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后掰弯了黑莲花陛下(196)
“疯疯癫癫的。”
茶茶听不懂他的胡话,便道:“我可跟你不一样,我的族人,都是我真心对待的。”
“白术严,我活不久了,但你一定要帮刘湘玉,那海桑大人说了,最后一次重启,一切都会回归本位,我的族人也会复活的。”
“那你还做任务吗?”
“你是说最开始吗?”茶茶愣了愣,说:“我已经死了,身为任务者的是另一个茶茶,海日塔娜,她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回归正轨,我们也该回家了,海日塔娜,到时候你会记得我吗?”
茶茶摇头:“原本的剧情线里,我们本就不认识,我不会记得你,就跟原本设定的那样,我们不会遇见。”
白术严笑的不明所以,眼神里暗含的都是茶茶已经蠢的不可救药了。
“是吗,那时候我的妻子会记得我吗?”
那海桑说过,这里已经满目疮痍经不起再一次回溯了,偏偏茶茶执念成魔,心心念念的都是自己死掉的族人。
怎么可能会复活呢,他们能从这里出去就不错了。
白术严没有茶茶那么重情重义,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出去,结束这无止境的痛苦。
他看着唐舞娘,忽然发现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以至于脑子里清晰地只剩下,活着两个字。
花满楼外,与其对峙的是梁丰所带领的士兵,身姿窈窕的女子懒洋洋地倚靠在门框上,她面覆蓝纱,眉心一点水蓝色的兰花花钿,银白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垂在腰间,身上是半透明的蓝广袖流光裙,依稀可以窥见其中曼妙,香肩半露,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玉老板。”
花满楼的老板娘怀有异香,美艳非常,放眼整个上阳郡,这样独有的绝色再找不出第二个,梁丰很是笃定。
“我玉人京可当不起大人的一句老板,如此大动干戈惊扰了里面的贵客就不好了,两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玉人京是每任花魁在千颜仙宴完成受礼后的名字,也是花满楼下一任姑姑,从此只管营生,对外称老板,再不需要再接待客人,这个名字便是代表着一种身份。
“不行,我们不能走。”挽书受不了几人磨磨唧唧的客套,就想拽着刘瑾瑜往里冲,心里有些焦急:“赵淇风和茶茶在那个鬼地方,玉娘也在里面。”
“可是宴会已经开始了,”玉老板抬起一直手臂拦住她,笑道:“小妹妹说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奴家只知道今夜是小满娘子的重要日子。”
她打趣着,媚眼如丝的模样像个勾人的精魅,却丝毫没有将官府放在眼里,轻飘飘地问:“诸位可有请帖?”
梁丰倒是得了一份请帖,不过被他那不孝子给偷拿了去,眼下却成他们无理了。
“衙门抓人还要什么请帖?”
刘瑾瑜嗤笑一声,他被挽书搀扶着,一袭官服在身好不高调,哪怕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蒙了一层黑布也不见丝毫狼狈。
花满楼有权有钱,更是京官权贵相护,为官者皆是心知肚明,可以说的上大小贵人的聚集地,其中最为珍贵的香料热茶更是难求,还有不少达官贵人的小妾出于此地,而宠妾灭妻的荒唐行为也时有发生。
大人的女儿便是去山上的庙里祈福的时候被那青楼里的小妾害死的,可怜那年幼的孙女也被歹人所掳,至今下落不明。
梁丰不止一次想上奏严明此事,但他的奏折被拦下过,并未送到皇帝的手中。然而他人微言轻,庙堂之高又远其民,难保皇上不是被欺骗的,他心有怀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刘湘玉奉旨前来,首当其冲要查的便是花满楼,他心中惊异却难掩兴奋,不管是不是皇上的意思,这花满楼里的腌臜事众多,就算官员之死与其毫无干系,梁丰也不会轻易饶了这花满楼。
他理应躲在暗处,做一个唯唯诺诺,尽职尽责的好下属,然后再利用一把刘湘玉。
可未成想这一家子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梁丰眉头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里面时常有官员贵族光顾,这次阵仗更是空前绝后,甚者听说太师都去了。
刘瑾瑜这个愣头青,贸然进去必然得罪人,说不定还会被有心者颠倒黑白给参上一本,如此一来刘湘玉的心思也就白费了,她想给自己的弟弟铺路。
梁丰碰了碰刘瑾瑜,示意他不要莽撞。
然而刘瑾瑜却像把路上的话忘光了似的,接着道:“有人举报你们囚禁少女,逼良为娼,另,脸谱杀人一事恐与花魁小满有关。”
“可有什么证据,总不能是因为那几位大人都来过我这里,您便血口喷人吧。”玉老板掩面娇笑,手背上的花纹若隐若现,发出诡异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