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杀了我全家,重生回来刀了他+番外(697)
“哦,郎中诊错了。”叶时言云淡风轻地说。
赵锦泽的面色难看,他想质问她为何不告诉自己,又想骂那郎中是庸医。
可理智告诉他,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时言,我们能不能私下说几句话……”
叶时言打断了他:“不必了,我已经将你送给了方小姐,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赵锦泽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只当她还在生气:“时言,你听我解释……”
叶时言一脸欣慰,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和方小姐好好过日子。”
说完,她风一样地走了。
赵锦泽怔怔地愣在了原地。
“夫君……”
一只胳膊挽了上来,他骤然回过神来,紧紧抱住了方宁。
看着那毫不犹豫远去的背影,方宁目光复杂。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乡野村妇……
她盛装而来,一路上打了无数腹稿,誓要压她一头。
可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挥挥手便走了。
就好像、就好像她一心想要争夺的夫君,在她眼里,什么都算不上一样。
方宁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同她争,反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送你了”。
这让她觉得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忽然方宁感到肩上一凉。
她愕然:“夫君?你怎么哭了?”
赵锦泽依旧死死地抱着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肩头。
“我只是……”他喃喃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已经失去一个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按说他应当高兴才是,他不再是叶家赘婿了,成了方家的乘龙快婿,有温柔美丽,又只忠于他的妻子,可……
可他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她方才走的时候毫不留恋,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赵锦泽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尚且保存一分理智,不至于立刻追上去,跪着认错,求她原谅自己。
他紧紧咬着牙,唇舌间都是血腥味。
“我没事,”他说,“一想到以后我们之间终于没有阻碍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就这样吧,他对自己说。
方宁“嗯”了一声,温柔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很奇怪,夫君以后就属于她一个人了,可她并没有很高兴。
就这样吧,她对自己说。
……
方家与叶家的生意,最初受到了许多人的质疑和反对。
但方定福是方家这一代的家主,他决定的事,旁人谁说都没有用。
“等着瞧吧,方家这矿山怕是保不住了。”许多人私底下都在说。
可等到了年底,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那些反对声都烟消云散了。
仅仅是半年的功夫,方家就分到了三百万余两的银子。
方定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连看了好几遍。
“方会长,账册在这里。”
来的是个青年,高眉深目,容貌俊朗,似乎有外族血统,开口却是一口流利的官话。
他微笑着对方定福说:“我家小姐说,今年太仓促,许多渠道尚未打通,等明年,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方定福的声音有些颤抖:“这……还能更多?”
青年说:“自然是能的,不过还有些事要方会长配合。”
“好说,好说!”方定福连连说。
……
赵锦泽再见到叶时言,距他成亲已经过去了三年。
他坐在席上,远远地看着与方定福推杯换盏的女子,心中难免恍惚了一下。
这三年里,他过得算不上好。
方家人心疼方宁,连带着对他也算大方,从来不会短了他平日里的花销。
可他们会仔细盘问他每一笔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虽然当面不曾说,但若是钱花在了自己身上,他们难免会流露出不满的神情。
赵锦泽有些受不住了,同方定福提起,想要离开锦州去闯荡。
不等方定福开口,方慷就冷笑道:“去别处干嘛,再去勾搭富家小姐?”
一句话便堵得他哑口无言。
而方宁,自从生了孩子之后,也不像从前一般对他温柔体贴了。
不,或许应该说,自从那日见了叶时言一面之后,她就变了。
她对他疏离了许多。
有一回她去相熟的夫人家赴宴,回来的时候喝醉了酒,赵锦泽搀着她,她却一把推开了他。
“旁人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都没脸说!”她怒气冲冲地说,“你太丢人了,难怪她不要你!”
这话像针一样扎在了赵锦泽的心上,后来她酒醒了没再提,他也没说。
回想起来,他觉得比之从前,这三年他活得更像个赘婿。
方宁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赵锦泽默默收回目光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