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求陛下赐避子汤(211)
因为李端锦要求,“每人抄写2遍,抄完就可回家。”
这大热的天儿,谁愿意在外面多待,打起了一万分精神。
李端锦来到最前面的祭祀桌案前,钦天监监正凌作新将点燃的一株高香递给李端锦。
李端锦朝天跪了下来,抬头对天道,“大同泰锦帝李端锦在此向天祈求,保我大同皇后林氏攸宜平安顺遂,朕将如素三年、日日焚香叩拜满天神佛。”
正在抄书的大臣们听到李端锦郑重的话语,纷纷看了过来,就连墨迹在手下纸上滴出了墨点都没注意到。
“陛下为了皇后竟要如素三年?”大臣们心里震惊。
当即就有大臣劝诫,“陛下,如素三年恐伤龙体,望您三思。”
李端锦看向说话的王闵,“多谢帝师关心,朕意已决,不用多说。”
“胡闹!”王闵等人还欲再劝,就被太后的声音打断。
太后手指气得颤抖,“哀家费心教你,难道就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这般胡闹,拿皇家颜面、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太后以往顾及李端锦颜面,从不在他人面前斥责李端锦,但近来,李端锦是越来越混账了,不但顶撞她,不顾子嗣延绵独宠林攸宜,如今还让文武大臣齐聚奉先殿为林攸宜祈福。
皇后之身,她也受得起?
李端锦将香插入金钵,随后起身。
160喂药
李端锦看向太后,温声说道,“请母后凉亭说话。”
太后以为李端锦是顾及颜面,看来陛下也是有所顾忌的。
但太后对李端锦已是十分失望,几次单独说话都被李端锦顶撞气得她怒发冲冠。
“就在这儿说。”太后冷哼,“陛下敢做,难道还怕文武百官知道?”
做了二十年母子,李端锦自然知道太后在想什么。
“朕是不想母后有失颜面。”李端锦淡淡道。
太后一窒,面色顿时一沉,心里有气又不好当场发作,于是冷哼一声,甩袖走向凉亭。
众位大臣看着太后与陛下的方向,总觉得这对母子今日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但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再次投入到抄写之中。
凉亭里,李端锦和太后两人还没说话,就有奴才急着来禀告,“启禀陛下,坤宁宫的人请陛下去一趟。”
太后面色不好,“放肆,没看到哀家和陛下有事商谈,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李端锦眉头微皱,默认了太后的做法。
“是奴才不懂事,母后出出气也好。”李端锦只是和太后所求有冲突,倒不是有心要气太后,自然也担心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将太后气出病来。
“朕让安多先送母后回去,朕晚一点来慈宁宫与母后促膝长谈。”李端锦温声道。
“陛下急着要去坤宁宫,就如此打发哀家?”太后很是不满,李端锦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林攸宜舍弃她。
李端锦急着去坤宁宫,心里担心林攸宜有事,太后明显是想拖着他,眼看着两人又要起冲突。
静怡附在太后耳边道,“娘娘,听说皇后病情凶险,能不能挺过去还很难说,娘娘没必要为了皇后伤了母子情分。”
都让文武百官到奉先殿为她祈福了,皇后病情可见是极为凶险,太后见李端锦的急切样,还是生气,但到底没再阻拦。
“哀家在慈宁宫等陛下。”太后终于让步。
李端锦暗中给静怡嬷嬷投去感激的眼神。
“多谢母后成全,儿臣告退。”李端锦弯腰拱手说。
这一声多谢让太后眼眶微红,等李端锦走后,太后感慨道,“静怡啊,他有多久未曾这般与哀家说话了。”
太后一回想,自从她和林攸宜的矛盾开始后,陛下就没什么好态度对她了。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李端锦一边急切往坤宁宫而去,一
边叮嘱张敬,给刚才挨打的小太监找太医治伤,用上好的药,赐白银百两。
许嬷嬷远远看到李端锦,等宫人为李端锦穿好护身服,许嬷嬷将林攸宜的情况转述,“我们不敢强行给娘娘喂药,怕伤着娘娘,唯有嘴对嘴看能不能喂下去,娘娘凤体……”
李端锦很快明白了许嬷嬷的用意,“你们属意谁?”
皇后身染瘟疫,若是嘴对嘴喂下去,自然很可能会染上瘟疫,若不幸,不仅救不回林攸宜,还可能会送命。
当许嬷嬷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莺歌主动站出来,她和林攸宜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就算丢了命也在所不惜。
“莺歌。”许嬷嬷说。
此时,李端锦和许嬷嬷已走进寝宫,夏铭霖向李端锦详细说明了皇后现在的情形,表示,若药喂不进,可能熬不过中午。
李端锦目光顿时沉了又沉,眉角透着无力的烦忧,担忧地望向床上的女子,眸中深情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