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172)
很不巧的是林攸宜刚巧外出,安多等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就等到了林攸宜。
“皇后娘娘,陛下……”
林攸宜到慈宁宫的时候,发现平时守在慈宁宫的宫人都不见了,心下明白了什么。
她大步朝正殿走去。
推开正殿的大门,只见欧阳明月鬓发散乱、衣衫脱得只剩肚兜,一动不动地躺在不远处,而李端锦则面色通红、满头大汗地缩在角落里,身上布满血迹。
“你们别进来。”林攸宜出言阻止了安多等侍卫。
李端锦和欧阳明月的这个样子不能被别人看到,不但影响皇家颜面还会对李端锦威信大有影响。
林攸宜快步跨过地上的呕吐物,将李端锦抱进怀里,这时,担忧、怜惜、生气和愤怒等情绪才爆发。
“陛下。”林攸宜眼眶通红,李端锦从来都是稳超胜券、气定神闲、意气风发的,此刻却像只受伤的小鹿伤痕累累。
“锦兮。”李端锦迷迷糊糊睁开眼,他趁着欧阳明月支开安多时,吃下了催吐的药丸,没想到这样都还挡不住欧阳明月纠缠。
他用尽全力才将欧阳明月弄晕,此时见到林攸宜,强弩之末的身体再也撑不住,在林攸宜面前晕了过去。
莺歌捡起一旁的衣服为欧阳明月盖上。
宣政殿,夏铭霖皱着眉,李端锦是因为服用过量催吐药,加之迷药和媚药刺激,身体一时承受不住晕倒了,他不敢向太后说明实情,只能说,“陛下是受了大刺激,只要退了热就没事了,不过陛下身体虚弱,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太后不想今日之事和李端锦不能接触女人的秘密被其他人知晓,只安排了夏铭霖一个太医过来,太后没有怀疑夏铭霖的话,只是后悔。
“他身上的伤?”
“都是皮外伤,微臣已为陛下上了药,微臣猜测应是陛下为了保持清醒用碎瓷片自己划的。”
林攸宜听着太后和夏铭霖的对话,怜惜地触摸李端锦手腕处的伤痕,眼眶泛红。
“陛下的伤口不能碰水,药膏每隔一个时辰擦一次。”
夏铭霖离开后,寝宫只剩下太后、林攸宜和李端锦。
林攸宜终于忍不住问道,“母后,到底为什么?”
太后看着李端锦满身的伤,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心里很后悔。
“夏铭霖告诉哀家,陛下自从遇刺后便得了不能碰女人的怪病,哀家不信。”
“不可能。”他每天晚上都来了坤宁宫。
太后叹了口气,“你除外,现在只有你能接触陛下,就连哀家……就连哀家也不行。”
深夜,寝宫里只剩林攸宜和李端锦。
林攸宜小心地给李端锦涂抹上药膏,转头,与李端锦深邃的眸子四目相对。
“陛下,你醒了。”林攸宜惊喜道。
李端锦想到先前自己不堪的一幕,简直无颜面对林攸宜。
他侧过身,避开与林攸宜的对视,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痛得闷哼了一声。
“你出去吧,朕没事。”
林攸宜愣了愣,在床边坐下,将手叠在李端锦手上。
“陛下说过,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此一时彼一时。”李端锦心里一叹,他瑟缩了一下,想抽回手,却被林攸宜紧紧按住。
“陛下明明可以接纳了欧阳明月,却选择自伤来成全臣妾。”林攸宜落下泪来,“陛下,是臣妾不好,配不上陛下的深情。”
李端锦听到抽泣声,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窘迫,他转过身,见林攸宜泪珠子串成了线。
“你很好。”李端锦用手替林攸宜拭泪,却越擦越多,“如果你不进宫,定能过上你想过的生活,一心一意的感情也不是难事。”
“你是朕亲自迎娶的发妻,本应给你最好的,朕却给不了你想要的,朕甚至不觉得朕能扛下内外的压力,不过”李端锦认真看着林攸宜水灵灵的双眼,“朕还是想试一试。”
李端锦不敢向林攸宜保证什么,他唯有试一试能不能扛住前朝后宫的阻碍,给林攸宜她想要的。
林攸宜哭得更厉害了,头歪在李端锦身上。
李端锦顺势拥着她。
两人没再说话。
太后将欧阳明月罚去冷宫,众人这才得知欧阳明月为争宠惹怒了陛下和太后。
后宫蠢蠢欲动的妃嫔们再次偃旗息鼓,好在有长春宫的乐子,妃嫔们没有陛下宠爱,日子也不至于无聊。
132不行了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桃花红了又谢了,燕子去了又来,岸边的翠柳却还一直绿着。
只是连续下了一个月的雨,天色灰暗,隔远瞧去,柳树灰蒙蒙的。
这三年,京城最令人热议的事莫过于梁庄秀女案。
“说起梁庄秀女案,还得提及三年前陛下自幽泉行宫回京,路上遇到一个女刺客,大肆叫嚣是陛下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