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润指尖划过她的发丝,从左耳朵上方的地方,摘下来了一片泛黄的树叶。
他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缱绻,“江江,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好听的要炸了,仿佛耳朵要怀孕了一样。
江美舒的耳根轰的一下子红透了,“你你你。”
好坏啊。
这人竟然撩拨她。
她当时还以为对方是要亲她。
结果这人竟然是从她耳边摘掉了一片树叶。
梁秋润看着她紧张害羞到炸毛的样子,眼里也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好了,江江。”
“我知道是这片树叶影响了你的发挥,接下来,可以把车稍微开的快一点吗?”
江美舒看着那树叶,心说,这人还怪会为她找借口的。
“我姑且试下吧。”
倒是没把话说太满。
不过试下的结果就是,大路上开车二十码的速度,变成二十二码的速度。
梁秋润都被她给晃的晕车了。
而从肉联厂到梁家,正常不过是十五分钟,江美舒走了四十分钟,梁秋润的胃里也沸腾了四十分钟。
等到梁家后。
梁秋润第一个开了车门跑下来,扶着老槐树,一阵发呕。
江美舒有些担忧地看了过来,“老梁,你没事吧?”
梁秋润没吐出什么东西,他抬眼,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红晕,像是被雨水洗过一样。
好看的不像话。
他手握拳,在嘴角轻抹了下,太过白皙的嘴角擦出了一片红痕,声音嘶哑,“江江,你要谋杀亲夫啊?”
他的声音太好听了,又低沉又闷腔,听的跟耳朵要怀孕一样。
在配上那要命的话。
江美舒的心脏都跟着砰砰砰跳了起来,她喃喃道,“老梁。”
可别说这样的话了啊。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给撩坏了。
梁秋润看着她这样,呆毛都跟着竖起来了,他忍不住闷笑一声,声音温柔,“怎么就这般经不起说话呢。”
说一点的话,就脸红。
说一点的话,就发热。
发胀。
以后若是要亲热起来,那可怎么办啊。
江美舒横了他一眼,双手一摊,“那你说正经话啊。”
梁秋润笑了笑,扶着老槐树站立,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来,他脑子难得清醒了几分,长身玉立,声音清润,“我一直说的是正经话呀,江江。”
“你是你自己想的不正经。”
这人真过分啊。
还倒打一耙。
江美舒气的跺脚,“梁秋润,你这人在这样,我不和你玩了啊?”
这话说了,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幼稚。
梁秋润却当真了去,他拱手,“好好好,好好说话,说江江爱听的话。”
这人模样生得好,站在枯枝老槐树下,那一树的白雪,竟然比不得他耀眼。
江美舒看呆了去,她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秋润,小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梁母刚吃完饭,出来消食溜达呢,万万没想到溜达到儿子家门口的时候,竟然在门口看到她儿子!!
这得多震惊啊。
这可是工作日,中午。
梁母表示,她从未在这个时间点,看到过儿子出现在家门口。
如果有,那绝对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梁母这一喊,江美舒和梁秋润都了过去,“母亲。”
梁秋润喊了一声,语气还如同以前那样规矩又温和,端方自持。
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和江美舒说话的温柔样子。
梁母不喜欢儿子这般温和的样子,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她转头去看江美舒,“小江,你来说。”
江美舒看了一眼梁秋润,这才慢慢道,“他喝醉了,我开车送他回来。”
梁母,“啊?”
“啊?”
“啊?”
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你开车送秋润回来?”
“小江,你会开小轿车啊。”
江美舒谦虚道,“只会上路,跑成乌龟速度,不敢提速。”
“本来开回来十五分钟,我开了四十分钟。”说到最后,她自己语气都低了,连带着好小声道,“把老梁都给开晕车吐的不行。”
她觉得自己本事也挺好。
新手司机把一个老司机给颠吐了。
这不是一般的牛皮。
梁母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小江,你还会开小轿车?”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以后你开着车带我出去玩好不好?”
“我们不带秋润也不带陈秘书,这俩木头疙瘩跟在一块也不会玩。”
“好不好?就我俩去。”
江美舒有些为难,“梁姨,不是我不带你去,是我开车技术不好,第二我也没有车呀。”
梁母,“这个不怕,车子技术不好可以多练。”