
小宫女被她吓的一惊,忙道是。
宁寿宫内。
朔康帝正在陪同太后说话,殿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喊声,“参见荣亲王,参见小王爷。”
太后闻言有些惊喜,“子旭今年回宫倒是早啊。”
朔康帝笑道:“十二弟应是想念母后了,这一入宫就往母后这来了。”
太后抬眸瞧他一眼,“子旭哪回入宫不是先寻的你这位皇兄,这回大约是没见着你。”
“母后怎的还同儿臣吃味起来了。”朔康帝依旧笑着,“看来朕得提醒下十二弟了,以后入宫第一件事,便是得来向母后请安。”
太后摇头轻笑,对底下的人道:“快请荣亲王和小王爷进来。”
荣亲王父子来到殿内。
荣亲王面向朔康帝躬身行礼,“臣弟给皇兄请安。”转而又看向太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魏恒随着他父亲,一同问了安。
太后笑着点头,“来人,赐座。”
入座后,荣亲王才看向朔康帝,笑道:“臣弟方才带着恒儿去御书房寻皇兄,见皇兄不在,一猜便是在母后这。”
闻此言,太后眉梢一扬,朔康帝只是笑笑,“来了母后这便先好好陪母后说说话,旁的事,晚些再说。”
荣亲王拱手称是,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臣弟遵旨。”
太后不理会他们兄弟二人的相互戏谑,视线越过荣亲王,看向一旁的魏恒,眸中满是慈爱,“两年未见,恒儿当真长大了不少。”
魏恒有些羞愧,“去年孙儿因在城外驻守,错过了皇祖母的寿辰,望皇祖母莫怪。”
“恒儿为广阳城的百姓辛苦劳累,皇祖母何有怪罪的道理。”想到边关处游荡着的突厥人,太后不自觉皱起了眉,“怎么这两年突厥人愈发胆大妄为了?”
突厥人主要聚居在南晋西北至东北一带,东北处便广阳城,此处的突厥人相较西北边关实际要少上许多,荣亲王封地又处广阳,突厥人并不敢随意造次。反观西北处,在万家被召回后,边关形势一度变差,这两年突厥人闹得又格外凶,因此也传到了太后耳里。
想到西北边关,朔康帝只觉头疼,当年的确是他思虑不周,新的将领,尚未有能力从万家手中接过驻守边关这枚大旗。正因如此,在万寻请缨返回西北驻守时,朔康帝没做多想,便应允了。
朔康帝出声安抚太后,“母后莫担忧,我朝兵力强盛,突厥人到底只是试探,断不敢胡来。”
太后沉默点头,“希望如此。”
一盏茶后,朔康帝便以奏折堆积如山为由,先行回了御书房。
待朔康
帝离开后,太后转头问荣亲王,“这一次回宫打算待多久呢?”
“这回大约会久些。”荣亲王缓缓道:“皇兄前些时日在书信中告知儿臣,北祁使臣在母后寿辰不久后便会到定京,皇兄之意是让我与恒儿多留些时日,待年后北祁使臣离开后再走。”
“如此甚好。”太后继续道:“你啊,已有十年未在哀家身边过年了,今年倒是能过个团圆年了。”
荣亲王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情绪,虽转瞬即逝,太后却看得真切。旁人或许不懂,可太后比谁都清楚,她叹了口气,“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
荣亲王轻笑着摇头,“母后这是哪的话,能为皇兄为南晋付出,是儿臣的福分,岂有苦之说。”
太后见此状,也不想再谈当年之事,便将话题转到魏恒身上,“皇祖母没记错的话,恒儿应是已有十八?”
魏恒恭敬回应,“皇祖母没记错,孙儿与五皇子同年出生。”
太后倚靠在太妃榻上,回忆着从前。
是了,同一年出生的不只有魏恒与魏楚熠,还有陆景轺。想到这,太后心中不免又有些惋惜。魏恒与魏楚熠功夫一个赛一个的好,都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可惜他们陆家的孩子,将门出生,此生却无缘沙场了。
每每想至此处,太后都能回忆起十年前发生在她寿宴上的那桩事。
那日皇宫贵族们都入宫为她庆贺,宫里人多眼杂,刺客因此也寻到了混进来的机会。
晚宴席间,孩子们吃饱后便在周围相互玩耍,酒过三巡,正当大家警惕心最弱之时,刺客开始行动了。据那刺客自尽前最后的说辞,他原本的刺杀目标是皇帝,只是可惜还没行动就被魏楚熠和陆景轺给发现了。那年俩人仅有八岁,尽管都已开始习武,却是远不敌一个成年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