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杀了我全家,重生回来刀了他+番外(89)
再加上自己现在实在太狼狈了,她也不想第一次见面,给他留下这种印象。
所以她跑了。
渐渐的,周清言冷静了下来。
叶谨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前世明明还要过上一年,他才会路过长风镇的。
也或许前世这会儿他也从这里经过了吧,只是那时候她并不清楚。
他在这里,叶明善呢?他有没有同他一起?
周清言又想起她那个沉默而高大的继父来。
前世于氏去世后,叶明善留在叶府的时间越发少了,但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有时候是珠花,有时候是首饰,还有一回是个竹子编的蜻蜓。
被叶俞言瞧见,嘲笑他:“大伯父,小言都定亲啦,您还当她是个孩子呢?”
叶明善尴尬地笑:“我瞧着这东西做得精巧,就想着拿回来给小言玩,小言若是不喜欢丢了便是。”
那个竹蜻蜓被周清言好好地收在了箱子里,箱子里面零零碎碎,都是这些年他送的小东西,拼拼凑凑,拼出了她心中缺失的那块名为“父亲”的拼图。
周清言狠狠地抽了抽鼻子,远远地她看到于氏走过来,立刻跑过去扑到了于氏怀里。
“娘,您没事吧?”她将于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发现她没有受伤,衣衫整齐,这才松了一口气。
于氏被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扶住了她:“小言?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怎么哭成这个样子,是方才摔倒了?”
她蹲下来,掏出帕子仔细地给周清言擦着脸,轻声细语地说道:“娘没事,是不是金贵方才回去同你乱说了?我瞧着他跑走了,就知道一定是去找你了。”
“他说有个男人不讲道理欺负你。”周清言仰起脸,方便她擦拭。
于氏笑了一声:“不讲道理的人多得很,娘早就不会像从前似的任由他们欺负了。”
她顿了顿,怕说出自己拿匕首伤人的事吓到女儿,只说道:“方才路上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帮娘解了围,已经没事了。”
周清言看她神情平静,放下心来。
“娘有没有问那人叫什么,住在哪里?”她伸出手,叫于氏牵着她。
方才她忘了自己身上满是污泥,扑进于氏的怀里,现在母女二人身上都脏兮兮的。
于氏犹豫了一下:“我忘了问。”
周清言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惜,原本想着送些谢礼去呢。”
“那人……”于氏忍不住又回想那男人的样子,“虽说那人救了我,可实在是有些吓人。”
“啊?”周清言睁大了眼睛。
“就是……我说不好。”于氏怕说起杀人什么的吓到她,只说道,“看着有些不修边幅,人似乎也不大聪明的样子,嘴里还说着些怪吓人的话。”
“我看他穿的衣裳都开了线,大约不大富裕,就把钱袋给他了,权当感谢他帮我解围吧,也当还了他人情,省得以后再来往。”
周清言深以为然:“这样的怪人,确实还是少接触为妙。”
第69章 绣铺
母女两个结伴回了绣铺,另一边,叶谨言也到了客栈。
“父亲还没回来么?”他问淮澈。
淮澈摇了摇头:“按说侯爷骑马,应当比咱们到的更早些,许是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路上岔开了吧!大公子,属下给您上药。”
他人虽在长风镇,心却一直系在昭武军上,哪怕大公子没有同他说起,他也知道大公子因为擅自动兵被侯爷打了。
一路上大公子没有喊痛,但淮澈一眼便能看出,他走路的时候微微有些跛脚。
而等亲眼看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侯爷这是多狠的心呐!”淮澈拿出军医配的药酒,倒出些在手上搓热,“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淤青还没散,但凡下手再重些,伤了筋骨可不是一辈子都要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战败了呢!”
“不从军令该当何罪?”叶谨言反问。
“这……”淮澈的嘴角耷拉下来,“属下不是不知,只是您总归是侯爷的长子,又是立了大功的,总应当通融一下才是。”
“若人人都要通融,父亲以后还如何治军?”叶谨言淡淡说道,“昭武军赏罚分明的名声远扬,也正是这样,才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跟着父亲。若如今为我开了这个先例,以后的麻烦就多了。”
“罚是罚了,总该有些赏吧?”淮澈嘟囔,“要不是您带着影卫奇袭,铁勒部怎会这样快便被打退?又生擒了大王子,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叶谨言笑笑:“若没有这功劳,如今我早已被斩首了。”
淮澈也知道这些,只是他一直跟在大公子身边,难免为他打抱不平,说这话也只是发几句牢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