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禁欲学科大佬互穿后(94)
苏煜得意地笑笑:“这叫对症下刀,是你——有人教我的, 你也学着点儿。”
“是。”石峥嵘挺认真点头,继续交代,“她承认了, 确实有人给她出馊主意,让她找您耍赖要补助,还教她找您的错处拿捏,没错处就制造错处。”
“不过她说不上来那人是谁,就说是个男护工,三十岁年纪,左颧骨上有个痦子,长得不像好人。”
她长得也挺不像个好人。苏煜冷哼了声。
“老师,我暗中找了一遍,咱们科里没有这么个护工,也许是别的科室的?我等会儿再去转转。”
“不用了。”气归气,苏煜脑子转得快,知道找这人没用。
一个护工,跟师祖没怨没仇,犯不着干这些事。这人八成是个拿钱推磨的小鬼,真实身份是不是护工还不好说,就算能找到,他们也不能拿这人怎么着,毕竟就是说了两句“闲话”。
没有真正把柄拿捏,对方也不大可能供出背后的真凶。
不过苏煜要的也不是这个。“让你录的东西录了吗?”他问。
“录了。”石峥嵘忙答。保护老师清白的东西,他必须得录,不但录了谢芝桃妈妈的供述,还录了当时在病房的其他人的证明,保证不让一滴脏水掉到老师头上。
“那就行。”苏煜放了心,挂断电话。他人在窗边,隔着夜色,望了眼远处的明康主楼。
师祖虽然冷淡,但行事有度,并不与人交恶,处心积虑对付他的,只有那个姓田的。
这人太可恨,太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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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回舟!”好言安抚送走客人,田玉林走回桌前,脸色铁青,“砰”地砸了茶盅。
“这是做什么?”田太太吓了一跳,从厨房走出来。
“那人是谁,怎么惹你了?他也真是的,不打声招呼就来,屁股没坐热又走。”她端着切好的水果,放在田玉林面前,“老田你吃。”
“不吃!”田玉林一把推开盘子。
他吃不下。那人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因为人家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收了礼金,保对方的课题能过,可现在那课题却被基金退了回去。
而且已经不是一例!是足足三例!
还不算他自己的!
想到自己被退回的项目,想到今天在办公室接的电话,田玉林脸色更加难看。
基金会那个背刺他的老头儿,今天打电话来,问他为何滥用职权,让他这个推荐他做委员的人面上无光,还让他好自为之。
他听到了什么?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一两个立项被驳回不算什么,怕的是,他被基金会除名……
这条路如果废掉,少收好处还在其次,关键是从此拉拢不了人,他还拿什么跟那个该死的何英争?
而且,下午他在办公室收到某期刊的退稿邮件,按理不该,他是那期刊的编委会成员,通知他的人支支吾吾,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有人举报他学术造假。
他确实改动过一两处数据,要真被曝出来,他的前途……
先是站台的保健品出了岔子,又是这些课题,再是期刊这边……田玉林就是傻子,也不可能再自欺欺人说这些是巧合。
田玉林脊背隐隐发寒。
是陆回舟。一定是他让人做的!不凭别的,就凭只有他才调得动宋氏基金。
可恨!那小子明明一心只有手术,连他父亲送到手的权势都不屑要,田玉林还以为他是个清高的,就算知道他兴了些风浪,已经让他吃了个大亏,也不会继续抓住他不放,没想到他料错了,这清高的手术刀噬起人来竟阴狠得紧!
可恶,他原该想到的,能拉那个书呆子何英进明康来制衡他,让他跟何英争权争得焦头烂额,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田玉林困兽般踱着步,他严重低估了陆回舟的危险,以为自己是猎人,如今却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猎物。
眼下他接连遇挫,可他对付陆回舟的那些招数却处处碰壁。院内的举报信迟迟没有回音,暗中鼓动那个刘青的家属闹事,对方却楞呼呼的,说什么陆回舟为了病人连树都敢上,绝对是个好医生。偷偷劝那些家属找茬儿要补助,开始还行,不知怎么,受挑拨的人越来越少。
不过没关系,明天就是泌尿外那个学会了,他可是给陆回舟准备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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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腺膀胱引流虽然手术简便、易监测,但大量碱性胰液经过尿液排出,会导致代谢性酸中毒、十二指肠和膀胱继发性糜烂出血等问题,相比之下,胰空肠引流虽然手术复杂,但术式最符合正常的消化生理,几乎没有远期并发症,病人生活质量更高,如果术前检查和论证满足条件,我们推荐采用肠道引流进行胰肾联合移植……今天我的报告到此结束,欢迎各位同行交流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