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歌应了下来，不耐烦地赶他走：“这样的小事，差下人过来说上一声就是，你何苦自己跑一趟。”

“许久未见阿姐了，正好出来逛逛。”叶明善笑道，“不过我来得似乎不大是时候，就先回去，不耽误阿姐的时间了。”

他的话说得意味深长，叶长歌横了他一眼：“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打发走了叶明善，她一把关上了院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整理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叶长歌缓步进了屋：“人走了，下来吧。”

一个身影从梁上跳了下来，戴着面巾的男子歉意道：“抱歉，我不该这么晚还过来。若是被发现了，你的名声……”

叶长歌哼笑了一声：“这话你说了许多遍，既知道抱歉，为何每每又要再来？”

男子一时语塞：“我……”

“行了，”叶长歌打断了他，“人都走了，你也走吧。”

“我……”

叶长歌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的，一点也不爽利。”

男子咬了咬牙，忽然上前几步，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

“算了，你别说了。”叶长歌立刻改口道。

今时不同往日，叶家那边闭门谢客，想到她这里走关系的人数不胜数。

她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有些话，说出来了反倒麻烦。

她要分辨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为了攀附上她；要问他既然是很久很久之前，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现；还要考虑以后该如何相处，又要如何同旁人说……

想想就麻烦。

看着男人俊朗的眉眼，她的心微微动了动。

“过来。”她对他招了招手。

男人对她言听计从，立刻又往前一步，站在她面前。

“你生得如何？”叶长歌问。

男人犹豫了一下：“应当还可以……”

叶长歌“啧”了一声，他立刻改口：“好看，真的，旁人都说我生得好，不信你自己看看！”说着就要解开脸上的面巾。

但叶长歌按住了他的手。

“别解开，”她说，“我不想知道你是谁。”

“我……”男人想说些什么，但她的手已经灵巧地滑入了衣襟，落在他的胸膛上。

指尖拂过的皮肤仿佛着了火，他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停止了。

“别要名份，也不能被人知道。”叶长歌问他，“可以吗？”

男人的脑中一片混沌，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胡乱地点着头。

叶长歌颇为满意，勾住他的脖子，将唇贴了上去。

男人立刻扣住她的头，热切地回应着她。

灯花晃了晃，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以后……”

“别扫兴。”叶长歌的手轻轻一勾，帐子就落了下来。

……

叶明善天还不亮便进了宫，他抱着于氏不想起，于氏几乎气笑了。

“早朝快要来不及了。”她说。

叶明善含含糊糊地说：“又没有皇上，迟了也无妨。

于氏掐他腰间的软肉：“你就是皇上！”

最后叶明善还是叹着气起了床。

于氏劝他：“你来回折返辛苦，往后不如就住在宫里，也能多睡半个时辰。”

叶明善说：“那你也与我一起搬到宫中。”

于氏犹豫：“可小言不愿住到宫里去……况且我也不习惯那么多人伺候着……”

叶明善长叹一声：“所以我还是早起半个时辰吧！”

送走了他，于氏又躺回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如今她尚能在叶府住着，等登基大典之后，怕是一定就要住到宫中去了。

她带着叶清言进宫几次，后宫给她留下的印象，就只有恢弘而冰冷。

可又不能一直像现在一般……

于氏在床上翻来覆去躺了两个时辰，直到下人进来禀报说叶长歌来了，她才匆匆起身迎了出去。

到了正厅，叶长歌正坐在窗下喝茶。

听见动静，她抬起头，对着于氏微笑。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明艳夺目。

第410章 缘分其实早就注定了

无论见了叶长歌多少次，于氏还是忍不住惊叹于她的美貌。

“阿姐真是越来越美了，”她走过去，叹道，“这么多年过去，凝儿都已经做了母亲，阿姐还是当年的模样。”

叶长歌得意地挑了挑眉：“可见我这些年是没有白折腾的。人活着就应当活得漂亮，不管是皮囊还是内里。”

于氏在她旁边坐了，她自然而然地拉过于氏的手，细细摩挲着：“之前的香膏都用完了吧？等回去我再让人给你送些过来。”

于氏笑道：“还有呢！这半年我没怎么动针线，香膏用得便也慢。”

叶长歌不赞同：“但凡沾了水，就要抹上香膏才行。恰逢桃花开了，这几日我让人去采，回去做些桃花膏，你沐浴之后涂在身上，能让肌肤白嫩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